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黎老爺子為此特地跑了一趟,回來後就和金氏吵了一架,
「你啊你,那金小玉名聲都爛成那樣了,你也把她嫁給老四,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錢錢錢,你眼里就知道錢!」
黎老爺子坐在地上的椅子上,金氏坐在炕上,黎老爺子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金氏則是一幅黎老爺子事多的表情。
「你就知道說我,有本事,你把老四拉攏回來啊,我就知道錢?你也不算算賬,過兩天德海和修儒要去趕考,好不容易前面李家屯有家人願意把閨女嫁你那二孫子,雪兒明年說親,這哪些不要錢,你當你是財主啊!今年收成又不好,勉強夠這一家人的口糧,老三那頭你去過幾次了,不說他不給錢,我都懷疑他還認不認你這個爹!」
越想越來氣,金氏又道︰
「老三老四現在多有錢,我不把他們拿住了以後咱們怎麼辦,老三那頭那是為了黎清竹那臭丫頭什麼的都能不听咱們的,上次二郎三郎給那賤丫頭弄傷了,老三為了他要和老二動手了,好不容易老四沒媳婦是個缺,小玉名聲不好,那也是他活該!有錢了就知道往自己的兩個賤丫頭身上搭,也不知道給雪兒花用,他活該做鰥夫!」
金氏看著黎老爺子,說什麼黎德海趕考二郎娶親那都是鬼話,她心里真正關心的是黎雪兒,今年家里收成不好,莊稼上沒什麼進項了,黎老爺子已經打算好了,黎德海今年要是在考不上,就只能托石家給黎德海買官,買官,當然要銀子,黎老爺子沒什麼私房,那就只能用公中的,公中的錢她可是一直算做黎雪兒嫁妝的。
听著金氏在那里算,黎老爺子拿出黎德海前兩天給他買的新煙桿抽煙,金氏算的好,可黎老爺子還是不能容忍,而且一起過了四十多年,黎老爺子會不知道金氏想什麼?
「我現在和你說的是金小玉,不是老三老四,老三老四做的是酒樓生意,今年這連雨天,他們生意根本就做不了,你算計,不就是害怕我花錢給老大買官花公中的錢嗎!」
黎老爺子吐了一口煙氣,又道︰
「你疼雪兒,我從來不反對,咱們就這麼一個老閨女,可你不覺得雪兒她現在變了嗎!」
黎老爺子想起黎雪兒現在和過去,就覺得頭疼。
「這孩子,咱們得轉轉她的興了,以前也就偶爾發發脾氣,央丫頭回來了,這孩子連殺人的事都干得出來,脾氣也越來越急躁,這以後嫁人,怎麼好。」
黎老爺子說著,金氏卻不樂意了。
「說什麼呢,雪兒轉興?你把黎夕央那賤丫頭解決了所有事都好說,以前就你攔著,我要把黎淑蘭和黎清竹那倆賤貨賣了你不干,當初那**出那麼高的價買,你說什麼名聲不好,現在好了,名聲名聲沒有,錢也沒得著。」
金氏不講理的數落著往事,黎老爺子懶得和她計較,出門上地去了。
黎夕央在家里給將要趕考的三人準備行裝,本來只是老裴去,但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家里沒什麼活,黎德川索性讓來福和四郎也去試一試,來福那不用說,四郎跟著老裴學習了一個多月,也是很有進步的,用不著考中,練練膽而以。
平平淡淡過了兩天,原本以為解決了金小玉,黎德海父子要去趕考,老宅能暫時安生一段日子,可看著坐在面前的黎老爺子,黎夕央覺得自己低估了老宅厚臉皮的下限。
黎老爺子因為黎德海趕考,居然跑來向黎德川借錢,說好听的是借,可是金氏那邊能還?而且兒子借錢給爹還要爹還,這不是讓人戳黎德川脊梁骨嗎!不過好在今天黎德川去縣城辦事去了,要晚上才回來。
「爺,我家現在真沒多余的錢,老裴父子和我哥也要去趕考,我姐眼瞧著明年說親了,上次那一把火把嫁妝都燒干靜了,我們家還沒空出錢給我姐置辦新的呢!家里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我家也沒地,這一大家的口糧還是問題呢!」
黎夕央和黎老爺子說著,黎老爺子在那里抽煙,嗆得她直咳嗽。
「央丫頭,爺不多借,就五兩銀子,你連這都拿不出來嗎?你這身上,那琉璃步搖可是很值錢的,你爹都能給你買這,你們……」
黎老爺子說著,黎夕央覺得可笑。
「爺,別說五兩,我連半兩都拿不出來,我頭上的步搖是嚴夫人送的,我能把它當了?而且修儒哥前幾天就來要過錢了,當時管我爹要的,我爹就沒給,我爹要是有錢,能不給嗎?」
心里唾棄黎老爺子也是一極品,居然打她的主意,步搖是她做的,可黎老爺子是不會去找嚴夫人求證的。
「央丫頭,爺是真沒辦法了,你出了好幾回事,爺那邊的錢都快沒了,不說你,清竹上次受傷,我也叫你二伯給了你三伯銀子,爺盼著你大伯做官都盼了二十年了,眼瞧著我都當太爺爺了,爺已經打算好了,你大伯今年最後考一次!」
最後一次?黎夕央真是楞了,黎老爺子會不再讓黎德海考?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她听說黎音書前兩天懷孕了,黎老爺子這是動了買官的心思,說她事,還不都是他兒子閨女自己作死。
「爺,我不騙你,我真沒錢,不過你說什麼我二伯給三伯銀子,你倒是可以去找找二伯,因為這銀子根本就沒到三伯手里,而且我听說二伯娘她娘家兄弟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批花木苗,據說是我二伯運到他那去的,爺,我家最先著火的地方是花房,你說會不會真是我二伯他……」
黎夕央拖著長音,黎老爺子臉上一下子有些驚慌了,黎夕央可不跟他們親,這火災要真是黎德江干的,黎夕央還不得報官?
「央丫頭,你想多了,你二伯怎麼會是放火的人呢,我看啊,八成是你二伯娘她兄弟覺得你開花房賺著錢了,也跟著干了,你二伯只是幫幫忙罷了,你這孩子,靜瞎想。」
「哦,但願是我多想了。」
黎夕央擺出一幅小孩子的樣子,不過黎老爺子還不走,黎夕央又道︰
「爺,我家那次火災實在太奇怪了,我打算過兩天報官查查,你說怎麼樣,先告訴您老,免得過兩天官差到老宅問話大家害怕。」
「你要報官?央丫頭,這可使不得啊!」
黎老爺子一听報官就害怕了,他腦子不傻,早就想到黎德川家是黎德江燒的,這萬一要真查出來還得了?不過黎老爺子絕對不會這麼說的。
「央丫頭,咱家你大伯他們要考科舉,你二伯家你二郎哥和三郎哥好不容易才找到媳婦,婚還沒定呢,你小姑受的驚嚇還沒好,這個時候來官差不行!」
「不行啊,那我等一段時間吧,改天問問二伯到底和他有沒有關。」
黎夕央眼珠子看天花板好像思考著,黎老爺子剛忙起身離去,再呆一會,黎夕央不定整什麼。
看著黎老爺子離去,黎夕央對老裴媳婦吩咐了幾句就回屋了,因為二十多天的陰雨,月光儲備明顯不足,黎夕央最近都沒敢進去拿東西出來,昨晚滿月,黎夕央吸收了不少能量,今天打算進去看看能不能想點賺錢的。
空間里的一切都很正常,黎夕央拿著已經開啟的幾個功能室的說明在那里看,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路子。
「老天爺啊,給點思路好不好,我愁啊!」
在空間里休息了一下,黎夕央又回到了現實,一回屋,黎德川剛好回來。
和黎德川說了黎老爺子來要錢的事,黎德川對黎夕央沒給錢什麼都沒說,同樣的好奇黎老爺子竟然讓黎德海考最後一次。黎德海的事放一邊,黎夕央說了婁氏兄弟有好些苗木的事,黎德川也懷疑到了黎德江頭上,其實經營花房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可疑的是婁東家里全是扦插的枝芽,而且婁東根本就不認識花的品種。
爺倆越說越覺得可疑,決定把這事仔細查一遍,第二天,老裴帶著來福和四郎就上路了,剛送走三人,婁氏就跑來了,黎夕央上下打量了一下婁氏,婁氏今天把自己收拾的很干淨,身上還穿著一身新衣裙,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老四啊,咱爹娘找你回去。」
婁氏很是和氣的和黎德川說著,黎夕央覺得更奇怪了,婁氏這前幾天還要搶他們最後的家當呢,今天就好的真和一家人似的,肯定有鬼。
「二伯娘,什麼事啊,不急的話能不能等等,我爹要和我去廟里上香呢。」
黎夕央攔在黎德川身前,婁氏臉上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你爺你女乃找你爹,應該是急事。」
「應該啊?那應該不急,二伯娘,我爹要錯過上香的時辰了,我們先走了。」
黎夕央說著就要和黎德川走,婁氏實在不會演戲,若只是黎老爺子和金氏找黎德川,她來干什麼?還穿著新衣服,見黎德川要走,婁氏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四,咱娘病了!」
金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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