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依然沉默,片字不言。
她越是這樣,陸忠的火氣就越大,越認為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越是認為她在保護她的野男人。
就在劉氏以為柳氏馬上就要完蛋的時候,事情出現了大逆轉。
「父親,這封信是我的,並不是柳姨娘的。」陸染染將信收到袖子里。
柳氏突然抬起頭,看著陸染染,眼楮里有些許驚訝。
劉氏沒想到陸染染竟然會為柳氏開月兌,並說這封信是她的,「你胡說,明明是柳氏的野男人給柳氏的,怎麼會是你的?若真是你的話,那跟她同乘馬車的男人是誰?怎麼解釋?」
「陸染染,我知道你因為你大哥誤會你,將你關入天牢的事,連帶對我也有怨恨。可是,你大哥他也受到了懲罰,已經被關了兩天還沒有出天牢,還要繼續關在里面,受非人的催殘。」
「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因為對我心存怨念,所以替柳氏開月兌。」
劉氏只要想到自己的兒子還被關在天牢,要餓三天,並且得寫完兩萬次的‘對不起’給陸染染道歉,才能出天牢。
就一肚子的氣。
恐怕等陸昌出天牢時,不死也得殘。
可是現在陸染染正在風頭上,縱使對她有再大的不滿和怨憤,都得擱在心里。
來日方長,她們且過且算!
「跟柳姨娘坐一輛馬車的不是柳姨娘的情夫。」
劉氏冷笑一聲,「你別跟我說,不是她的情夫,而是你的情夫。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準旭王妃。」
「劉氏,你說話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詞,這話,若是被旭王听到,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陸染染色厲內茬,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就算她不喚劉氏為母親,劉氏和陸忠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畢竟,誰都不敢得罪光明神殿聖者的妻子。
劉氏想到這一點,只能將怒意憋到肚子里,「那你說,柳氏馬車里的男子是誰?」
陸染染隨便找了個托詞,「是旭王爺派來保護我的暗衛,其中一個幫忙旭王爺傳遞信箋,途中正好踫到柳姨娘,順便載回來了。」
劉氏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你這是狡辯!」
陸忠也覺得她的這番話沒有說服力,將信將疑。
陸染染不管他們信不信,丟下一句,「你們若不信,可以讓旭王來,當面對質。」
劉氏吃癟,她哪敢去讓旭王爺過來,當面對質?
那不是找死嗎?
「你太會狡辯了!」劉氏知道陸染染嘴巴厲害,便問柳氏,「柳葉,她的話我一句都不信,你說,事實到底是怎樣的?」
「事實就是染染說的那樣,信不信由你們。」柳氏垂眸掩了掩眼角,「老爺,妾身十多年來,一直專心伺候老爺,何曾做過半點對不起老爺的事,老爺若是覺得妾身有污點,大可以將妾身趕出將軍府。」
陸忠冷靜思考了一下,柳氏這麼多年來確實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這幾個月來,夜里一直都是柳氏陪伴他的,她一直以來都一心服侍著他,要是出`軌,也不會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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