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記得 第十五章︰眾叛親離,禍從天降(1)

作者 ︰ 六指琴魔

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果果他們急忙走上前,看著一雙雙期待的眼楮,醫生開口說︰「孩子平安無事!你們一會就以去看他!」說完,醫生離開了,但是果果他們卻高興不起來。『言*情*首*

命運為何如此戲弄這對歷經了無數坎坷才走到現在的兄妹呢?為什麼要把一個人的痛苦、不幸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他們兄妹從小就知道生死與共、兄妹之情,為何命運還要他們了解它們的含義呢?難道它就不以仁慈一點嗎?

國澤失去了iq,李莞含恨離去,剛出世只會「哇哇」大哭的孩子失去了母親,院長失去了他最疼愛的女兒。所有的痛苦都無情地集聚在果果的身軀上,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鄭仲雄賞賜給她的。果果的心髓里忽然堅定一個信念,她不會再因為少風而對鄭仲雄感到愧疚了,她要他血債血償,鄭氏集團她會親手毀掉,她和少風不以長相思守,卻人鬼殊途,都是因為鄭氏集團,她只有毀掉鄭氏集團,她和國澤才會安寧!她,從此刻不會在黯然傷神了,為了國澤和佷子,她必須堅不摧、鐵石心腸!

突兀,果果的電話響了,已經被仇恨瞬間重塑的果果面目冷峻地接起了電話︰「想要你們的照片就準備兩百萬!否則我就把他們公布于眾!」

「等你死了,我準備幾千億的冥幣燒給你!」果果說的擲地有聲。

「你沒听清楚嗎?想要你們的luo照就準備兩百萬!否則我就把他們公布于眾!」分不清男女的聲音耐心地重復著。

「是你沒有听清楚吧!等你死了,我準備幾千億冥幣燒給你!如果不夠,我再多準備幾千億的冥幣燒給你全家!」果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彬彬有禮的果果了,她在俯仰之間已經被仇恨操控,以前的果果在嫂子死的那刻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真的不怕我把你們的照片公布嗎?還是你依然沉醉在你們的jiao媾之中?」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嗤嗤地笑道。

「你拍的清楚嗎?」果果听到沾沾自喜的笑聲冷言冷語道︰「如果不清楚的話,改天我們在再陪你多照幾張,不過男主角能不是今天的那位!」不用猜就知道他或她的樣子有多驚訝,果果冷笑一聲,接著說︰「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一個男主角不夠?多找幾個也無妨!」

「算你有種!」他或她怒氣沖天地掛了電話。

海天他們驚愕地看著果果,此刻的她異常的陌生,仿佛她在剎那間為自己釋放了一個仇恨的結界,試圖靠近的她的人都會被這種仇恨化為灰燼。李莞的離去對果果的打擊超乎尋常,他們本以為果果會獨自躲在角落里潸然流淚,是她卻沒有。以前那個誰看了都想呵護的果果,此刻是堅不摧的強悍,他們都迷惑了,果果俯仰之間已經不是他們朝夕相處的那個果果了,她很莊肅,但莊肅中挾持著濃濃的恐怖,她很冷峻,但冷峻中暗藏著致命的溫度!以前的那個果果是天使,猶如人們的遐想一般,不屬于這個世界。現在的果果被仇恨和殺戮重新孕育了她的生命。只是以前由仁慈和善良代為撫養,親生的父母找到自己的孩子,他們就算再怎麼舍不得果果,也要把果果還給他們。

冷不丁,少雲的電話也響了,還沒等他接起電話果果就搶了過去,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對少雲也說了相同的話,果果卻說道︰「冥幣準備的還不夠嗎?」

「怎麼會是你?」他或她驚呼道。

「我剛才對你說的話收回,我能不會為你拍照了,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介意的話留下你的電話,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我打給你!」

「你當我白痴嗎?」他或她得意地說著。

「那就算了,哦,對了,你準備把我們的照片刊登在哪里?我抽時間去看看,看看我的姿勢美不美?如果有合作的機會,我就知道下次應該注意哪里!」

「白痴!神經病!」他或她掛了電話。果果把電話還給了少雲。估計他從來沒有踫到過像果果這樣的怪胎。

「你怎麼以對他那樣說!萬一他真的把我們的照片刊登出來呢?你會毀掉我們兩個!」少雲看著剛才打進來的號碼,撥了過去,只听到電話里的女中音提示著︰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在撥!少雲嗔怪地瞟了果果一眼,悻悻地轉身離開了。幽邃的走廊里回響著他匆忙的腳步聲,但果果听來,那是少雲對她百般的呵護聲。

海天回頭看著冷若冰霜的果果,仇恨和愛情都沒有像警笛那樣回響著悠長的聲音,它們以使一個人奄忽產生翻然的改變,比我們熟知的病毒還要怕。果果即受到愛情的燻陶,也受到仇恨的塑造,鄭仲雄從他的身旁奪走了善解人意的果果,還給他一個冷酷無情的果果。

海天對自己說道︰「不能讓果果誤入歧途,他要把果果從仇恨中解救出來!他歷盡千辛萬苦才得到果果的芳心,鄭仲雄沒有資格毀掉它,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摧毀它!絕不允許!」

果果瞥了手術室一眼,那種眼神很復雜,好似和大嫂告別一樣,也好似在堅定什麼一樣。她對院長說︰「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鄭仲雄血債血償!」院長沒有說話,老淚縱橫地看著果果片刻,接著又垂低著頭。「海天,我們走吧,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的父母!」

「果果……」海天看著甩下話音遠去的果果,此刻的果果讓他很是心疼。

蹀躞的馬宇看著泣涕如雨的院長,又看看仇恨灌身的果果,他想隨去,又擔心院長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無奈,他只能目送離去的果果和海天。

好人死了真的以去天堂嗎?能這個答案只能等自己死後才會知道!

「夏憶,他們是不是有毛病?我手里有他們的照片,他們真的以無所謂嗎?還是他們已經知道照片是我們拍的?」夏國語對電話里的妹妹嘮叨著,很是費解。

「腦子有毛病的是你!果果的大嫂死了!弄不好一失兩命!果果現在那還顧得她和少雲的照片呢?我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怎麼能!我沒有給果果的大嫂打電話!她不能獨自一個人跑到酒店,再說了,醫院里有那麼多的護士看著她!」

「我看你勒索他們的事還是算了,偷拍他們的照片都燒了吧,看見它們我就想起李莞當時痛不欲生的表情,真擔心我晚上會做噩夢!」夏憶心有余悸地對著電話那頭的哥哥說道。似乎李莞的幽魂會去找她似的,這能就是人常說的,不做虧心事,門響心不驚。

夏國語貪心地說道︰「吃到嘴邊的肥肉怎麼以放下呢?你要是有所顧忌就讓我一個人做吧!到時候所有的錢都是我一個人的!」

「我們的目的不是兩百萬!少風的股份很快就會轉移到我的名下,你不要因小失大!」夏憶叮囑道。

「我欠了賭場一筆巨債,你願意見到你的親哥哥缺胳膊斷腿嗎?」夏國語掛了電話,夏憶氣惱的把手機扔了出去,手機敵不過堅硬無比的牆壁,滿懷之後被扼殺了。看著地上的手機,夏憶還未解氣,走過去使勁地踩著它,直到它的內髒器官都暴露出來她才為止。

坐在客廳里的鄧月娥看著娛心悅目的丈夫,他為何還笑的出來?他這是蓄意謀殺,果果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前做的事都會因為他的一時沖動前功盡棄。忽然,鄭仲雄說道︰「你不為此感到高興嗎?國澤奪走了我的兒子,我也奪走了他的兒子!」鄧月娥正要開口說話,警察突然走了進來。

「有人控告你們謀殺,請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警察的話不容分說,鄭仲雄只能跟著他們去了趟警察局。

夏憶這時正躲在樓梯的拐角處,在口袋里模索著什麼,她懊悔地拍著頭,手機被她踩壞了。她大步跑回臥室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心急如焚地開著車去了最近的手機賣場,隨意挑了款手機,把手機卡裝進去,汲汲地撥著夏國語的手機號,溫和的女中音提示著︰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在撥!

「你到底在做什麼?警察已經找上門了!」夏憶心神不寧地緊握手機,在車前煩躁地徘徊著,忽然,她坐進車里啟動車子,打著方向盤朝夏國語的住所急如星火地全速馳騁。

審問鄭仲雄的不是別人,正是邢奎和周文宇,周文宇不苟言笑地問道︰「死者李莞是不是你故意撞下去的?」

「她死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鄧月娥迫切地問道。

「是我們審問你們還是你們問我們?」周文宇面無表情地說。

「死者李莞是不是你故意撞下去的?」周文宇重復道。

「不是,我是間接撞到她!」鄭仲雄從容地說著。

周文宇猶如餓狼一樣盯著鄭仲雄,冷冷地問道︰「是金國酒店的服務生說,是你故意撞到他,出于本能,他才伸手去抓李莞!」

「那你們應該去審問那個服務生!我撞的是他,不是李莞,是他抓住了李莞,再說酒瓶在他的手里,不是在我的手里,凶手是他不是我!」鄭仲雄鎮定自若地說著,一臉的從容不迫。

「那你為什麼撞服務生?」

「看他不順眼!所以撞他!」鄭仲雄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個街頭混混。

……

「好了,你們以走了!不過近期內你不以離開k市!」周文宇凝視著鄭仲雄說。

「就因為幾句話把我們叫到警察局,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鄭仲雄邊起身邊嗔怒,然後和鄧月娥離開了審問室。看著他惡的嘴臉周文宇真想狠狠的揍他!

「這個鄭仲雄也太目中無人了!酒店的錄像雖然以證明是他故意撞的服務生,但伸手去抓李莞的是服務生,他還真會理解借刀殺人啊!果果和鄭仲雄這下更是鑿圓枘方。天災**,憐了國澤呀!失去了iq,妻子又死了,希望他的孩子以平安長大!」看著凝思的邢奎馬宇由感而。

天陰了,果果以前很厭惡陰天,因為少風說過,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陰沉壓抑!它總是預示著要下雨,仿佛所有的悲劇都生在雨天。這種感覺讓人很孤獨,失落,好像一場沒有看完的演唱會。感覺全世界好像拋棄了自己,寂寞、無助,壓的自己喘不過氣,迷迷糊糊地站在自己無法掌控的位置。而此刻,果果以坦然地與潮濕、陰霾的陰天共舞。陰天,果果的天氣,她再在也感覺不到失落、孤獨,反而心身舒暢。和煦的陽光,馥馥的花香在果果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替代它們的是滂沱的大雨和咆哮的颶風。

「管家,老爺和夫人回來沒有!」回到鄭家,少雲問管家。

「還沒有!」

少雲正要上樓,鄭仲雄和鄧月娥走了進來,父親的臉上是得意忘形的笑容,而母親的臉上是數不盡的懊悔。少雲身子一晃,阻擋了他們的去處。看著目光冷峻的兒子,鄭仲雄伸問道︰「回來了兒子!怎麼一臉的不高興?是不是果果他們又給你氣受了?」

「李莞已經死了!你還笑的出來!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奇恥大辱!你讓我以後怎麼在果果的面前抬起頭?」

鄭仲雄看著怒火沖天的兒子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他們的咎由自取,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小小的警告!」

「咎由自取?小小的警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小小的警告’果果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善良的果果了,她什麼都知道了!鄭家當年的御用律師把你們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果果,也包括大伯出車禍的那件事,他們現在都懷疑是你們鋪謀定計害死了大伯,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大伯的財產和鄭氏集團!」少雲對父親咆哮道。

「少雲,你說什麼?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和果果聯系的?果果還知道什麼?」鄧月娥忽然亂了陣腳,倉皇道。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哥又不是我害死的。那場車禍的確是一場意外,就憑當年的遺囑就想搬倒我,一群鼠輩!自不量力!惜國澤的孩子沒有死,早知道我就多用點力,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媽,他已經不是我爸了!這個滅絕人性的地方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少雲急速地跑上樓,片刻,他提著行李走了下來,鄧月娥急忙上前攔住少雲,「媽,你們該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說完,少雲掙月兌母親健步走了出去。

「少雲,不要走!」鄧月娥正欲追出去,鄭仲雄對她厲聲道︰「那種兒子不要也罷!」鄧月娥看著冷酷無情的丈夫潸然淚下,震開他的胳膊追了出去。

少雲啟動車子從母親的身旁急速駛過,鄧月娥拼了老命在後面追著兒子,少雲看著後視鏡里窮追不舍的母親,猛然踩下剎車,搖下車窗探出頭對她喊道︰「媽,我是不會再回這個家了!您保重!」說完,少雲猛然掛檔踩油門,全速離開了鄭家。鄧月娥傷心欲絕地坐在地上看著兒子離去的方向,淚如泉涌。

烏雲已經吞噬了蔚藍天空的每寸領域,整個k市陷入了無限的昏暗。充滿仇恨的果果此刻正坐在張家的客廳里,和張有財他們商酌該如何對付鄭仲雄。

「果果,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好想出一個一針見血的計策!」張有財說。

「鄭氏集團不是鄭仲雄的,是少風的。」張有財他們听的有些迷糊了,果果解釋道︰「鄭氏集團是少風的親生父親創辦的,也就是鄭仲雄的親哥哥!」

「這件事我們知道,鄭仲漢當年和即將分娩的妻子車墜人亡,鄭仲漢除了鄭仲雄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鄭仲漢的財產和公司都由鄭仲雄繼承了!」張有財猛然想到什麼,凝視著果果問︰「你說少風是鄭仲漢的兒子?」果果點點頭,「怎麼能呢?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開玩笑,少風當時出生沒有幾天,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知道的人現在也都是鄭氏集團的股東。」果果從背包里拿出鄭仲雄和鄭家律師兩次郵寄給自己的快遞,放在桌子上又道︰「這一份是鄭仲雄郵寄給我的遺囑復印件,這兩份是鄭家當年的御用律師郵寄給我的,鄭仲雄也是因為遺囑中的有些條款把我們告上了法庭,起初我只是單純的以為鄭仲雄是因為喪子之痛才把我告上法庭的,是少雲後來的出現,讓我知道了當年遺囑的事……」

周玫狐疑不決地打斷果果的話問︰「我听的還是很迷糊,少風是鄭仲漢的兒子,為什麼鄭仲漢的財產不是在少風的名下呢?」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春末夏初你曾記得最新章節 | 春末夏初你曾記得全文閱讀 | 春末夏初你曾記得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