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染懶懶的看著沙曼,「那看樣子,你也是沒信心能出去,反正左右是個死,你不如一劍自刎來得痛快。」
「自刎,那是懦夫的行為。」沙曼冷哼一聲。
「坐在這里等死,也是懦夫的行為,既然聖女大人覺得自己不是懦夫,那你干脆沖出去,為我們開路,如何?」
「閉嘴!你就是這麼跟聖女大人說話的?」陸昌斥呵。
「出不出得去還是個未知數,誰知道以後的聖女會是誰。」
陸染染一向的宗旨便是,別人怎麼對她,她便以什麼樣的態度回對別人。
所謂,樹大好乘涼,她男人在這里呢。
有啥事,她男人頂著!
再說了,沙曼和陸昌留下八個聖徒,想取她的命。
她還沒來得及報仇呢。
對待想害她的人,她向來是不會嘴軟的。
怎麼爽快,怎麼罵回去。
反正總歸是仇人,那就不如將仇恨拉到最深的邊緣吧,還能過過嘴癮。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師父說話?」陸昌巴不得早一點將陸染染這根眼中釘給除去。
「我給的。」景流琰冷冷的掃過去。
陸昌氣勢立刻減退一大半,不敢坑聲了。
果然,這片大陸,是靠實力說話的啊。
誰的實力強大,誰就有說話權。
陸染染挽著景流琰的胳膊,說話的底氣比剛剛更足了,「對,我男人給我的膽兒,怎麼,你有話說?」
陸染染心中冒起了泡泡,她這算不算小人得志?
景流琰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鼻頭刮了一下,眼神和語氣都極為的寵溺,「小淘氣。」
陸染染模了模鼻頭,「你可以叫我小女人,不可以叫我小淘氣。」
景流琰打量了她一會兒,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樣,緩緩開口,「你哪點像個女人樣?」
陸染染胸板挺了挺,好像比平時更有看頭了些,「我哪里都像女人。」
「你哪里都不像女人。」陸昌譏諷了一句。他覺得,景流琰總算有一點清醒了,陸染染渾身上下就沒一點女人樣。
哪里會有男人喜歡她?
就算是喜歡,那也是一時的喜歡。
時間長了,也不會喜歡她的。
每天對著個黑不溜秋的女人,日子長了,誰過得下去?
陸昌覺得景流琰也只是一時的對陸染染迷戀。
其余的人也是一陣的哄笑。
‘ !’的一聲,陸昌整個身體飛了出去,撞到了木柱上,摔了下去。
這一掌不重。
可是地上都是泥巴和著雨水。
他跌落到地上後,渾身上下都被泥水染成了泥人。
模樣難堪極了。
陸染染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景流琰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陸昌後,收回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一副霸道而又有保護欲的口吻,「我的女人,只有我能說。」
陸昌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刻,他終于懂了。
在景流琰面前,是不能說陸染染一絲絲的壞話的。
哪怕,景流琰自己說陸染染的不好,其他人也不能說她一絲絲的不好。
否則,就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