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德川指著金氏身後的一個小斯道。
「你來告訴老太太,少小姐為什麼一直沒出來。」
小斯自然看出自家老爺生氣了,對金氏道︰
「老太太,您可真是說錯話了,我家少小姐病了,都半個月了,就在屋里那,誰都知道,你誤會我家老爺了!」
「娘,家里的下人誰都知道央丫頭病了,您自己不知道就算了,也不問清楚,您能別老亂說那孩子行不行!」
黎德川有些不樂意,又道︰
「你是長輩,淑蘭沒把你的話她敢回去嗎?那孩子都要嫁人了,您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和她說話嗎!」
黎德川有些哀怨,黎老爺子也看出來了,抽了口煙,把話接了過來。
「老四,央丫頭那樣子,你娘怎們能夠想到她病了,算了,我累了,給我安排個房間,我要睡了。」
黎老爺子也不瞧黎德川,四郎在一邊臉上犯難的表情。
「爺真對不住,您和我女乃還是回去吧,我爹說過的話您忘了嗎?不許二伯他們進我家門,今天陳叔在這,我才沒說,二伯,你記性最好了,沒忘吧。」
四郎說著,黎老爺子看了看四郎,這個孫子也是越來越討厭了。
「這天都晚了,你二伯不在這還能去哪里?」
「爹,那房子我一直租到明年科舉結束,這也不算晚,你們回吧。」
黎德川說著有些趕人的意思,黎老爺子還是抽煙。
「我和你娘不回去了,就在你家住,我和你娘都說好了,什麼時候你娶媳婦或是你大哥上任了,我們在走,她黎夕央病沒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她拉攏的六親不認了,從今往後。這家里我管著!」
黎老爺子說著,黎德川早就知道黎老爺子的目的,但沒想到黎老爺子還是逼著他再娶,黎夕央也料到黎老爺子和金氏上次的事情之後肯定會來一次入侵。也告訴了黎德川對策,把黎老爺子和金氏趕出去,四郎還考科舉呢,要個孝名,那就讓他們住進來,但是,過日子可就不由得他們了,每日吃喝都有,家里的事,嘿嘿。黎夕央可不會讓這幾位管家。
黎老爺子說硬的,黎德川也不反駁,不過,黎德江不能進院,黎德海一家黎德川都想趕出去。不過為了救小寶這孩子,黎德川還是留下了黎德海一家,黎德江一家听說黎德川要把他們一家趕出去,又吵又鬧的,下人們才不管,直接抬到門口,放狗。走不走?不走就等著喂狗吧。
第二天一早,黎淑蘭就被王氏接走了,這是黎德川的意思,不然黎雪兒和金氏不定怎麼找事呢。黎淑蘭好不容易過幾天好日子,可別再受什麼委屈了。
因為忙著酒樓的事,黎德川也不怎麼在家。他和黎德山覺得還是像是在花村那時候一樣,從小的開始干吧,哥倆在花滿樓附近租了一間門面,又干起了茶店生意,廣式早茶樣樣齊全。還有不少黎夕央做給花滿樓二樓的小點心,用料都是好的,黎夕央給了一大堆的空間調味品,味道和花村的是絲毫不差。
在園子里來回走,金氏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回過身看著跟著的兩個丫鬟,金氏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放不下老太太的架子,黎夕央算準了金氏擺譜,叫家里的下人們像是大戶人家一樣,金氏到哪里都有下人跟著,吩咐什麼,照做就是了,可是金氏一問到關于家里實權的事,下人們就一問三不知,帳房是有的,可是管賬的老羅確實管賬不管銀子,要銀子,找黎夕央,每天家里備著的銀子就三兩,這也是三千文,金氏要拿走,日積月累也是好些,可是老羅是怎麼都不給,家里面處處都跟著下人,金氏想要拿走些什麼都不行,去找黎夕央,黎夕央房里門反鎖著,除了一日三餐,丫鬟給她送吃喝,誰都見不著她,看著身後的兩個丫鬟,金氏再也忍不住了,露出了本性。
「你們這是看犯人呢還是怎麼的,我到哪你們都跟著,煩不煩啊,滾滾滾!去找黎夕央告訴她來見我,不然我就把她趕出家門!」
金氏吼著,丫鬟也不跟著她了,不過,這是黎德川家,不是黎家老宅,金氏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丫鬟們去找黎夕央,黎夕央笑了笑,金氏就是坐不住。
「少小姐,老太太讓您過去見她,不然……不然就將您逐出家門,而且,她不讓人跟著了。」
以後說著,黎夕央在屋里繼續畫著畫,她這兩天心很靜,畫了不少。
「那你們就別跟著她了,也不用回復他了,告訴所有人,她要什麼都別搭理了,她要是找我,還是說我病了。」
「是。」
下人們都退下了,黎夕央進了空間,空間最近又升級了,居然讓黎夕央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電腦,還能上網,不過,只能瀏覽信息,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qq什麼的聊天工具也不能用,她能夠得到那個世界的信息,這個世界的信息卻傳不過去,而且很奇怪的,電腦信息的時間永遠都是停留在她死去的那一天。
畫畫的開始都是臨摹,黎夕央找了一些名家作品,雖然以前都畫過,但是再畫一次打發時間也好。
院里,不光是金氏,就連黎老爺子身邊的人也都不見了,大家該收拾收拾,該跑腿跑腿,到了飯點,下人們把飯菜都端上桌就不見人影了,
又過了幾天,金氏心里氣急了,她剛享受幾天前呼後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就打回原形了。
「爹,咱們都來了好幾天了,老四就整天不在家,黎夕央那丫頭也是整天閉門不出,這樣下去……」
黎德海不往下說了,只是看著黎老爺子,黎老爺子吐著煙,道︰
「這央丫頭是跟咱們較勁啊,我一開始還以為她一個小丫頭一定不能老老實實在屋里呆著,卻忘了這丫頭是尼姑出身,耐心多著呢,婁氏這一天到晚的就是避著咱們,今天晚上我的和他好好說說,這家里,不能再讓黎夕央這個丫頭管著了。」
「就是,他爹,你看看這一天的,練下人都沒個下人樣,著吃著飯呢,也不伺候,黎夕央這臭丫頭就是慣的,老四晚上回來,你也不用管家了,直接告訴老四,把人逐出家門!」
金氏在一邊說著,黎雪兒也是恨恨的,黎老爺子點點頭,黎德海的文書在黎音書手里,黎音書恨黎夕央,文書下來了卻不給,這是要他們處置黎夕央啊,而且黎德川家居然是黎夕央當家,這可不行,哪有閨女當家的!
不過,這回不用他們開口,黎夕央就來見他們了。
晚上,黎夕央終于出來了,十多天沒到外邊來,黎夕央覺得有些憋了,飯桌上今天很安靜,黎夕央自顧自的吃著,下人們也開始在一邊伺候了,但是還是不伺候金氏和黎雪兒,金氏看著黎夕央誰都不管,下人又只伺候黎夕央筷子怕就摔在了桌子上。
「吃吃吃,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金氏罵著,黎夕央看了看她也沒管,繼續吃。黎老爺子那邊也撂了筷子。
「行了,孩子病剛好,消停吃飯。」
黎老爺子說著,但是看著黎夕央的眼神里透著不滿,黎夕央把碗放了下,看著黎老爺子。
「爺,你們在我家,是打算長住?」
黎夕央居然問這,金氏就笑了。
「常住?哼這是我兒子家,我住幾天干你什麼事。」
金氏戲謔的笑著,黎雪兒也是,黎夕央打了個哈欠。
「女乃,當初讓我們家淨身出戶的可是你,而且這已經分了家了,我大伯沒死也沒殘的,你在我家長住會被說閑話的。」
黎夕央看著金氏,金氏氣的咬嘴唇,怒道︰
「死丫頭,你敢咒你大伯!」
「我說實話而已,女乃,大夫不是說過了嗎,你最好別生氣,靜養,你每次看見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發火,你這不是到我家來找罪受嗎!大伯你太不孝了。」
黎夕央說著給黎德海戴了一頂高帽子。黎德海撇撇嘴,金氏又道︰
「你個死丫頭,少岔開話題,什麼每次你說什麼我都發火,你每次說的有一句話是對的嗎?你個挨千刀的,死一邊去,趕緊滾出這個家,看著你我就心煩!」
「你爹都是我養大的,我有什麼不能來這里的,還敢說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把丫鬟都扯下去是不是你干的,我這腿燒傷成這樣,你不知道找個人伺候我是吧,從今天起這家我和你爺管,帳本什麼你都給我交出來!」
金氏趾高氣昂地說著,黎夕央是真懶得看,但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
「女乃,你這叫什麼話,是你自己不讓他們伺候的,而且我說了好幾回了,我家已經分家了,您不是說了嗎,以後我大伯養活你們,我們家每年給二兩孝敬銀子就得,二兩,我爹現在都給你們二十多兩了,您現在這樣,好像還是我們對不起你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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