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染剜了景流晟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不論景流琰和景流晟說什麼話都不管用了吧。
景流晟目光淡淡的看著衛太後,「你覺得景離真的能作皇帝嗎?」
景離,衛太後的親生兒子。
「皇帝已死,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你和太子又成了嫌疑犯,其他的皇子殘的殘,小的小。」衛太後仗著自己手中掌有兵權,也不怕景流琰將她的打算說出來,在她看來,景流琰和景流晟都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皇帝被殺的黑鍋,他們背定了。
所謂殘的殘,有幾個缺胳膊少腿,還有幾個皇子直接腦殘。
不用想,他們之所以成這副樣子,都是因為衛太後所為。
自古以來,當皇帝的必須得雄才偉略不說,更不可能是身有殘疾的人了。
衛太後提前防布,只要景流琰和景流晟倒了。
那麼,現在的皇子們,就沒有一個適合登上皇位的。
屆時,她再稍微推動一下,朝臣自然會選她的兒子,這些皇子們的皇叔做皇帝。
陸染染卻從景流琰的語氣中听出了別的味道。
這妖孽的思維不是尋找人能比。
而且,每次都能提前防布,棋勝一籌,可以說別人想勝他,無異于難以成仙。
「景離已經死了。」景流琰的一句話直接將衛太後炸懵了。
「不可能!」衛太後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她認為,這次又是景流琰的調虎離山,或是分離她的心神。
上一回,她去旭王府準備拿人的時候,他故意讓她誤解,他已經派人去殺景離了。
可是,她去了景離住的地兒,卻看到景離好好的住在那兒。
周圍暗暗保護他的暗衛,稱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在周圍晃蕩。
她這才明白,景流琰為了保自己和陸染染,故意讓她誤解,來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
唯今,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根本不相信景流琰的話了。
「你可以問陸昌。」景流琰就像在說家常話一樣,完全沒因眼前的形勢而自亂陣腳。
「為什麼要問他?」衛太後更認為景流琰是想離間她和陸昌的關系。
陸昌現在貴為神女殿的聖者,他父親陸忠擔任幾十年鎮國將軍,鎮守邊疆,邊疆的那些老將軍至今都很買他的賬。
何況,剛剛陸昌還幫了她,若不是陸昌,她還不能將景流琰引進皇宮。
讓人以為,他是共犯。
這麼一想,衛太後更加的相信陸昌了。
此時此刻,其實,她也希望多一個盟友。
只可惜,她站錯了對。
景流琰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外面立刻進來兩個侍衛,擔著擔架,架上躺著一個人,全身被白布蒙著。
「你這是做什麼?!」衛太後大怒。
景流琰氣定神閑,「你掀開簾布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衛太後卻在此時心慌起來,她不敢親手掀開簾布,她擔心景流琰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只有景離一個骨肉。
所以,她讓侍衛掀開的,「還愣著干什麼?!難道還要哀家親自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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