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夕央說著,陳煜不敢相信,黎德海可是黎德川的親哥,他能干出這事?轉身看了看黎德川,黎德川跟他點了點頭,陳煜真是唾棄黎德海,對自己親弟弟干出這事,就是外人也太狠了!
「陳叔,兩天後,我要去府城,今天病了,明天就請仙,會露餡,而且目標是我,他們肯定會找我不在家的時候,更別說三天後就要開始下雨了,我這里有些藥,您應該見過,我不在家的時候,您和我爹悄悄使了,那請仙的,多半都是裝神弄鬼,你們和老裴他們務必把人扣下,我早早回來,那些把戲,我都會不少。」
黎夕央回房間從空間里拿了些整人用的藥,陳煜還真見過這東西,不過,小孩子貪玩,黎夕央這比小子都闖蕩,有這東西也不算奇怪,黎夕央把來福來壽和陳晟也叫了進來,給他們講了很多裝神弄鬼的把戲,陳煜和黎德川听著是為了防止受騙,這三個听著卻是因為新鮮,黎德川害怕黎德海連黎德山一塊算計,也趕緊去了黎德山家,黎德山一听嚇了一跳,趕緊打烊,家里伙計廚子一塊找,酒樓人流大,說不定藏哪里了,果然,也找到了一些,都是一樣的巫毒女圭女圭,藏在包間的角落里和黎清竹的房間里,告訴黎德山多加提防,黎德川也回去了,黎德山這邊所有人一塊想,這幾天有什麼可疑的人沒。
第二天一早,老裴就和媳婦到鎮上置辦一些家用,黎淑蘭要去買些布料,跟著一塊去了,黎淑蘭苦日子過慣了,即使現在有錢了,也很節省,不過,看得老裴媳婦買東西,心里也受不了了,比她們過去沒分家時還剩,不少東西,都是黎淑蘭做主買下的,家里面來喜給黎夕央和黎淑蘭姐倆收拾房間,黎夕央這突然有人伺候還不習慣,院里,來福來壽哥倆也很有眼力見,自己就找活干,四郎和黎德川去給鎮上的食樓送蝦餃腸粉去了,黎夕央的桃酒賣得貴,就只有石靖的酒樓里在賣,黎夕央還是打算釀酒,不過,高檔酒還是要釀一些,大量釀中檔酒就行了,低檔酒,會讓人覺得黎家的酒是便宜貨,以後生產高檔酒也賣不上價,低檔酒以後再說。可比較愁人的,大暴雨過後,老百姓今年肯定收成不好,這釀酒要糧食,人都吃不飽,誰去喝酒,黎夕央想了想,還是養魚吧,雇人挖魚塘,這下雨一下子就能灌滿,也不用費事了。
四郎和黎德川剛回來,陳煜就來了,果然,黎德海一家都換了藥,今天看著都嚴重了,金氏母女還是瀉藥,黎夕央心里暗笑,那裝病的藥可不便宜,黎德海才不舍得給金氏母女也用呢,因為昨天黎雪兒的事,陳煜今天沒開藥,黎老爺子愁得不行,黎德江一家那是沒事惹事的,黎老爺子是沒法依靠。
陳煜和黎德川研究怎麼對付黎德海請來的仙,黎夕央讓四郎去里正家,把他家前面不遠的那片荒地買下來,她在家里招工,爭取三天之內挖完,因為是荒地,所以價格便宜,一畝地只要一兩銀子,四郎買了五十畝,里正寫了官契,一份給四郎,一份他送縣衙。
黎德川家的工錢高,村里面人都願意來干活,雖然只是比正常的高一文,可莊稼人的錢不就是一文一文的贊下來的嗎,因為黎夕央用工用的急,老裴和來福駕著騾子車去了隔壁幾個村子喊招工,來的比黎德川蓋房子的時候還多,挖坑,孩子都會,不少媳婦子也參加了,陳煜媳婦帶頭,有這母老虎,哪個男人敢說個不字,黎夕央許諾,媳婦子干活也給工錢,到最後幾乎是全村出動了。
當晚,黎夕央就動身去了府城,黎德川原本不想讓黎夕央去,畢竟她才被嚇到,但黎夕央再三保證沒事,而且說人不能言而無信,黎德川也就答應了,但是讓老裴媳婦跟著,免得再出茬子,嚴俊清派的車,他也不贊同黎夕央去,但黎夕央比誰都倔,嚴俊清也同意了,叫了家里的丫鬟和小斯在路上照顧,府城離花村不近,黎夕央等人晚上天還沒黑就出發了,後半夜丑時才到,黎夕央在車上就睡了,第二天倒是沒困。
換上衣群,黎夕央連鞋都弄的有十五厘米的增高底,又帶上面紗,嚴俊清都服死黎夕央這害怕被認出來的小心了,好在衣裙遮著,那增高底看不見,袖子是寬大的長袖,看不見手,也沒法判斷年齡。
會場外面熱鬧的出齊,畢竟書畫會四年才一次,誰都不想錯過,黎夕央透過面紗看了看外面,竟然還有賭局,押注有壓畫師第幾的,有壓哪個書生贏的,有壓贏得是男是女的,畢竟書畫會還有作詩做文章這個比賽項目,參加的畫師一百多號,黎夕央在賭局上看到了自己,畫師雪寒,押注的人很少,畢竟她只有幾幅畫流入市場,大家都知道畫師雪寒的名字,但見過黎夕央的畫的沒幾個,壓的少,賠率就高,黎夕央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她可是對自己的畫技很有信心的,老裴媳婦媳婦不想讓黎夕央沾上賭,出言提醒,黎夕央再三保證只賭一次,而且她是主子,老裴媳婦也拗不過她,就同意了,賭坊的票據是特制的,事後拿回來兌換就行,黎夕央現在手里缺錢啊!嚴俊清也在會場外,他壓了兩個人,一個是黎夕央,一個是一個叫沈軒的男畫師,壓的項目不同的賭坊不一樣,壓的也千奇百怪,嚴俊清壓的是這兩人拿到第一第二。
沈軒的名字黎夕央剛才在賭坊也看到了,押注的人比她還少,嚴俊清給黎夕央說了一下沈軒,是突然冒出來的,家在京城,不知道什麼背景,嚴俊清在石靖的府里認識的,畫技也是頂級的,和黎夕央有的一拼,是石靖請來參加書畫會的。
離開始還有半個時辰,黎夕央有些孩子性格,呆不住,領著被他化過妝的老裴媳婦四處跑,老裴媳婦本來就不過三十多,黎夕央一畫,瞧著像十七八的,而且老裴媳婦也是個美人,黎夕央帶著面紗,老裴媳婦卻是引來一路目光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黎夕央在小攤上買了不少東西,有一套木簪子,黎夕央很喜歡,就要十三文,她剛要付錢,一個聲音的主人卻搶走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幾天前開始消失在黎夕央視野的丁霖。
「霖哥,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丁霖的旁邊一個長相甜美衣著華貴的女孩正抱著丁霖的胳膊,黎夕央心里著實佩服女孩的開放,這麼多人的大街上,就敢這麼親密。
「行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娶你,若不是你懷里我的骨肉,我……算了,我以後一定會娶夕央為平妻的,我現在就告訴你,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找她麻煩。」
丁霖略帶苦澀的眼神讓黎夕央覺得可笑,封建社會想左右自己的婚姻本來就是痴人說夢,娶她作平妻?平妻亦是妾!她早就告訴過丁霖,她的丈夫,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女人,除非她死了。
有逛了一會,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黎夕央走進了會場,給小姐們準備的地方果然是封閉的,黎夕央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她的位子,時間到,鳴鑼靜場,來的畫師一共一百一十三人,書生三百四十八人,作畫做文章時間一個時辰,顏料筆墨自備,畫軸紙張由書畫會提供,主題由書畫會規定,準備時間一盞茶。
黎夕央的顏料空間里有的是,她自己也拿了不少,筆是她慣用的,一切都準備的都很妥當,一盞茶的時間馬上過去,高台上,被請來觀禮的知府大人給出了主題——《花,斗艷》
《花,斗艷》?黎夕央卻是笑了,這主題,擴展性也太大了,不過,正和她的意,作畫時間只有一個時辰,黎夕央想了想,提筆開畫,整個會場都很靜,接二連三的,不少作詩的人都上交了自己的作品。有兩個好的,被展示了出來。
黎家老宅,金氏母女已經拉肚子拉得虛月兌了,黎德海一家也是頭疼腦熱的難受。
黎老爺子急的滿嘴泡,再過二十幾天黎德海就要去趕考了,現在病成這樣,可怎麼辦,黎德海現在是面色蒼白象是丟了半條命似的,蔡氏也是差不多,婁氏是很不滿的,她病的時候不管怎樣也不準歇著,蔡氏這病了,家里什麼活都不用她干,趙氏的情況還好,只是發燒,婁氏不滿怨言多,拐彎抹角的說蔡氏不干活,養個兒媳婦也懶,金氏沒時間管她,婁氏就跑到外邊說,想來金氏好了是不會再慣著她的。
陳煜不開藥,找了別的郎中更白費,黎雪兒要陳煜找胡藍來看病,可這你求人家,還一幅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誰慣的!陳煜回答說胡藍去府城了,黎雪兒那邊要陳煜去府城找胡藍,陳煜告訴她胡藍現在給知府父親看病,走不開。
黎夕央不在家,這是大好機會,黎德海一家鬧騰,陳煜不給開藥,黎修儒三言兩語越說越扯,最後扯到中邪上去了,因為前幾日安氏的事,金氏母女一听中邪就害怕,黎老爺子也是迷信的,覺得黎修儒這個大孫子說得有理,就叫黎德江出門去找請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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