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以後不要和三娘這樣了,她怎麼說也是你的佷媳婦,你這樣使喚下人的語氣不好!」
「娘,你說什麼呢,使喚就使喚唄。」
「她比我想的聰明的多……」
金氏在那里皺眉,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還真是把黎雪兒下了一跳。
「娘,您什麼意思?」
黎雪兒問著,金氏的眉毛也舒展了開來,緩緩道來︰
「雪兒啊,要不是娘經常拿捏你的那些哥哥嫂嫂,興許真的就讓這個丫頭蒙混過去了,這丫頭,事項那咱們當槍使啊!」
「今天二郎提分家,你爹和我說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二郎他們一家子那就不是能說出那些話的人,現在想明白了,都是李三娘這個丫頭,不過也不錯,我也卻是需要一個能對付你大哥大嫂的人。」
「娘,您是說……」
黎雪兒心里開始憋氣,他覺得自己被騙了。
「沒錯,這丫頭導演了一系列的事,位的就是不分家,咱們都小瞧了他了。、「
金氏說完一笑,又道︰
「她今天去找你,位的就是通過你把握拉到他的身邊,這個丫頭,心里鬼道著呢!她不想你大哥分家,分家了,二房就得不到好處,但是我和你爹都有把你二個一家分出去的念頭,李三娘這丫頭今天導演的這些,一是向你爹表明,你大哥一家人品不好,另外,表明二房是很重視名聲的,你爹那是豆腐心,經不起這些,蒙在了鼓里,還是我精明些,看得出這個丫頭的把戲!「
金氏說的好似老謀深算一般,黎雪兒心里是好生氣憤。她從來沒想過李三娘會和她玩心眼,金氏又道︰
「不過,這樣也好,這丫頭雖然有心眼。但是心眼還不是很多,這麼粗糙的把戲,哼!也敢和我玩!」
「娘,可是她騙了我,您怎麼能這樣,什麼也好,您應該懲治他才對!」
黎雪兒撅著嘴,金氏笑了笑。
「確實她騙了我的寶貝雪兒,不過雪兒,你也該學著點控制自己的緒了。你這樣子,連李三娘這個臭丫頭都敢騙你,還有,以後要听娘把話說完。」
金氏一改往日的寵溺,第一次說了黎雪兒。黎雪兒在那里簡直是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對他溺愛的金氏?不過,黎雪兒也不是像金氏那樣認為地什麼都不懂。
金氏又道︰
「李三娘騙了你,可也是提醒了我們,你大哥他們現在有些月兌離掌控了,你二哥他們是絕對不會分家的,這是做戲。我已經告訴你了,她的意思,是要咱們扶持你二哥,用你二哥來抗衡壓制你大哥,其實,娘早就想這樣了。」
金氏說完皺眉。黎雪兒心里也皺起了眉毛,她早就想過金氏有些念頭,可以金氏的急性子,不應該忍這麼久才對。
「娘,你早就想過?」
「對。早就想過,不過有些事,娘還是早點和你說了吧。」
金氏說著,有種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感覺。
「音書這個死丫頭,一直都在騙咱們,準確的說是你大哥他們也在騙,還記得金小玉嗎?那個臭丫頭,居然不知道拿住了音書什麼把柄,住在石家好久,怎麼趕都趕不走,我查過,你大嫂上次回去就是為了這事,金小玉那丫頭恨毒了我,恐怕對于你大哥做官會不利!」
「娘,這說我大哥和二哥呢,你怎麼扯道金小玉身上去了?」
黎雪兒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沒問太多,金氏苦笑了一聲。
「要是沒關系,娘會和你說?那個死丫頭,和她娘那是一個德性,市儈的嚇人,音書多聰明,她卻能壓著音書,那就表示他手里有你大哥大嫂和音書害怕的東西,有了把柄,你大哥以後做官的地方又是富庶之地,那丫頭到時候一定要插上一腳,扶持了你二哥,到時候以你二哥的脾氣,那會把錢盯的死死的,金小玉要是插手,你二哥那邊說不定會鬧起來,而且我現在還不知道金小玉到底掌握了什麼,你爹那邊對于你大哥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我不想再出什麼叉子,你爹那脾氣,咱家誰都知道,你大哥要是再出點事,你爹興許真的會喝出來讓他做不了官,免得敗壞了咱們家的名聲,咱們家現在是陰地里事復雜,事都不能像以前一樣處理,你三哥四哥也是自私到了極點,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放著我這個親娘,那賬房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連半兩銀子都扣不出來!」
金氏覺得很是委屈,不過黎雪兒心里確實對與金氏有了些奇怪的想法,他怎麼都覺得,金氏似乎對她沒說實話,這些話看似是和邏輯的,可是金氏要挾金小玉的事黎雪兒從小就知道,能要挾,金氏又怎會害怕金小玉?黎雪兒雖然看上去是個做事不想三不想四的,可是黎雪兒心里也還是有很多心眼的,想了想,黎雪兒沒有質疑金氏,而是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黎雪兒在窗前突兀的笑了。
「李三娘啊李三娘,你想要利用我,可惜了,我隱藏的比你們誰都深!」
關窗安睡,第二日一早,黎雪兒聲稱風寒,並沒有出現在餐桌上,就連李三娘要去伺候她,黎雪兒都不讓,黎夕央等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金氏和李三娘倒是急壞了,金氏擔心黎雪兒,上竄下跳的要黎德川找郎中,李三娘確實覺了自己的計策落空了,不過,他認為的這應該是金氏的主意,而黎老爺子也宣布了二房大房在他活著的時候絕對不許分家。
事過去了半月,眼看著快要過年了,因為今年是整個黎家的人一起過年,所以黎老爺子等人在回去住了幾天之後,被黎德川和黎德山又請了回來,不過黎雪兒似乎是受了次風寒腦子燒壞了一樣,居然懂事了很多,黎夕央在房間里坐立不安,她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到白川寒了,而沈行影在上次傷了心後也沒有再來過,看著院子里已然下了三天兩夜的雪,黎夕央咬咬牙,去了門房。
「老魏,備車,我要去天機營。」
「天機營?少小姐,外邊現在已經大雪封路了,軍營那邊早就過不去了!」
老魏驚訝的說著,黎夕央咬著嘴唇,她肯定沈行影是不會對白川寒動手的,可是梁家那邊黎夕央又是打听不到什麼,心里真的是著急。
「老魏,真的沒有辦法過去嗎?」
「過去?少小姐,您這真是開玩笑,現在城門口都被雪埋上了,城里都要沒法走了,怎麼去啊!」
被老魏絕了心意,黎夕央心里說不出的心疼著急,轉身準備回房,卻看到了黎雪兒朝她走來。
大冷的天,黎雪兒穿著大紅的斗篷,好像雪中的紅梅一樣,有些慘白的小臉有著讓人心疼的意味。
「夕央,去找川寒嗎?」
黎雪兒微笑著,黎夕央心里皺眉,她還真是不習慣黎雪兒這樣,而且這家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黎雪兒什麼樣,何必這樣裝呢?反到顯得做做。
「沒事,只是想出去看看,馬上過年了,哥哥還沒回來,有些擔心了。」
「哥哥?教的真實讓我羨慕,那麼親近,夕央,你說,我們兩個真的此生無緣嗎?」
黎雪兒有些苦笑,黎夕央心里實在是有些不爽,她喜歡白川寒目錄下兒居然在她面前問什麼此生無緣?要是她說了算,黎夕央確定自己會小惡魔的把黎雪兒家給某個邋遢大叔以示報復!
「小姑,緣分天定,有緣無緣不是我說了算,您對哥哥,還是念念不忘啊,這事,爺要是知道了,您可就麻煩了!」
「麻煩了?我都十四了,你姐姐明年就要嫁人了,嚴世奇,呵呵,這西京城數一數二的才俊,舒蘭真是好福氣,不知道我日後如何。」
黎雪兒有些心酸的說著,黎夕央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黎雪兒現在一天到晚都是這個樣子,碩士溫婉淒美,卻讓她演的酸溜溜的。
「夕央,我在家里也悶得慌,要不,咱們一起出去吧,我想去你那胭脂鋪子看一看,你的生意,我還沒怎麼看過!」
黎雪兒說著,黎夕央心里也是心煩,就答應了,只是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事。
老魏駕車帶著二人去了胭脂鋪子,黎家的房頂上,一襲白衣的男子看著遠去的馬車,手中的劍握的死死的。
「夕央,對不起。」
白衣男子閃身進入茫茫白雪之中,黎夕央感覺似乎有人在看她,回頭望去,卻只見到茫茫白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滴眼淚硬生生的從黎夕央的眼楮里跳了出來,掉在他的手上,黎夕央心里,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在出現在我的眼前,為什麼,我有感覺到了你的存在,為什麼,你就這麼陰魂不散嗎!為什麼,明明的,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明明的,我早就被你上的體無完膚了,為什麼你還要出現!為什麼!」
黎夕央心里的口子越來越大,因為繪園香居的緣故,黎夕央的感覺比普通人敏感得多,感覺到那個人,黎夕央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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