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將身上裹胸的布緊緊弄好後這才利落的拿過床邊放著的自己的衣服穿上,衣服是南宮玥昨天新送來的,是南宮玥親手縫制的,針腳很細,沒一個地方都仿佛是經過精雕細刻的,看起來真的很完美,南宮玥多年前是美名天下的繡娘,自然有著高超的繡技,楚子言將衣服穿上之後,心底早已溢著滿滿的暖意,她很清楚這一針一線中蘊含了多少南宮玥的心意,很幸運的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疼自己的人,或許,自己終于有了可以分享成就的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自己一個人享受著自己努力奮斗得到的戰果,滿意的對著鏡子里看了一看,鏡子里的人有一張極其小巧的臉,確切的說,這幅身子的主人還在發育中,也許是因為多年來總是穿著束胸的東西,所以楚子言比一般人長得慢了很多,南宮玥也曾因此憂心過,害怕自己當初的決定害了女兒,可每每看到楚越凡那種姿態,南宮玥就一次又一次的堅定了自己當初的決定。
楚子言徹底調整好之後,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這才打開門走了出來,其實,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楚子言看起來還真像個俊俏的公子哥,走出門外,毫不意外的看見了等在門外的寒秋以及一個陌生的男子,楚子言略帶疑惑的眼神看向寒秋,寒秋當即對楚子言說道︰「少爺,這是我大哥寒琛,你可能忘了,這些天被你安排出去做事了,今天才回來,所以你一直都沒有看到。」
楚子言微微點了點頭,對此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一個大男人的身邊不可能一直都只跟著小丫頭,小丫頭留在身邊是為了照顧一些日常起居之事,但身邊還是總得有一個男人的,楚子言想依以前的那個粗心的楚子言來說,她是絕對想不出來這些細枝末節之事的,那麼這些應該都是南宮玥安排的,眼神不自由的溫動了幾分。
楚子言也是從寒秋的嘴中才知道楚子言還需要掌管楚府的一些小生意,楚府家大業大,在外面擁有很多店面這件事楚子言並不感到意外,她真正意外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平時做事大大捏捏的,但在處理生意這方面確實很有天賦的,她想這也是為什麼楚越凡會給自己一些好顏色看的原因之一吧,其實,楚子言對這些生意事是毫無頭緒的,畢竟前世的自己總是奔波在各種形形色色的案子之中,接觸的哪是這些東西,不過還好,這句身子的主人雖然不在了,但是她身上那些天賦可是被楚子言給繼承光了。
楚子言淡淡的挑了一下眉梢,這才問道︰「是什麼事?」
寒琛是一個極其沉穩的男人,當初選擇跟在楚子言的身邊也是因為楚子言救了自己的妹妹,在他的眼中,楚子言看起來總是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雖然楚子言在處理有些事情上做法很強硬,但是在跟著楚子言的這幾年里,他也算是深深的被楚子言在商業上的智慧所折服,面對那些商業之事時,楚子言往往就會變得極其沉穩,偌大的楚府幾乎都是在楚子言的照料下過日子。
楚子言就有些不明白了,怎麼這句身子的主人就這麼的傻呢?大把大把的替別人賺銀子,毫不埋怨的養著楚府這麼一大家的人,結果還總是讓別人欺到自己頭上來,弄得自己總是傷痕累累的,是因為太善良,是因為太看重自己的家人,所以就這樣甘願的讓別人來欺負自己,看來還真是非一般的傻,楚子言不禁搖了搖頭,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別人對她好一分,她才會回報別人一分,她可不想讓自己一直做這諾大的楚府可以被任意壓榨的人,人有時候就不能太善良,太軟弱,也不要一味的退步,不然別人就會以為你是好欺負的,所以總是想欺上門來,這可是楚子言生活多年得出的結論,要不然,楚子言又怎麼會以鐵血手段成為國際刑警的高級都察官呢?
寒琛對楚子言的態度算是相當恭敬的,「公子,你前些日子讓我去離州看得那批雲錦我已經看了,而且已經帶回來了,布料也的確不錯,我也已經和脈雲錦的老板商量好了,他們以後的雲錦都會出售給我們,這一次的雲錦屬下在回來的時候已經放到布莊去了,銷售量也很可以。」
楚子言听後這才點了點頭,「布莊的賬簿是誰在管的?」
「是李福管的。」
「李福是楚越凡的人吧?」
寒琛不想楚子言竟然直呼楚越凡的名字,這在以前是不曾出現過的,他不禁抬眼楮看了楚子言一眼,只是一眼,他便察覺出了現在的楚子言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了,他能感覺到楚子言身上的那股冷然之氣,其中似乎還蘊藏這很多的自信,這樣的楚子言無端讓寒琛升出一股仰慕之意,其實這樣的楚子言才最容易讓人產生一種信服感。寒琛並沒有再多想,只是回答這楚子言的話,「是。」
「你手下應該有信的過的人吧?」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楚子言的話中更多的是肯定,楚子言是懂得識人之人,她相信寒琛這些年幫自己辦事絕對培養了很多自己的人,不然,寒琛在替自己辦事的時候不會這樣順利的。
果然,寒琛沒有讓楚子言失望,「有。」
「找個時間找個由頭把李福給辭退了,換一個你信得過的人去管賬,記住,該緊的地方就緊些,該送的地方就松些。」楚子言說話還是很委婉的,但寒琛是個聰明的人,她相信寒琛是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的,既然她現在佔用了這具身子,那麼什麼事都要為自己打算,她不可能在將銀子一直往楚府那個大染缸里送的。
果然,寒琛當即道,「屬下知道了。」
楚子言很滿意的看了寒琛一眼這才離開,楚子言其實想出去走走,這些天被南宮玥強行壓在屋中養傷,自己感覺有些悶,而且,楚子言極想出去看看,很想知道自己來的這個南楚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其實,楚子言傷的並不是很重,只是挨了幾板子家法罷了,但是因為自己是女兒身,所以看恰里就有些嚴重罷了,養傷的這些天,楚子言再也沒看到楚越凡一眼,楚子言也懶得見這位所謂的父親,楚子言骨子里還是一個感情單薄的人,對南宮玥不同也是因為感覺到了南宮玥的真心,楚子言不喜歡楚越凡,從第一眼看見楚越凡就沒來由的不喜歡,那個男人眼底滿藏著的都是算計,這樣的人太不干淨,楚子言更喜歡那種處時直接的人。楚府的姬妾倒是總是來看自己,多大陣仗的,好像發生了很多的事,楚子言不禁在心底嗤笑,楚子言想他們是擔心不來看自己自己就不把銀子往她們懷里灑吧,真是些貪得無厭的人,楚子言討厭這樣大富人家的生活,其實,楚子言是習慣了孤單吧。即使以前和蘇浩在一起,蘇浩也很少陪自己,自己更習慣一個人過,更何況蘇浩一開始接近自己就目的不單純,怎麼可能真心的想幫助自己改掉這些習慣呢?
楚子言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行事,所以在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帶任何人,她也不擔心有誰會欺負自己,楚子言自信自己的身手還是別人欺負不成的,雖然在南楚別人都是以武功自報,但楚子言的那些勉強可以和武功掛上鉤的攻勢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
古代的生活的確和現代的生活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自己只要一走出家里就會听到車子安喇叭的聲音,而自己也會每天騎著車子穿行在每一條車道上,而現在,偶爾會在街上看到幾輛馬車行過,鬧市里還是有幾分活力的,楚子言听到耳邊不時的想起各種人的叫賣聲,還真是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呀,唇角微微一彎,楚子言不禁想起以前上學時曾經學過的《桃花源記》,這古代的生活是不是就會有那種書中所描繪的氣息呢?似乎就有些吧。想到現在是南楚,楚子言又是一派茫然,還真是沒听說過有這個朝代呀,要是自己穿越到一個自己熟悉的朝代,自己會不會認識某個名人,然後僥幸的和某個人成為朋友,然後要一張他的簽名,自己也算是得到命人簽名的人啦,想到這里,楚子言又開始嘲笑自己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得這樣的幼稚,怎麼會突然就有這種無聊的想法呢?自己以前可是從不追星的。
搖了搖頭,楚子言繼續往前走,小街上擺的東西琳瑯滿目,尤其水粉胭脂很多,愛美的女子常常都很喜歡這些的,但是,楚子言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現代的楚子言從不化妝,一來不在乎,二來覺得浪費時間,更何況現在的自己是以男子的身態活著的,所以,楚子言更加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只看了一眼便晃眼離開了,只是一瞥間就突然看到了一個玉佩,幾乎是下意識的,楚子言覺得那個玉佩吸引了自己,沒來由的,甚至隱隱有一種熟悉感。
「老板,這個玉佩多少錢?」
幾乎是異口同聲,耳邊同時響起兩道聲音,楚子言不妨循著聲音向那人看去,對方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如玉的面龐,很容易就讓人痴迷,稜角分明,勾勒出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樣,在配上手上那微微晃動的竹扇,一身的氣息,貴不可言,楚子言第一感覺這人一定不簡單。
在楚子言看向自己的時候,司徒驚璁也將目光轉向楚子言,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楚子言對于對方大量的目光毫不在意,見對方沒有再吱聲,楚子言只是自顧自的拿起剛剛自己看中的這塊玉佩打量,越看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深,楚子言突然想起記事多年前的自己,在自己獨自開始為事業奮斗的時候,自己的姑姑曾經給過自己這樣一份東西,說是自己的爸爸留下來的,楚子言對自己的爸爸可以說是毫無印象,所以那時的自己將玉佩拿到之後就將玉佩扔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記得的的小角落,而現在的自己竟然又遇到了這個東西,這又是什麼情況呢?難道說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楚子言在兀自沉思,卻不知道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在看她的時候眼角的深意越來越濃。
楚子言回過神來就看到了司徒驚璁饒有興味的眼神,楚子言斂下情緒問道︰「公子也看上了這塊玉佩?」
司徒驚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上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小興趣罷了。
「公子可願意將這份玉佩讓給在下?」詢問的語氣,但話中卻有一種志在必得之意。
司徒驚璁當然也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藏著的深意,這個人似乎很有意思,自己竟然莫名的想要接近,「君子願成人之美,公子想要就買吧。」
「多謝公子承讓。」
楚子言的語氣疏離而有理,司徒驚璁卻突然想要打破這份疏離,「在下突然與公子相遇,覺得我們真是有緣,不如我們就做朋友吧。」
楚子言斜憋了司徒驚璁一眼,覺得這人是不是有點太自來熟了,從懷里掏出銀子付給那老板之後將玉佩揣在懷里後再沒多看司徒驚璁一眼,司徒驚璁頓時感覺自己被無視了,這種感覺還真的很不好,司徒驚璁很不習慣,雖然自己長得比較帥氣吧,但眼前這人也沒必要嫉妒的不和自己說話吧,于是司徒驚璁很不自覺的就跟上了楚子言的步伐,準備和楚子言搭訕。要是楚子言猜到司徒驚璁的想法絕對會笑出聲來,見過這樣自戀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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