陸染染幽幽的看著她,「挽月。」
挽月被她看得手腳發麻,「在。」
小姐該不會是看出什麼,發現什麼了吧?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盯得她毛毛的。
「我一直沒說穿,不代表我並不知道。你雖是西陵太子的貼身丫環,但你沒當他丫環前,主子是旭王,你是旭王派到西陵太子身邊的暗探,我沒說錯吧?」只是後來,陰差陽錯,在狩獵場上,景流琰贏得了箭術比賽,挽月被逼從鳳嘯那兒被她討來當丫環罷了。
挽月嚇得一下子跪到她面前,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答話。
青荷張大了眼看著挽月,旭王爺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挽月藏得好深哪!
不過,旭王爺藏得更深!
「不說話?那你可以走了,我身邊不需要不忠誠的丫環。」
挽月磕了個頭,態度誠懇,「奴婢現在的主子只有小姐一個人,懇求小姐留下奴婢。」
見陸染染沒有動搖趕她的念頭,挽月苦著臉,哀求,「小姐若趕奴婢離開,王爺肯定會認為奴婢侍奉不周,殺了奴婢。小姐,你舍得奴婢死嗎?」
陸染染算是見識過,那妖孽身邊的人,口封各個都緊得狠。
挽月跟在她身邊兩三個月,沒做錯過什麼,很貼心,真死了,她還有一點舍不得。
陸染染繞了繞手,讓她起來。
「太後懿旨,陸染染馬上見宮。」陸染染正準備進屋休息,一個小太監進來宣旨。
這個時辰宣她?
她剛回府就宣她,難道這府里有太後的人?
青荷和挽月對望了一眼,心中均不安。
旭王不在京城,若是小姐一個人進宮,太後刁難小姐怎麼辦?
挽月想阻止,「小姐……」
「不會有事的。」陸染染沖她搖了搖頭,換套衣服,進了宮。
安寧宮。
上一次進安寧宮的時候,陸芙蓉在場,這次少了她,只有衛太後一個人,高高的坐在主位上。
陸染染腰板筆直福了福身,「太後萬福。」
「大膽!見到太後怎不下跪!」太後身邊的老嬤嬤怒斥。
陸染染無懼無畏,「我是丹雲殿的人,先皇有令,丹雲殿的人進宮不用下跪。」
衛太後望了眼旁邊的老嬤嬤,老嬤嬤立刻退到一邊。
「不知太後召臣女有何事。」
衛太後面前放了張長方桌,上面擺了些吃的和喝的,她自食自飲,抬手投足間透著凌人的貴氣,「哀家本想找流琰說說話的,派人去旭王府,結果他人不在旭王府,你可知他人去哪兒了?」
「臣女不知。」原來是來探她口信來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這個老妖婆。
衛太後對她的話是半分都不信,「有人看見你受傷了,今早被流琰抱回了旭王府。可是現在,你人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哀家的皇孫卻不見了。你們上午才見面的,你會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如果有旭王爺的消息,臣女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太後,以免太後擔憂。」
衛太後垂著有些松垂的眼皮,凝視著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哀家手有些酸了,你上來,為哀家鋪飯置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