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在一邊看著這一幕早已嚇得不行,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里,顧兆飛冷冷的看了杜飛一眼吩咐道,「將他送到縣衙的牢房去。」
白靜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小臉煞白煞白的。
司徒驚璁直接來到了春山堂,這是離他最近的他的鋪子,他一進春山堂,春山堂的掌櫃就恭恭敬敬的叫道,「宮主。」
司徒驚璁點了點頭立即吩咐道,「快去準備籽麒、琉麟、杜白、丁貴、香蠶、天蟾汁、闕毒根熬成浴水送到本宮的屋子里來,另外,再給本宮找一幅銀針來,拿來之前記得用天淨水清洗一下。」他說完便將楚子言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那屋子是自己平時光顧自己名下的鋪子時特意為他留的屋子,他的每一間鋪子都有這樣一間屋子,
司徒驚璁將楚子言小心的放在了榻上,剛剛自己即使替楚子言封了穴道,所以毒液流竄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楚子言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銀針一直留在身體里也不好,司徒驚璁遂打算將楚子言的衣衫月兌了,好將毒針用內力逼出來。
空氣中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窒息,司徒驚璁淡定的替楚子言褪去衣衫,突然,司徒驚璁呆住了,他愣愣的看著楚子言的胸前,心中的感覺極其復雜,驚喜?震驚?慶幸?激動?他褐色的眼眸中突然鑽出一道讓人炫目的流光,原來楚子言竟然是女的,終于理解了自己為何會有那樣怪異的感覺,原來如此呀,這樣想著,司徒驚璁竟然紅了臉,常年游行于江湖之間,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沒有想到竟然也會有臉紅的一天。
司徒驚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瞧了瞧楚子言安靜的側顏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原諒他吧,雖然他也害怕楚子言會生他的氣,但是這類真的沒有一個他可以信得過的女大夫呀,而且對施內力取毒針這件事來說,有誰比得上他盡心呢?他可是害怕別的人不盡力,若是有殘毒在體內就不好了。
司徒驚璁在主意打定之後,連忙行動了起來,他也並沒再未楚子言月兌衣衫,其實隔著衣物也是可以的,他還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會趁此佔人便宜,終于將楚子言體內的毒針逼了出來,此時,司徒驚璁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將楚子言的衣衫打理好,司徒驚璁松了一口氣,此時,門外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宮主,藥浴的藥水已經準備好了。」
司徒驚璁調整了一下狂亂的心,這才沉聲道,「進來吧。」
門外的人听了司徒驚璁的吩咐這才將浴桶抬了進來,司徒驚璁淡淡的看了看那掌櫃吩咐道,「召赫,快去找個小丫頭來服侍小姐藥浴。」
召赫連忙應了,記得剛剛看到宮主抱的好像是一個男子,原來是小姐,還是第一次看到宮主有這樣著急的時候,平時宮主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現在這樣也好,人多少要有點感情吧,不過,主子的事,召赫也不會多攙和。
泡藥浴的時間很長,終于等到楚子言泡好之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司徒驚璁拿著手中的銀針又開始犯愁了,他需要替楚子言疏通經脈,徹底清除余毒,可是,施銀針好像要要將衣衫褪盡,能有誰的銀針之術比得上自己,天下誰人不知司徒驚璁擁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施針技巧,從不錯針,司徒驚璁卻突然開始退縮了,想了半天還是得自己施針,自己好歹是個大夫吧,大夫替病人看病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司徒驚璁就這樣說服自己趕緊替楚子言治療,他有時間思考,楚子言可沒時間一直等著他呀。
再次進入房中,司徒驚璁鎮定了自己的思緒,安安靜靜的替楚子言將銀針施好,直到楚子言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直到司徒驚璁察覺到楚子言的氣息平穩之後才放下心來。
明明只是看一個病,但卻是司徒驚璁有史以來看病最累的一次,看來有時候強大的心神還是很重要呀。
——
楚子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地方有些陌生。楚子言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腦袋有些發昏,身體有些虛弱,楚子言撐著坐了起來,才坐起來便听得門吱呀一聲開了,楚子言抬頭一看卻是司徒驚璁。
司徒驚璁看到楚子言醒來了很是高興,「你醒了?你的毒已經都解了,你現在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楚子言也大概知道是司徒驚璁救了自己,司徒驚璁一生好醫書,聞名天下,自己的毒自然是被司徒驚璁給解得,這樣看來,司徒驚璁是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楚子言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現代的時候男醫生多的是,對她來說,司徒驚璁那是也只是一位替自己治病解毒的大夫而已,她又不是古代人,弄得思想那麼保守干什麼,想了想,她輕聲對司徒驚璁說道,「謝謝。」這一聲謝謝是很真誠的。
司徒驚璁一直盯著楚子言的神色看,發現楚子言一直神色淡淡,而且等了半響等到的卻是一聲「謝謝」,司徒驚璁突然覺得楚子言很特殊,只有這樣的女子才值得人看中,他最不喜那種嬌柔做作的女子了。
「驚璁,現在是什麼時辰呢?我昏睡好久呢?」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你昏睡了三四個時辰了。」
楚子言驚呼一聲,「啊,都這麼遲了,哦,對了,那個黑衣人抓住沒有?」
「沒有,那是死士,當面臨會被敵方抓獲時,他們通常都會服毒而死,他們的身上隨時都帶有毒藥,死士是要求絕對忠誠的,想要活抓很難,不過,那人是冷門的死士,這是毋庸置疑的。還有,那個杜飛已經被關到縣衙去了。」
楚子言不由喃喃念道,「冷門,冷門,竟然是冷門,還真是復雜呀,唉,算了,先不想了,驚璁,你還是先送我怕回去吧,我怕娘親擔心。」
楚子言說的有理,司徒驚璁也很喜歡南宮玥,也害怕南宮玥太過擔心了,便吩咐召赫去準備馬車好回去,幸虧楚子言睡了一覺,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差,相信南宮玥應該不會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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