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德山和德川嗎!听說你們分家了,要是過不下去,就跟姐夫說,也用不著借衣服穿啊,瞧著還挺合身的。」
黎秋兒相公不說好話,眼里對黎德山黎德川無限的蔑視,人家兄弟倆是真懶得理他。
「二姐夫,我和老四現在做生意,雖然不大,但每月還是能整個二十來兩銀子的,不用二姐夫操心了。」
黎德山說完就和黎德川走了,黎秋兒相公不依不饒的,覺得二人是在騙他。跟了上去。
「德山,二姐夫知道你不好意思,咱都是實在親戚,你們不用瞞我!」
黎秋兒相公笑嘻嘻的,這邊兄弟倆都無奈了,里屋,也是差不多的戲碼。
黎清竹腿沒好利索,一直坐在炕里,她從黎夕央那里學到了一樣東西,就是不要對老宅的人客氣,因為他們會得寸進尺,黎秋兒來了,黎夕央幾個問個好,黎秋兒今天是特意為了黎音書來的,她家也在縣城,對黎德海的生活情況一清二楚,不過,她不會對黎老爺子和金氏說的,見了黎音書,黎秋兒滿臉的笑,道︰
「音書這馬上就要嫁人了,到底是有福之人,生的漂亮,嫁的也好。」
黎秋兒說著,拿出了她的禮,又道︰
「二姑也沒帶什麼禮,你以後是大少女乃女乃,也看不上我們這東西,這匹京繡,是你二姑夫前幾天上京買回來的,二姑瞧著顏色鮮艷和你?搭配的,你別嫌棄。」
京繡?黎夕央心想這黎秋兒可真舍得花錢,京繡就是在京城,也要十兩銀子一匹,她居然當是填裝的禮。
這麼貴重黎音書有怎會嫌棄,黎春兒的禮就顯得很普通,幾尺布料,一只銀簪子,黎音書和蔡氏去將東西放好,黎春兒去幫著在廚房里忙活去了,外面來了黎德海相識的幾個秀才,帶著娘子,金氏帶著黎雪兒出去認識一下,黎秋兒本來對黎夕央姐倆和黎清竹就看不上,黎清竹一直沒下地,她就抓住了,道︰
「清竹,你**怎麼那麼沉啊,我來了你也不知道下地,眼里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黎清竹笑了笑,道︰
「二姑,我現在腿上有傷,沒好利索呢,我剛才已經想你問過好了。」
黎清竹說完,黎秋兒瞪了她一眼,她現在好奇,她先頭進屋就覺得奇怪黎淑蘭和黎清竹穿的都是好料子,還有一個小姑娘她不認識,覺得因該是黎夕央,畢竟和她最恨的安氏長得太像了,一看到黎夕央,她就想起安氏,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安氏,她不是早就是少女乃女乃了,哪用得著和現在的丈夫拋頭露面的做生意,每月就那麼點收入。
「你就是央丫頭?」
黎秋兒問著,黎夕央說是,黎秋兒笑了,道︰
「長得真是和你娘一樣,不過,你比她更禍害家,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去。」
黎秋兒說完,黎夕央今天不想惹事,去給她倒水,黎淑蘭卻遭了難。
「淑蘭,听說你的婚事咱家鬧的很厲害?真的假的。」
「勞二姑記掛了,我這邊沒什麼事。」
砰!黎淑蘭剛說完,黎秋兒就把炕上的墊子飛出去了,掉在地上一聲悶響。
「學什麼不好,你學著撒謊,你爹分家就因為這,嫁給丁浩有什麼不好,你非不肯,你爹現在和這老宅分了心,你可樂意了!你這種死丫頭,就是一禍害,你怎麼不撞死得了。」
黎秋兒瞪了黎淑蘭一眼,黎淑蘭從小就知道黎秋兒看不上他們家,沒說話,黎夕央從外面端水進來,涼開的,還?刈牛?棖鋃?攘艘豢冢?幌倫優緋隼戳耍??遄爬柘p肱紓?柘p敕從?歟??憧?恕?p>「你想涼死我啊死丫頭!」
黎秋兒把碗往炕桌上一摔,黎夕央早就知道黎秋兒和她家關系不好,這是故意找茬。炕上,黎清竹一個勁地瞄黎淑蘭,黎夕央就知道黎秋兒找黎淑蘭麻煩了。
「姐,她剛才對你做什麼了。」
黎夕央問著,黎淑蘭小聲說了,黎夕央看著黎秋兒,臉色已經不好了,黎秋兒瞪了瞪黎夕央,道︰
「賤丫頭,看什麼看!」
黎夕央不說話,快步走到黎秋兒身邊,抓起還有大半碗水的碗,把水全潑在了黎秋兒身上,厲聲道︰
「你算老幾,管我們家的事,這水不是因為我姐,是因為你剛才故意噴我。」
黎夕央說著,手已經抓了炕上一個枕頭,直接丟在黎秋兒身上,黎秋兒還在震驚黎夕央竟然敢潑她水,現在直接被扔的往後一仰。
「這枕頭,是因為我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一個外人嘴巴欠是吧!」
「清竹,下地,咱回家,免得看這喪門星!」
黎夕央就是這樣的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跟我找茬,我也不裝,直接干!
黎清竹下了地,姐仨就要往外走,黎秋兒卻是來了電。
「你給我回來,你個賤人,你說我什麼?喪門星?你才是呢,生下來就克死你娘!」
黎夕央懶得管她,不過,她前幾天買了一些鞭炮,拆了,在空間里,黎夕央假裝把手伸進衣袖,拿了幾個出來,還拿了個火折子。
「二姑,今大喜日子,我不想和你吵吵。」
說完,黎夕央點了幾個,扔到了黎秋兒跟前,這鞭炮不大,威力小,傷不了人,純粹就是嚇唬黎秋兒。
黎秋兒嚇得往炕上了,鞭炮在地上響了,外邊熱鬧,根本听不見屋里的動靜,黎夕央姐仨走了,留下了嚇得快哭了的黎秋兒,金氏他們回來那是以後的事,而且黎秋兒找的茬,黎夕央也不怕她。
外邊,黎秋兒相公還在纏著黎德山黎德川,說來也巧,今天放炮,二郎三郎藏了不少,現在正在外邊玩呢,黎夕央本來就想找機會收拾一下二房的,上次二房在她家鬧成那樣,黎老爺子也沒把他們怎麼樣。
黎秋兒相公纏著黎德山黎德川,黎夕央悄悄扔了幾個鞭炮到他腳下,他嚇得一條三尺高,黎夕央藏東西,黎淑蘭自認把黎夕央搜身都找不到,她拿東西,就跟變戲法似的,這邊黎秋兒相公嚇著啦,那邊黎秋兒找到了金氏,金氏正要來找黎夕央算賬呢,黎清竹黎淑蘭都不會說的,黎夕央更不會,金氏滿臉僵硬笑容的要三個孩子進屋,黎夕央才不去,金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發作,黎秋兒渾身濕漉漉的,在屋里,想想過兩天給黎德川找來媳婦,黎夕央就任自己拿捏,金氏破天荒的放過了黎夕央一會。
宴席一直持續到太陽下山,老宅住不了太多人,黎春兒一家跟著去黎夕央家住,黎秋兒相公在宴上說黎德山黎德川裝大爺,給二人一頓說,同桌的都笑的訕訕的,最後還是他身邊的看不下去了,告訴他黎德山現在是酒樓的老板,黎德川也在鎮里開了一家小吃店,家里黎夕央經營著花房和桃酒,兩人現在都是比較富裕的。黎秋兒相公听見這話,頓時石化了,恨自己嘴欠,和黎秋兒一說,又有金氏驗證,黎秋兒也後悔自己找了姐倆的麻煩,這大好的事,討好一下,那不就有利可圖嗎!
黎春兒比黎夕央想的好,黎春兒雖然是黎秋兒和黎雪兒的姐姐,但是人很好,她現在在一個員外的家里當教習,很懂規矩,黎夕央家點蠟,?亮的,黎春兒給三姐妹講了些好玩的事,又說了姐仨怎麼備辦嫁妝。肖氏的母家也是農戶,所以嫁妝上沒有那麼講究,她也不懂這些。
「這女兒家出嫁,嫁妝是依靠,因為它是你們自己的財產,不歸夫家,首先,被褥不能少,最好是新娘子親自繡得,再者還有衣物什麼的,大戶人家,連成匹的布料都陪嫁,家具這東西,咱們也要備辦,我看你們爹現在也有錢了,你們出嫁的時候頭面不能少,最好是純金的,上面可以配珠玉,再者,女兒家,要有首飾,田產也可以作嫁妝,娘家陪嫁多少田產,就找個箱子挑土,土越多,陪嫁的越多,除了這些,可以陪嫁些自畫還有琴棋什麼的,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那是莊稼人,大戶人家的女兒那個不會點詩文,嫁妝,前面先走小件,不是一類的,不能擺一塊,一般男方下得三禮六聘也要跟著作嫁妝。」
黎春兒給黎夕央他們講,老宅,金氏把要給黎德川找媳婦的事說了,黎老爺子現在是迫切的想把黎德川拉過來,也同意了。黎秋兒的事金氏沒和黎老爺子說,黎老爺子早就告訴過黎秋兒,別老找四房的麻煩。
黎音書今天沒炸出黎夕央,卻給自己惹上了黎雪兒,正心煩呢。蔡氏看著黎音書,笑了笑。
「傻丫頭,你氣什麼,你出嫁的三天後就是書畫會,讓她那時候出大丑,比什麼都解恨。你爹那字據,怎麼也找不著,我最擔心的是這,而且咱們得趕緊抓四房的把柄,你爹今年要在考不上,就讓他們花錢給你爹買個官。」
蔡氏說著,眼楮一轉一轉的已經來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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