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記得 第七章 我們來守護你(2)

作者 ︰ 六指琴魔

「你眼楮瞎掉了嗎?我在教訓**!」打的最起興的年輕人說。

「這是警察的事!」她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知道她,她叫李果果,她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女人!」一個聲音忽然略帶諷刺地喊道。

幾個年輕人突然把目標轉移到果果的身上,果果沒有還擊,任憑他們拳腳相加。面目全非的海天勃然變色,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用袖子抹掉鼻子上的血,步履蹣跚地走向他們,他狠狠地揮舞著拳頭,帶血的拳頭猶如鐵錘般打在其中一個青年的月復部,他立刻跪在地上捂著肚子猛然哀叫,所有的免費觀看者都被冷不防的一聲驚了一下,都往後退去,以免傷到自己。保護心切的海天接著的兩拳發指眥裂地打在另一個青年的面部,他的一個眼楮青了,第三個年輕人吐了一口血,有三顆牙齒體無完膚地躺在血泊中,剩下的幾個青年人地看著發了瘋似的海天,不知道他突然從哪里來的氣力,戰戰兢兢地扔下自己的同伴撒腿就跑,圍觀的路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散去。海天趔趄的走到果果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果果看著身負重傷的海天,心中蕩漾著復雜的漣漪,定定的看了會面目全非的海天,彼此扶著對方,顫巍巍地向醫院走去。

「那些人為什麼打你?」處理好傷口的果果問道。

「尹曼!她在馬路上大喊我是**,還在我的胯下猛力地踢了一腳!不向他們解釋就坐著出租車逃之夭夭了!那你為什麼淌這個混水?身體上本來就有傷,現在……」

「我只是看不慣這種事!也是謝謝你喂國澤喝雞湯,他這幾天萎靡不振,煩心的事情接憧而至,也沒怎麼好好的吃飯。」說著,果果別過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錦旗不在做聲。

看著果果徜徉的眸子,海天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果果目不轉楮地看著他,沒有把手給他,什麼話也沒說就站起身走了出去。海天抿嘴苦笑,右手尷尬地撩了撩頭發,對醫生頷首微笑後也跟了出去。

陰天。今晚濃重的烏雲預示著明天又是陰冷的陰天!果果孤零零地站在醫院的大門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半了,她戴上在眼鏡行買的眼鏡,走到出租車的站牌下。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冷不丁的一聲驚了一下怔怔的果果,她的聲音很甜,好像蜜糖一樣甜到心坎里,「姐姐,可以買一束花送給男朋友嗎?」

「姐姐沒有男朋友!不過姐姐可以買下你所有的花!」果果蹲子,露出她齒如齊貝的牙齒笑盈盈地說道。

「謝謝姐姐!」小女孩笑嘻嘻地感謝道。

果果從錢包里掏出兩百塊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正欲把花拿出來給她的時候,果果燦然地笑著說︰「姐姐用不著這些花,你拿去吧。」

「不可以,這些花已經是姐姐您的,我不可以把它們再賣給別人!」小女孩純真的說道。

果果想了一會,微笑道︰「姐姐再給你一百,請你把這些花送給過路的情侶,好嘛?」

「姐姐既然買了我的花,好事不能我一個人做,我們一起把它們送給過路的情侶!」

果果摘掉眼鏡笑嘻嘻地對她說︰「可是你看姐姐現在的樣子會嚇到他們的,他們看見姐姐的樣子是不會接受姐姐送的花的,還會以為姐姐有什麼圖謀不軌呢!」

「姐姐是好人!笑笑知道!」她的一句天真無邪,果果忽然感覺全身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在小女孩的頭上輕輕地模著,開心地笑笑。

可愛的小女孩沒有接受果果的一百塊,提著籃子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按照果果的囑咐把所有的花都送給一對對情侶,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對小女孩的感激,有的情侶還蹲子抱抱招人喜歡的小女孩。二十分鐘後,小女孩提著空空的花籃笑盈盈地朝果果跑來,對果果說︰「姐姐,我把花都送給他們了,他們都很感謝你!」

「謝謝你,」果果看了一下手表,還有一刻就十點了,她又蹲子對她說︰「姐姐可以送你回家嗎?」

「謝謝姐姐!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穿過前面的巷子就到了!姐姐,你可以靠近點嗎?」果果挪動步子靠近小女孩,她忽然摟住果果的脖子,在果果的臉上親了一下,果果愣怔地看著她,小女孩笑呵呵地看著她說︰「謝謝姐姐,我今天很開心!再見姐姐!」她提著花籃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果果,果果起身凝望著她嬌小的身影融入喧嚷的人群,笑嘻嘻地轉過身。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海天嚇了她一跳,然後對她嫣然一笑。

「你怎麼還沒回去?」果果好像受驚的小鹿問道。

「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只是你和小女孩聊的太開心,沒有注意到我。」

「我們剛才的談話你都听到了?」

「只隔著眼前的站牌怎麼會听不到呢?」

「我要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果果對遠處駛來的出租車揮著手,它停了下來,果果開門坐了進去。海天站在站牌下眺望著漸行漸遠的出租車,也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果果姐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手機也不開!」馬宇擔心地在別墅外徘徊著,不停地眺望著遠處自言自語。忽然,遠處的車燈照了過來,刺眼的燈光使馬宇看不清來者是誰,他倏然躲到門柱後面,待車離開後他探出頭,果果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馬宇!」果果錯愕道。

馬宇嬉皮笑臉地看著果果,憨憨地模著自己的後腦勺,笑道︰「果果姐,我今晚回不去了,我爸還在怒火沖天,我回去肯定會被他大卸八塊的,你就行行好,讓我在你這里住幾天,我保證不給你惹是生非!」

果果看著馬宇身旁的行李又看看他,毅然決然地回絕道︰「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我不想把你們任何一個人卷進我和鄭仲雄的血戰之中,我已經失去了少風,我不想在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去住酒店吧!」

「如果連我們都置身事外,你一個人怎麼面對鄭仲雄的摧殘?對你實話說了吧,我不是被我爸趕出來的,相反,是他叫我過來幫你的,他覺得他對不起你,希望我可以幫到你什麼,這樣他心里也好受一點!」

「別人遇到這種事千方百計想要月兌身,你們這群白痴明知前面是萬丈深淵還要縱身往下跳!你回去吧,轉告馬叔叔,我一點都不怨恨他,他不用因為這點小事感到愧疚!」果果提起馬宇的行李箱說道。

馬宇搶過行李箱,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門上,哀求道︰「果果姐,你不可以趕我走,我爸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在你家住到你平安無事為止,否則我一輩子都不要踏進馬家家門一步!你讓我現在回去不是擺明要我死嗎?我爸非打殘我不可!你就大發慈悲,讓我住在這里!」此刻的馬宇就差跪在地上了。

「好,我不趕你回家,我送你去前面的酒店,叔叔問起我我就說你住在我家!」馬宇搖搖頭,緊緊的握著門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感覺我很沒用,一個軟弱無能的可憐女人處處尋求他人的幫助!」

「我不管!我只知道,除了我爸我媽你是我這個世界最喜歡的人,你是我的家人!我的姐姐!如果自己的家人遇到麻煩都不願意伸手去幫她,我都懷疑我這里跳動的心是鮮艷的血紅色還是惡心的焦黑色?」

「走吧,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氣,這里不適合你!」果果奪過馬宇的行李箱,機警的馬宇倏然雙手緊握著門把,果果把行李箱扔在一旁,摟住馬宇的腰試圖拽開他,五六分鐘過去後,果果還是沒能把馬宇從門上弄下來,他就和貼在電線桿上的野廣告一樣扯不下來。果果詭異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忽然歇斯底里地申吟著︰「我的胸口好悶!好難受!好像火在焚燒!」馬宇無動于衷,正眼都不瞧果果一眼,他知道果果這點小伎倆。無奈,果果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猶如離水的魚兒一樣在地上蹦著,馬宇驚慌地松開門把手,惴惴不安跪在果果的身旁,正欲抱起果果去醫院,果果突然拽住馬宇的手腕,恍然的馬宇帶著果果一同站了起來。

馬宇瞥了果果一眼,撇了撇嘴,咕噥道︰「果果姐,你好陰險!跟我玩陰的!」

「我也是為你好,遠離世人的道德指責、流言蜚語!」果果一手拽著馬宇一手提起行李箱朝自己的越野車走去。馬宇沒有反抗, 心著果果的傷口,冷不丁,刺眼的車燈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一個人正健步地向這邊走來,待汽車走後,他們才看清他的面容。

他走進果果,注視著果果手里提著的行李箱,又看看滿臉不悅的馬宇問果果︰「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不管你的事!呵呵!海天,你是不是又被誰k了?他下手怎麼比我還重,我想叔叔阿姨都不認識你了!」馬宇調侃道。

「如果你是來投宿的請立刻離開!我這里不是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下榻之處!」

「他也要住在你這里!?」海天看著狂笑不止的馬宇問。

「怎麼?不行嗎?我住在自己姐姐的家里也要經過你的審批嗎?」馬宇理所當然地說道。

「既然順路,我就送你們一起去前面的酒店!」果果平靜地說。

海天沒有理會果果,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果果錯愕地看著海天,他怎麼會有自己家的鑰匙?她松開馬宇的手撇下箱子飛快地跑進屋里,海天已經開燈坐在沙發上,看著狐疑不決的果果指指他對面的沙發,仿佛他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你這樣做我有權控告你!」果果怏怏不樂地看著海天叱問道。

「我只是履行我和我父母之間的合約,我們幫助他們的前提就是我住在你家!」

「那我可以住你家嗎?」果果微微惱怒道。

「這個?合約上似乎沒有,不過你想的話完全可以!」

果果徹底的怒了,破口說道︰「你做什麼事的時候可不可以也為別人想想,你在這里住煩了可以拍**走人,我呢?大少爺,我玩不起你們有錢人之間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游戲!我也不想參與!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請你尊重我,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完我的下半生!」

「我此生都不會離開你!不管你以後是否喜歡我!我都會像冤鬼一樣纏著你!你什麼時候死我就什麼時候死!」听了海天的這句話,果果不但慎得慌也想就地了結了自己!

「我見過死不要臉的,可沒見過你這樣超級死不要臉的,姐姐叫你走你沒听見嗎?是不是要拿棍子攆你走?」馬宇提著行李箱走了進來,看著海天目不斜視地說道。

「這是我和果果之間的事,輪不到你在這里多管閑事!」

「是不是我上次還沒把你揍清醒?」說著,馬宇揎拳捋袖。

「上次要不是看在果果的面子我真想搓搓你得銳氣!」海天也不甘示弱地叫囂著。

「你們都走,誰也不能留下!」果果喊道。

「果果,他可以走,我不能走,醫院里的國澤需要我的幫助,要對付鄭仲雄我們必須借助我父母和其他商賈的力量,雖然他們幫助我們另有企圖,但是總比你一個人孤軍奮戰的要好的多。死去的鄭少風要是知道的話也會贊同,我們都不願意看見你傷心難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太傷害鄭仲雄他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告誡,讓他以後不要在商界飛揚跋扈!」

听海天這麼說,果果忽然猶豫不決起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出神。她走了過去拿起相框,凝視著照片上的她和國澤,這是他們幾年前拍的,照片里的他們站在雪地里笑的跟沒心沒肺似的。回想此時此刻躺在病房里的國澤,他們還能笑的跟沒心沒肺似的一樣嗎?愧疚和心酸涌上心頭,她揉揉發酸的鼻頭,回首看了他們一眼,放下相框轉身走向他們,坐在沙發上她久久不語。

「果果姐,我們需要他的幫忙,」馬宇瞟了海天一眼又說︰「鄭仲雄在商場模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情他看不出來?他明明知道少風不是你和國澤哥鋪謀定計害死的,可他為何這麼勞神傷財呢?說他愛子心切所以才做事沒了分寸,這也能說的過去。他讓你們在監獄里待上幾年不是什麼難事!」

「果果,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你希望國澤他們以後都要夾著尾巴過日子嗎?」海天順勢接下馬宇的話,車熱打鐵道。

「你們在容我想想!」果果不尷不尬地埋著頭,焦躁不安地說。

「果果,你也累了,明天在想吧!」果果似乎已經忘記她還要趕他們離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好像丟了魂一樣,六神無主地飄到樓上推開臥室的門走到床前,一頭栽了進去。自從少風離開後她還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樣睡意濃濃。

「果果已經上樓睡覺了,你怎麼還不走?」海天猝然對馬宇不客氣地說。

「你都沒有走我怎麼可以走!」馬宇斜眼看著海天說︰「我要留在這保護果果姐,免得有些人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好,我現在不和你瞎掙,等果果明早醒來看誰到時會被趕走!」

「這里是哪里?」果果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大廈的樓頂,暖暖的陽光照在她冰冷的身體上,蔚藍的天空看不見一絲的雲彩,高低不一的高樓大廈盡收眼底。果果清楚地記得昨晚烏雲密布,預示今天會大雨滂沱,按以往的常理今天不可能是晴天,自己是在做夢嗎?她掐了自己一下,會痛,這應該不是夢。猝然,憑空出現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果果的不遠處,果果小心謹慎地走了過去,那個瞠目而視的男人不是國澤嗎?果果想喊他卻喊不出聲音,她想跑過去,腿上好像纏著沉重的枷鎖,遲遲不前!

「你們要做什麼?」國澤戰戰兢兢地看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磕巴道。

「當然是送你早登極樂了。你要怪就怪你有一個不听話的妹妹,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鄭氏集團的董事!她這輩子注定待在監獄里孤獨終老,你死後要報仇不要找我們,我們兄弟也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你是自己從這里跳下去還是我們兄弟幫你一把?」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國澤,直到國澤的身體靠在護欄上他們才停止了咄咄逼人的腳步。

驀地,國澤向果果的方向跑了過來,還沒跑出幾步,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抬著國澤走到了護欄跟前,國澤心膽俱裂地苦苦哀求著他們,他們對國澤的哀求無動于衷。倏然,他們把國澤扔了下去,果果猛然驚叫一聲,汗流浹背地坐在床上,惶恐不安地喘著粗氣。她焦急地拿起電話撥通醫院的值班電話,「請您去39號病床看一下!我想知道李國澤現在怎麼樣了?」

幾分鐘後,電話那頭的值班護士對果果說︰「副院長的情況很穩定!」「謝謝!」果果安心地掛了電話,放心地舒了一口氣,下床去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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