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記得 第九章 紙包不住火(2)

作者 ︰ 六指琴魔

「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沖動,凡是都要冷靜!我的未來可掌握在你的手里!」夏國語說。

「他們現在有把柄在我的手里,我再也不會寄人籬下了!」夏憶得意忘形地說道。

「你現在有證據嗎?」

「沒有!」

「空口無憑,就算你當著全世界的人說鄭仲雄霸佔鄭少風的財產,有人會相信你嗎?肯定不會,弄不好他們還會反咬一口,借此把你趕出鄭家!你現在在他們的眼里還有利用的價值,不過你得盡快找到那份遺囑,鄭家一半的財產和我們是無緣了,但是只要你拿到那份遺囑,28%的股份我們勢在必得!」夏國語在電話那頭出謀獻策道。

「我有一個好注意!我不可以當面和他們對質,不過果果可以呀,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果果,讓她去問鄭仲雄!」夏憶宛如茅塞頓開地說道。

「要是果果知道了這件事,張海天他們也會知道,以海天的火爆性格,他肯定會去找鄭仲雄理論!鄭仲雄立馬會撤銷對果果的控告,你也會被一腳踢開!所以我們一定不可以輕舉妄動!明白了嗎?」

「知道了,關鍵時刻你還是挺能靠得住的嘛。」夏憶冷笑一聲,詭異道︰「你們這對老奸巨猾的狐狸,等著享受被我踩在腳底下的滋味吧!」

今天的雨是越下越大了,也刮起了狂風,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起來,沒有了以往的喧嘩,顯得格外的安靜。但是警察局里卻顯得很擁擠,也很喧嘩。果果和思顏已經在警局等了快一個小時,刑奎和周文宇在她們來的幾分鐘前接到了一個電話就急忙趕了出去。果果站起身,走出邢奎的辦公室,專注地凝視著一位審問小偷的警察。

「你來警察局的次數能不能少點?說吧,這次又偷什麼了?」看他的樣子也就二十出頭,骨瘦如柴、尖嘴猴腮、頭發齊肩,而且頭發染的顏色還不一樣,腦勺後面的頭發染的是金黃色,頭蓋頂染的是冷光銀,額前的頭發染得是紫色,左耳還戴著一個耳墜,昏昏欲睡地看著審問著他的警察,好像丟了魂一樣。審問的警察站在他的跟前,更加襯托出警察的英俊瀟灑。忽然,警察拍了一下桌子,他立刻清醒不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其實也沒有偷什麼,就是偷了一輛汽車。」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听的很清楚。

「果果!」果果轉頭看去,邢奎和周文宇喜上眉梢地走了過來,隨後跟著他們走進了辦公室。

還沒等他們坐下果果就焦急地問道︰「你們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快了!」邢奎揭開辦公桌上的水杯蓋,里面空曠曠的,就像一口縮小的枯井。

「你們好,我是果果的律師,思顏!」思顏伸出她的手和邢奎他們握了握。

「我是邢奎,他是周文宇!」邢奎介紹道。

「我們這次來是希望你們可以提供一些證據。」

邢奎看了一會思顏,道︰「從早吧當天的監控錄像里,有個人在少風的車前徘徊許久,而且那個人你們也認識,他是夏憶的哥哥夏國語。在鄭氏集團里有少風28%的股份,他們兄妹對這28%的股份可是垂涎欲滴。而且,夏國語那時的出現,我們認為這不是……」

「那你們怎麼不抓住他?」果果急了眼,打斷邢奎的話說。

「少風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夏國語這段時間只是在汽車的四周徘徊,但也不排除他的嫌疑。在此之前,少風有一段時間和你在一起,所以凶手很有可能是在你們肌膚之親的時候對少風的汽車動了手腳。所以也不排除你——果果。」

「你們懷疑我?」听了邢奎的話,果果的情緒不免有些激動。

「我們在你別墅的監控錄像里找不到當時的錄像,很顯然,有人刪掉了那時的錄像!」

「你們懷疑是果果刪掉了錄像?」思顏問他們。

「海天除了在你那天喝醉的時候去過你家,還有什麼時候去過?」邢奎懷疑的人還真多,又多出一個,不知道他懷疑的下一個人會是誰?

「沒有!」果果低頭在腦袋瓜兒里搜索了一會肯定地說。倏然,她又說︰「海天有我家的鑰匙,不過我不知道它從哪來?」

「你們該不會也懷疑海天吧?」思顏看著他們又問。

「你們不需緊張,我們只是和你們開一個玩笑,我們在果果別墅的監控錄像里看到一個身高和體型都和夏國語很符合的人,不過,看不清他的面貌。少風不是意外的出了車禍,有人蓄意謀殺!就算鄭仲雄再怎麼誣陷果果,我們也有證據證明果果和國澤不是凶手!」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思顏樂不思蜀地問著邢奎和周文宇各種問題。幾個小時後,幾個人熟絡起來,仿佛失散多年的莫逆之交。

思顏可人地看了果果一眼,莞爾而笑地說︰「謝謝你們!走吧,我們請你們吃飯!」

果果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她嫣然微笑道︰「現在剛好是吃飯的時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邢奎和周文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果果和思顏拽了起來,他們看著兩位美女水汪汪的大眼楮,于心不忍,和她們走出了警察局,步行走進一家看起來就貴的要死的西餐店!

而此時,少雲正在房間里彷徨踱步,他忽然大步走到門前,剛拉開門就被保安和顏悅色地「請」了回去,「 當」一聲,他震怒地甩上門。他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去,樓下站著十幾個保安。他盱衡厲色地拿起觸手可及的花瓶,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窗戶擺出打保齡球的姿勢,遽然,玻璃碎了,他听到花瓶摔碎的沉悶聲,他走到窗戶前俯視著保安們,被花瓶砸到的保安趴在地上,估計被砸昏了!保安們忽然都仰望著窗前的少雲,無可奈何地低下頭,把砸昏過去的保安抬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是什麼東西摔碎了?」管家听到聲音跑出來問保安。他們都沒說話,往少風的窗戶上看去,管家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少雲站在窗戶前,窗戶被砸了一個大洞,管家也沒轍,喟然嘆氣。看著摔得粉碎的花瓶,管家大步走了過去,蹲子撿起破碎的花瓶,之後便離開了。

少雲把價值連城的壁畫從牆上拆了下來,環視著房間,目光忽然停留在未生火的壁爐上,怡然自得地走過去,舉起壁畫掄了下去,畫框摔爛了,里面的畫卻安然無恙,他又猛力地掄了幾下,壁畫成了兩半,他撿起地上的另一半走到窗戶前,把壁畫也扔了下去,眼疾手快的保安迅捷地躲開了扔下來的兩截壁畫。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保安們都敬而遠之地躲開少雲的窗下,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寧願沐浴著傾盆大雨也不願意站在少雲的窗下避雨。淋雨頂多生生病躺幾天就沒事了,要是被少雲時不時地扔下來的重物砸中,那可就再也起不來了。

還是有人耐不住性子,幾聲敲門聲過後,管家和顏悅色地走了進來,望而生畏地看了少雲一眼,因為少雲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要是他防不勝防地扔了過來,扔在四肢還好說,要是他直接命中自己的腦門呢?

「少爺,」管家生畏地咽了一口唾液,接著說︰「老爺和夫人說他們不會讓您離開鄭家的,就算您把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扔下去他們也不會讓您出去。如果,如果您扔完了這間房里的東西還不解氣,老爺和夫人還為您準備了四、五間房間!」

「你去告訴他們,我不扔了。」管家安心地舒了口氣,但听了少雲接下來的話,頓時臉色煞白,差點癱坐在地,「我直接燒了這里!」

管家呆如木雞地看著少雲,心說︰老爺和夫人怎麼知道少爺會想燒房子?

「你怎麼還站在這里?還不趕快去告訴他們!」

回神的管家看著少風手里的水果刀憫道︰「老爺和夫人讓我問您準備什麼時候點火?他們好安排鄭家的佣人提早撤離,免得傷及無辜!」

「傷及無辜?全世界就他們沒有資格說這四個字!」少風看著手里泛著冷光的水果刀震怒道。隨時都有可能把它扔出去。

「老爺和夫人還說,如果您還是鄭家的人就不要插手他們和果果之間的事!等這件事了結後,他們會把公司交給你!」

「你去告訴他們,要是他們不撤銷對果果的控告,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少雲毅然決然地說道。

「老爺和夫人……」還沒等管家把話說完,少雲就把刀子扔了過去,站在門外的保安看著穿門而過的刀身,面面相覷,誰都不願進去。管家怔忪地轉過頭,看著還在門上晃動的水果刀臉色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連綿不絕地滴在地毯上,他大氣都不敢出,噤若寒蟬地看著怒目而視的少雲,哽在喉嚨里的話被源源不斷的口水沖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正欲開門,少雲猝然的一聲嚇的他面如死灰,立馬轉過身看著少雲,豎耳听著少雲的吩咐。

「要怎麼說你應該很清楚!」少雲的口吻滿是危險。

管家拉開門,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靠在牆上氣喘吁吁。保安看著面如死灰的管家問他︰「管家,您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讓您上氣不接下氣?」

管家看著他們,心有余悸地小聲說︰「不提了,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說完,走向鄭仲雄的房間。

片刻,管家敲門走進少雲的房間,看著少雲說︰「老爺和夫人同意您離開鄭家,但是您不可以去找果果,我也必須跟在您的身後,否則他們不會同意的!」

「你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話。」管家頷首道。手心冒著汗。

「算了,只要我能離開鄭家,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少雲說完,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管家尾隨其後。

坐在車上,少雲打了一個電話,「你在哪里?我們在市第一醫院見!」

「果果,是誰打來的電話?」思顏問。

「少雲,他叫我去醫院,听他的語氣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果果若有所思地喝著茶,絲毫沒有注意到盯著她的邢奎和周文宇。忽然,果果看著邢奎他們說︰「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賬單我會買!」

話音未盡,果果就拿著她的外套和包包起身欲走,邢奎說話了︰「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的!」果果燦然笑著。

果果結了賬還沒走多遠,一個男人就冷不丁地站在她的面前,嗤嗤笑著說︰「這是誰呀?呦!這不是kt電視台的主持人嗎?上流社會的人和我們這些庶民就是不一樣,做什麼都這麼另類,丈夫入土還沒幾天就急著找男人,急著找找我呀,我保證不收您一分錢還讓您舒舒服服的。干嘛不說話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告訴我,讓我也去體會一下你們這些上流社會人的生活!」他本就帥氣的面容忽然略顯淡淡的陰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說,要不這樣吧,您說在哪里開房?還是我現在就去開房然後給您打電話?我弟弟可是征服不少女人,保證您也不會例外!」說著,他濃稠的眉毛往上挑挑,一臉的yin穢。果果認識這個俊貌獸心的男人,他是夏憶的親哥哥,一個嗜酒如命、好賭成性的齷齪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俊貌會是如此品行。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果果面無表情地看著揶揄的夏國語,鎮定自若的有些反常。從容的邢奎看著正欲起身的周文宇和思顏,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周文宇和思顏看著邢奎不容分說的眼眸,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然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夏國語訕笑地打量著面無表情的果果,又說︰「干嘛這麼嚴肅呢?我們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找個地方,邊爽我邊慢慢的告訴你!」

「我還有事!你找別人吧!」果果沒有給他好語氣。

「你是去找鄭少雲吧!害死了哥哥,現在又瞄上了弟弟!我夏國語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有那點比不上他們兄弟呢?對了,還有張海天。」夏國語幾乎是喊出來的,生怕其他人听不見似的。料理店的顧客都凝視著他,果果也疑惑地盯著他。夏國語是從哪里得知她要和少雲見面的?夏國語得意忘形地瞟了果果一眼,環視著四周,聲音大大地說道︰「你們知道眼前的這位美女是誰嗎?她是kt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想必大家已經看過這些天媒體的報道了,不過那些還不是更精彩的部分!」夏國語忽然低下頭細語道︰「其實我也很喜歡你,爭來爭去有什麼可爭得?只要你跟了我,我以性命擔保我會專情你一個人,每天晚上讓你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果果怒目圓睜地注視著夏國語,說道︰「下流齷齪。你現在最好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夏國語的黑眼珠看著果果惱怒的拳頭,靠近果果的耳畔輕聲道︰「你現在是待宰的羔羊,憑什麼和我對抗?告訴你,少風在鄭氏集團28%的股份很快就轉移到我們兄妹的名下,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們兄妹合作,成為我的妻子,說不定我到時候還會分一點給你!」

果果惱羞成怒道︰「你們兄妹休想得到少風的股份,我是不會……」果果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夏國語的詭計,看著周遭的顧客沉默不語。

「不會什麼?被我說中了吧,你接近鄭少風就是為了他們家的財產,你們有錢人還真是貪得無厭呀!你有沒有想過,除非鄭少風立下遺囑,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呵呵,不過他也來不及立遺囑,更想不到自己會英年早逝!」

「夠了!我說夠了!」果果水汪汪的眼楮霎那間被熾熱的烈火蒸干,熊熊火焰足夠把這里化為灰燼!冷眼旁觀的顧客對果果的怒火完全的不以為然,已經忘記往嘴里送食物,期待果果和夏國語會為他們上演一場免費的話劇!

思顏此刻已經忍無可忍,倏然起身走到果果的身旁,對夏國語警告道︰「我是李果果的御用律師,你剛才說的話已經侵害到她的**、名譽,也對她造成精神上的傷害,我們有權對你提出控訴!」

「有錢就是不一樣,連律師說話都句句放在刀刃上。」夏國語yin笑地打量著思顏,興奮道︰「你還是跟著我好了,待在她的身邊只會毀了你的名聲!對不起呀果果,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平常,我已經被眼前的這位美女勾走了三魂七魄。」

「你的誹謗似乎也該結束了!」邢奎他們忽然走了過來。

夏國語太熟悉這個聲音了,他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剛剛的飛揚跋扈蕩然無存,磕磕巴巴地說道︰「求求你們給我幾天的時間,我用我的生命擔保,欠你們的錢我過幾天一定還給你們!」夏國語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剛才還一副英雄樣,一下變成了狗熊。

果果和思顏疑惑不解地看著大驚失色的夏國語,面面對視,啞然無語。

從容的周文宇看著驚駭的夏國語,鐵著臉說︰「你剛才的嗓門不是很大嗎?為何現在卻要卑拱曲腰?」周文宇的右手刻意地放到了腰上,夏國語慣性地跪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齊刷刷聚集在了夏國語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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