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明明是皇上跟景流琰和陸染染的恩怨,卻將他們也牽扯進來了。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西陵皇興許早就放他們走了。
孰不知,西陵皇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今日,他肯定會讓陸染染和景流琰離開。
不過是為自己找個借口罷了。
就看景流琰和陸染染有沒有這個能力,找一個漂亮的借口。
陸染染還沒進去,就听到鳳嘯的臥室里傳來劉皇後的哭泣聲。
傷的很重?
景流琰和陸染染一起走進簾內。
西陵皇站在簾外,手負在身後。
劉皇後一看到陸染染和景流琰,情緒就激動起來,「你們來這里做什麼?!皇上,他們是凶手啊!您還不將他們抓起來?!」
西陵皇一語不發,繼續垂立在簾外。
也沒有進去看鳳嘯一眼。
景流琰和陸染染更是將劉皇後視作空氣。
宮墨走到榻前,手搭在鳳嘯的脈上,搭了幾秒就挪開了。
走到景流琰面前回報他的病情,「王爺,西陵太子身體沒有一點異樣,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陸染染擰眉。
也就是說,鳳嘯吐血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嘍?
他的目的就是想讓西陵皇動怒,或者說想讓西陵皇找一個拿下他們的借口?
這父子兩,果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啊。
「怎麼可能沒事?!」劉皇後大怒,指著被血染紅的床單,「這是血!這可是從嘯兒嘴里流出來的血!」
陸染染上前兩步,「劉皇後親眼見到這些血是從太子嘴中流出來的?」
劉皇後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你什麼意思?人是你們弄傷的,你們自然會找借口推卸責任!」
「我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以後眼楮可得放亮點,耳朵也得放清點。所謂眼見為實,耳听為虛。」陸染染實在不想再西陵皇宮久待下去了,直接將鳳嘯的被子掀了,「喂,你再不醒,再裝下去,我現在馬上就將你的秘密說出去,讓你做不成太子。」
劉皇後一把扯過被子,「他現在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在這里搗亂!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砍了!」
立刻有人上前,卻被西陵皇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劉皇後不明所以,認為西陵皇對鳳嘯根本就是漠視,然後一個勁的大哭起來。
剛剛哭了兩聲,鳳嘯突然睜開了眼楮,好似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劉皇後听到他的咳嗽聲,立馬停止了哭泣,緊張的看著鳳嘯,「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鳳嘯搖頭,「母後,我的病不重,母後別為兒臣憂心了。」
「你都傷成這樣,我怎麼能不為你憂心呢?」劉皇後聲音雖然依然帶著傷泣,可是眼底卻有著疑惑。
也慢慢的察覺不對勁了。
她自己的兒子,她很清楚。
難不成,剛剛真的是鳳嘯自編自演的一切?
可是,不管是不是他自編自演的一切,她都得替他擔著,護著他。
鳳嘯是未來的皇上,他的面子不能失,「你告訴母後,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將你傷成這樣的。」
陸染染雙手懷抱,堅立在一邊,斜視著鳳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