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黎老爺子想一家人一起吃,黎家的人好久都沒湊齊了,黎德川讓黎淑蘭和黎夕央回家拿兩壇子黎夕央釀的酒,再把白川寒也叫來,黎老爺子知道黎夕央收了白川寒做干兒子,也就同意了,白川寒的言行舉止頗有氣度,要不是這是名義上的干孫子,黎老爺子當初或許就會贊同黎雪兒和白川寒的婚事,黎德川叫白川寒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想讓黎雪兒死心。
黎夕央對于拿桃酒給黎德海這幫人喝是真心覺得糟蹋東西,可面上還得過得去。
白川寒拿酒,黎夕央兩手空空,一進上房黎雪兒就迎了過來,看著黎夕央不拿東西,兩大壇酒都讓白川寒拿著,當下換做一副威儀的模樣。對黎夕央喝道︰
「你怎麼懶成這樣,什麼都不拿,全讓川寒拿,真是的,你怎麼不懶死!」
黎雪兒罵完,看著白川寒,立刻又換了一張嘴臉。
「川寒,累嗎?以後這些事,吩咐他們這些人就行了。」
黎雪兒的態度轉變讓人著實佩服,不過白川寒根本就不喜歡她,輕道︰
「小姑說的哪里話,妹妹拿不動,我是哥哥,當然應該做這些。」
一句小姑,黎雪兒就僵在那了,這不是有意提醒她她們沒可能嗎,而且那妹妹叫的親熱,她也想白川寒叫她雪兒妹妹,雖然她知道這兩種明顯不是一個意思。
白川寒挨著黎德川和黎德山,黎雪兒在女眷這桌遙遙的瞅著,黎老爺子咳嗽了好幾回,金氏也不斷提醒她,當然。黎雪兒就算是吃飯也沒忘記拉攏黎音書。
因為今天大房回來,金氏切了不少肉,還是她認為最好吃的肥肉,黎夕央看著這白花花的,早就沒了胃口,而且老宅都是普通的蔬菜,哪有空間菜好吃,黎夕央勉勉強強在那里喝了些粥,黎雪兒夾了幾片肥肉給了黎音書,笑道︰
「音書,吃肉,你可比有些人高貴多了。」
黎雪兒說著,直朝黎雪兒飛眼刀,她也是太關注黎夕央了,竟然沒發現黎音書眼里那一閃而過的對肥肉的惡心,金氏的注意力也跟著黎雪兒走,也沒注意到。
黎夕央心里哭笑不得,因為個白川寒,她算是把黎雪兒惹上了,可惜,白川寒和她差的有點大,黎夕央喜歡的,是像丁霖那樣的才子,可惜,以後注定三妻四妾,白川寒?她心里根本沒想過。而且黎雪兒恐怕本來就對自己有意見,她和白川寒差了六歲!黎德川都開始準備給白川寒物色老婆了!這黎雪兒嫉妒,應該嫉妒黎淑蘭才對吧!
晚飯結束,黎德川和黎德山喝的有些多,四郎和白川寒把兩個人扶了回去,遙望黎家老宅,黎夕央眼里閃過一抹狠色。
黎德海你們最好別整事,否則,姑女乃女乃整死你們!
晚上回去,黎夕央姐倆早早就睡了,黎夕央在自己的房間,她的窗紗能透過一些月光,這讓黎夕央晚上不去熬夜,身體也多少能給空間吸收一些能量。
第二天,黎德川就和白川寒說了要給他找媳婦的事,白川寒沒干,說以後萬一他恢復記憶了,想起來自己有妻子,那他不是太對不起兩邊了,黎德川想了想尊重了白川寒的想法,黎雪兒不知道是忙著拉攏黎音書還是真有些死心了,今天破天荒的沒來。丁霖來過幾次,他要開始準備今年的秋圍了,黎淑蘭已經放下了對丁霖的感情,對丁霖來找黎夕央也沒什麼想法了。不過黎夕央還是刻意的疏遠了丁霖,丁霖才貌雙全,可黎夕央從丁霖的身上看到了她前世那個未婚夫陸遠的影子,這是黎夕央無法接受的。
黎家老宅,黎音書和她母親蔡氏正和黎德海父子說話。
「爹,你真確定那是安氏回來了,不是黎夕央搞的鬼?」
黎音書問著,黎德海一想起那天的事還覺得渾身發毛。
「能不是真的嗎?鮮紅的字,跟血似的,還是會動的。」
「爹,我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憑空寫字,這種戲法我和哥小的時候看的少嗎?而且那字卻有花香,我听流雲說,黎夕央的那幾幅畫就有花香,搞不好,又是這丫頭的把戲,而且陰陽先生來了不是說沒有歸來過嗎!」
「你說的也是,黎夕央這丫頭咱們不清楚底,她會什麼咱還真不清楚,搞不好真是她的鬼把戲,騙我立字據。」
黎德海在那里扼腕嘆息,蔡氏是他的賢內助,輕道︰
「大爺別急,那字據,又不是拿不回來,只要大爺用點計。」
蔡氏說著,拿眼楮瞄向二房,黎德海不明,蔡氏又道︰
「大爺,過些日子就要會親了,二房那埋汰的都不像樣,就是丟人現眼,您可以求老爺子把他們送去老四家啊,那邊好吃好喝的,他們肯定樂意,就他們那手腳,會不偷,老四能藏的住老二?他們肯定能找到,到時候,您再出面指責老二偷竊,您還是正人君子,老二偷的東西都得給老爺子,老爺子會留著那字據嗎?肯定得燒了,就那偷來的東西,您的手段,還分不到?」
黎德海一家都笑了,每人听見他們的談話。
黎夕央這邊,蝦餃和腸粉都上市一個多月了,生意開始慢慢的淡了,但是收入還是不錯的,每天還是能淨賺一兩多銀子,黎夕央現在整天往山里跑,一是**,二是找靈感,沒有多少日子就要去府城參加書畫會了,她以前畫的畫都是前世創作的,這次她想弄點新的。她要的小貓崽現在也長得半大了,整天往黎夕央的花房里跑,好在沒弄壞黎夕央的花花草草,轉眼過了十天。
黎夕央正在家里做顏料,黎荷花來了,又是上房召集一家人,這次特意說了不要白川寒去,黎夕央明白,大概是經過黎老爺子和金氏的努力,黎雪兒和白川寒沒戲了,到了上房,黎德山一家已經到了,是今早被黎德江從豐塘鎮找回來的,六郎跑過來要黎夕央抱抱,黎夕央給了塊糖,這小子安穩的在黎夕央懷里坐下了。
黎老爺子找大家沒別的事,就是黎音書要出嫁了,明天是會親,石家那邊石靖和他夫人都要來,黎家這邊不能丟人,黎德江家的孩子黎老爺子希望黎德川能讓他們去黎德川家一天,免得丟人現眼,婁氏也是,考慮到以上事件,黎老爺子希望黎德川能讓二房暫時在他家待一天。
黎德川同意了,黎德江一伙那叫一個興奮,黎夕央心里冷笑,白川寒在家,黎德江要是能偷著一文錢算他本事,而且黎德川把他家的房契地契什麼的都給了黎夕央保管,他知道自己藏不住東西,就留了一些散碎銀子在手里,黎夕央把東西全放進空間大宅院了。除非黎德江是神仙,否則偷都沒地方偷。
第二天,石靖和石夫人領著石流雲和十來個下人早早就來了,嚴俊清也來了,嚴俊清和石靖關系好,兩家也是世交,來也沒人說什麼,黎夕央早就把家里除了客廳和白川寒的房間全鎖上了告訴了白川寒看家,白川寒不想看見黎雪兒,很高興就同意了。
石流雲一看就是**成性,那縱欲過度的樣比黎修儒都嚴重,看著黎淑蘭黎夕央和黎清竹,都是用一種打量**女人的目光,黎夕央當即就把石流雲歸到了討厭里。
嚴俊清來了,一看黎夕央也在,直接要酒,黎夕央用空間里的桃子和外邊的普通桃子一比十搭配釀了不少桃酒,她家倉庫里少說也有三十多缸,每缸一千斤,前幾天黎音書回來喝的就是,黎夕央給嚴俊清和安老爺子和胡藍都送過,嚴俊清那是迷上了,五十文一斤從黎夕央手里買,這才多少日子,都買了百多斤了,今天還要酒,黎夕央搖頭,告訴他等下午宴酒水管夠。
石靖與黎老爺子聊天,金氏與石夫人,黎德海他們被涼到一邊,石流雲去西廂找黎音書去了。石靖和黎老爺子說著,看嚴俊清在那里和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說話,問黎老爺子那是誰,黎老爺子想到石靖喜歡畫,就道︰
「賢佷不知,那是我孫女黎夕央,老四家的,從小長在外面,詩文和畫技都是一流的。」
「她會畫畫?可是給俊清畫插畫的那個?」
石靖根本沒把黎夕央放心上,他只是好奇嚴俊清會對一個鄉下的孩子這麼熟絡。
黎老爺子存心為黎德海鋪路,道︰
「是畫插畫的那個,也是畫《四君子圖》的那個。」
「畫師雪寒!」
石靖幾乎是尖叫出來的,但想想,嚴俊清手里黎夕央的畫不少,他石靖是最大賣家,他知道雪寒肯定和嚴俊清認識,可眼前這個孩子瞧年紀不過十二三,黎夕央他也听嚴俊清說過,還是因為嚴俊清和他一起喝過一回桃酒,他知道黎夕央不過十歲,十歲的孩子會是頂級畫師?石靖覺得黎老爺子在騙他。
石靖的尖叫也引來了嚴俊清和黎夕央的目光,黎夕央最不希望別人外傳她的畫技,黎老爺子為了拉攏石靖居然把實話說了,嚴俊清知道的,把石靖拉出屋,回來時看黎夕央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嚴俊清對黎夕央說了,石靖瞞不住,但石靖答應了不會外傳。
這邊繼續,沒一會,五郎卻哭著鼻子回來了,一身髒的沒法看的衣服,石靖和石夫人差點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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