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喜歡其他人勝過我。」歐陽予好整以暇的笑著,輕易的按住想爬起來的少女,「我在你的心中,居然連樂堤胤都不如。為你做了這麼多,一點也沒有感動,真是傷心。」
「我很感激。」卓依風努力冷靜的說道,「但……」
「真的感激,那就以身相許。」歐陽予換個姿勢,一只手攥著她兩只手腕,一翻身,竟然枕著她的肚子,戲謔的說道。
「喂……我又不是枕頭,你快讓開。」卓依風才不會對這個家伙以身相許呢,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想作。
「以身相許,不錯吧?」歐陽予轉過頭,看著卓依風,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美如妖艷的罌粟花,「不如我們也訂婚,雙喜臨門呀……」
「不錯才怪!我可不想未來壓在你這種喜新厭舊的人身上……」卓依風受不了他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要不是因為你可以幫助我,你以為我會在這里呆著?」
今天歐陽予問她來這里有什麼「目的」,索性趁這個機會表明立場,免得他對自己疑神疑鬼。
「是嗎?」歐陽予感受著她小月復的彈性,輕笑,「卓依風,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很期待你長大的樣子。我在想,一張白紙慢慢渲染上其他的顏色,不知道會成為一副美麗的畫,還是會成為骯髒的油布。」
「不管成為什麼,和你都沒有關系,你先把你的頭拿走……」這個家伙啊,有時候性格果然很魔鬼。
「怎麼會沒關系?我要取代蘇牧雲,成為執掌你生命顏色的人,」歐陽予扣著卓依風手腕的手突然松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說道,「我已經沒法將自己還原,可是你的身上卻一片空白,完全可以讓我涂上自己喜歡的色彩和風景。」
嗯,可以讓她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
「你可以嗎?」雙手一自由,卓依風沒有立刻逃走,而是輕聲反問。
歐陽予不由看著她。
她的眼楮依舊清澈如水,黑眼珠就像是浸在水銀里的黑珍珠,被剛才的淚水洗刷過,更加明亮。
她人生的畫筆,真的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嗎?
「你不願意嗎?」歐陽予不答反問。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控制的感覺?」卓依風也不回答,問道,「就像開車那樣,掌握方向盤和速度的感覺,會讓人著迷?」
「啊,我更喜歡司機幫我開車。」歐陽予思索了片刻,笑道。
「你會不會擔心司機突然失控,往懸崖下沖去?或者,撞到另一輛車上?」卓依風又問道。
「有的人倒霉起來,走路會摔死,躺著會中槍……人生的意外是擔心不完的。」歐陽予可不會被她拽著鼻子走,他話鋒一轉,又問道,「小風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成為……想成為的人。」卓依風也含糊不清的回答。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在掌握自己的人生。
「哦……想成為的人,是什麼樣的?」歐陽予腦袋一動,卓依風就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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