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德川把黎夕央和白川寒帶到屋里,沈行影要離開,相比于白川寒,他畢竟是外人,是黎德川卻意外的把他也叫了進來,坐在椅子上黎德川滿面愁容,黎夕央等三人都好了奇,黎德川是很少這個樣子的。
「爹,您這是怎麼了?」
黎夕央問著,黎德川卻是嘆了一口氣。
「夕央,答應爹,以後不要再出風頭了,」
「出風頭?爹,你到底是怎麼了?」
黎夕央心里有些納悶,黎德川是從老不管她是否四處惹事還是怎樣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說。而白川寒也好奇,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爹,家里怎麼了嘛?」
白川寒問著,死心眼在一邊不說話,黎德川看著三人,沉默了一會,但還是說了。
「川寒,沈大人,我想求你們一件事,若是日後家兄真的做了貪官,請你們保住四郎和夕央。」
黎德川說的話讓黎夕央腦子一白,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出事了?
「爹,你到底怎的了,這大過年的好好的日子,您說這話干什麼,什麼保住我和哥哥,咱們都已經和大伯分家了,您怎麼了這是?」
不得不說黎夕央有些慌張了,而白川寒和沈行影似乎也意識到了某些事情。
看著黎德川,白川寒眉頭緊皺。
「干爹,您知道那件事情了。」
「……」
黎德川不說話,但是點了點頭,黎夕央有些糊涂了,什麼事情,白川寒知道,黎德川也知道了,是他卻不知道,白川寒知道的話,是不應該瞞著她才對的。
「爹。什麼事情,我……」
「夕央,答應爹,不要問這是什麼事。爹只要你知道,你不是黎家的孩子,記住了,不是!」
黎德川說的莫名其妙,黎夕央有些听不懂了,但是更多的是心里著急,黎德川就是一個包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是黎德川的聲音里卻有著異常的堅定與悲傷,那已經不自覺顫抖的雙手讓黎夕央的心也跟著起了抖。
「爹,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女兒就算是再怎樣,你也不能這麼說啊,我以後一定做個乖女孩,您別這麼說,您……您到底瞞著我什麼啊!」、
黎夕央是真的有些急了。種電視里狗血的生離死別的感覺道理自己身上,怎麼就這麼讓她慌呢?。
「夕央,爹不是說了嗎,不要問,你只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是你娘的孩子,這就夠了!」
黎德川吼著。黎夕央是第一次見到黎德川這個樣子,犀利真的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再加上黎德川說她不是黎德川和安氏的孩子,黎夕央突然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沈行影和白川寒本能的去接黎夕央是當看到對方也出手的時候,沈行影眼里是一抹痛楚,而白川寒確實滿滿的驚訝。
癱坐在地上,黎夕央的指甲陷進了肉里。
「爹,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能會不是你的孩子呢?你到底瞞著我什麼……您說啊!」
黎夕央的心里很痛,不為別的,她有種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的感覺,疼的她心里的傷疤一道一道的全都裂開了,想起安氏身上帶著的,後來被她拿走的那顆玉珠,黎夕央似乎明白了什麼。
「爹,娘當年的事情是你故意的吧,娘沒死,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吧!」
黎夕央的聲音開始顫抖,安氏身上的那顆玉珠黎夕央是真的很熟悉,前世的她被丟棄的時候身上帶著的就是那顆玉珠,是後來被金陽收養後就不見了,金陽說被他丟掉了,他要黎夕央忘記過去,是那日她卻在安氏的身上看到了,所以,他一直覺得有些事情很有問題,為什麼安氏的孩子要是黎夕央?
黎德川看著黎夕央,點了點頭,黎夕央的心里雖然懷疑,是一直都沒有相信過,雖然黎德川承認了,是黎夕央還是不肯承認,她不信!死都不信!
「爹,我不管你當年和娘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黎夕央姓黎,這是誰都改不了的,我娘?呵呵,想不到到頭來,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呵呵……」
黎夕央有些苦笑,有些事情他還要去求證,不過,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和她那師父究竟有多大的聯系,黎夕央必須搞清楚,平露道人是黎夕央最意外卻也是最不意外的人,陸遠,那個前世背叛了她的混,蛋,不,根本算不上背叛,畢竟陸遠對她從來就不是真心的,沒有忠誠,何來背叛?
陸遠來到了這個世界,黎夕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陸遠來了,那麼莫貝貝能也在這個世界。
黎夕央心里真的是覺得自己笑,想要逃避自己的命運?確實,她害怕自己的過去,因為上的太慘,太疼,讓她對過去是恐懼的,是現在才現,一切都是關聯的,剪不斷,理還亂,理了之後還有疼。
黎德川是看不下去黎夕央的這種情緒的,心里也是一緊。
「夕央,爹對不起你……」
「沒事,大概我已經該習慣了,那麼能告訴我嗎?到底是誰安排好的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叫做金陽的人。」
黎夕央的眼神空蕩蕩的,黎德川和白川寒沈行影看來都是心疼,白川寒將黎夕央扶了起來,是黎夕央的腿就像是殘疾了一樣,怎麼也站不起來,沒辦法,白川寒只能叫黎夕央依靠著他。
而听到金陽這個名字,黎德川也是一愣。那表情,明顯是不知道的驚愕。
看著黎德川的眼神,黎夕央多少心里好受一點,若真的是金陽,她害怕自己會崩潰。
「夕央,爹知道你是個能自主的孩子,跌也知道你有能力,爹不能和你說太多,你也不用逼你川寒哥,川寒,爹希望你能照顧好你弟弟妹妹,淑蘭馬上就要出嫁了,到時候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爹不擔心,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你的過去不是你說的那樣簡單,爹也不想知道你有什麼過去,爹至求你,在黎家出事後保住他們。」
「干爹……」
白川寒不說話,畢竟事情的真是嚴重性遠遠不是現在說說就能明白的。
「川寒,你喜歡夕央,對吧……」
黎德川看著白川寒嗎,突然問道。
黎夕央確實一愣,黎德川問這事做什麼?而且他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啊!
白川寒看著黎德川,堅定的點了點頭。
黎夕央現在卻不想要管這些,而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一下子驚慌了屋內的四個人,尤其是黎德川,一下子跳了起來,慌張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慌張道︰
「記得,絕對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千萬不能!」
黎德川說著,趕忙去開門,黎夕央也強忍著疼趕快和沈行影白川寒擺出一副閑聊喝茶的樣子,磨掉了眼淚,但是心底確實淚流成河。
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氏。
「德川也在呢,來,這是我給夕央繡的鞋墊!」
金氏笑著進了屋,黎德川已經不是剛才悲傷的樣子,又恢復了包子得樣子,趕快給金氏找椅子,黎夕央也給金氏行了禮,沈行影和白川寒都是官家,金氏雖然一向標榜自己是老大,是面對這兩個惹不起的佛,金氏心里雖然感覺兩人不行禮很是厭惡,但是臉上確實不敢表現出來。
「夕央,來,這是女乃給你修的鞋墊,你看看,好不好看!」
金氏笑著,黎夕央也是應付的笑笑,她實在是笑不出來,而金氏拿出的鞋墊讓黎夕央覺得很諷刺,那明明是小腳女人的三寸鞋墊,她是大腳的!雖然年紀不大,是也不是那種鞋!
「女乃,我是大腳……」
黎夕央說著,金氏一下子愣了,這才想到自己繡鞋墊用的是給黎雪兒沒用過的鞋墊,是馬上金氏又笑了。
「夕央啊,這正是女乃要和你說的,你是貴人命,女乃想好了,雖然你年紀不小了,是也不算太晚,乃打算讓你裹腳。」
金氏笑呵呵的說著,也不知道是今天心情不好還是怎麼的,黎夕央直覺諷刺,裹腳?金氏居然當這是獎賞,十歲早就過了裹腳的年紀,先不說裹腳是黎夕央不能接受的,如果說裹腳不是殘疾,這是十歲裹腳有很能導致半殘的!
「女乃,我不裹腳……」
黎夕央說的淡淡的,金氏的臉上笑容僵硬,他覺得自己被耍了,開什麼玩笑?女人居然不想裹腳?
「夕央,你也大了,不要任性!」
「我不是任性,我是不會裹腳的……」
黎夕央搖搖頭,像是小孩子一樣,金氏實在是不想忍受黎夕央的違抗,是想到自己是來討好黎夕央的,金氏不得不忍受,又道︰
「夕央听話,這女人只有裹了腳的,才能嫁得好,你是貴人命,怎麼能不裹腳呢?」
「那是我的事……」
黎夕央心情實在是不好,根本听不進去什麼,再加上對金氏本來就是厭惡,黎夕央是真的不留面子了,心里越想越疼,黎夕央直接將金氏當成了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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