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姑娘,之前的事是白衣的錯,那件事之後,公子告訴了白衣是你救了公子的性命,白衣萬分慚愧,今日偶遇千月姑娘,還請千月姑娘原諒白衣之前的莽撞。」女子盈盈身形走到千月身旁,白衣一臉愧疚的跪在千月面前。
沒有任何預兆的,看見白衣倏地跪在自己身前,千月差點沒被嘴里的肉給噎著,就像是被電門兒給電了,身體不自覺的往身後一退,卻沒注意腳下的小石子,一個蹌踉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仰頭一看,清澈的藍眸里全是輕笑,一旁的井左更是低著頭肩抖個不停。
咳咳,千月臉上全是尷尬,自己不是沒見過大場面,但是現代人不會突然在你面前跪下啊!沒有這種認知,自己一時半會兒被驚了,是很正常的反應嘛!
決定無視身旁兩人的謔笑,千月把視線落回跪在一旁的白衣身上,「以前的事,不用計較了。」
「謝謝千月姑娘!」白衣聞言低頭應承,美麗的臉上一陣喜悅,明亮的眸子里升騰起一層水霧,不禁讓人垂憐。只是垂下眼眸那一瞬的厭惡沒有逃月兌千月的視線,哼,小樣兒,裝麼?那就裝吧~
看著白衣一臉乖巧的坐到一旁不再吱聲,千月這才發覺自己還在天音的懷里,尷尬的神色再次浮在臉上,從天音懷里鑽了出來,「阿音,什麼時候能出血林呢?」
「十天之內。」看著自己的懷里空空,天音臉上有著莫名的不舍,但眸子里卻是自信滿滿。「月出了血林後,準備去哪兒?還是還是要回家嗎?」
回家?漆黑的眸子里出現少有的失落,搖搖頭,「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吧!」聲音有著說不清的低落,千月仰躺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看向夜空,流轉著光璨。
「那月跟我一起回家吧!」話音剛落,不遠處篝火旁的白衣女子身形一顫。
千月轉過視線,看向從高處看向自己的那雙藍眸,「阿音的家在哪兒?」
「帝都,」天音藍眸閃爍著光耀,正想繼續說什麼,卻被不遠處的白衣驚慌失措的打斷,「殿下?!殿份尊貴,不能」
藍眸里閃過一絲慍怒,「白衣!」
「殿下?」千月疑惑的重復著白衣的話。
「月,我不是你故事里那些沉溺酒色的皇家子弟!」重重的落音,似乎是在解釋,天音對視著那一雙黑眸,臉上全是小心翼翼,千月的性格自己在熟悉不過了,她不喜歡的,即使對方再如何高貴富有,她同樣無視厭惡;她喜歡的,即使對方再如何邋遢低賤,她也視如朋友談天說地有說有笑。
當初自己身患蠱毒的時候,千月總是給自己講一些有趣的小故事解悶,故事當中總是避免不了各種沉溺酒色自大妄為的皇族子弟,也正是如此,所以天音總是很小心的不提及自己真正的身份。因為在自己記憶中,千月不就很厭惡紈褲子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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