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軒一驚,瞬間就看向了皇甫思寒,「你去見過阿言?」
皇甫思寒點頭,面色無異,「大哥,這一次,我是真的相信你是真的動了心思,那的確是一個出色的人,連我之前都算是小看了他。{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皇甫宸軒笑笑,笑容里沉浸的竟是一種溫柔的神色,「是呀,也就是她的冷靜,她的睿智,她的特殊,才更是吸引著我。」
皇甫思寒能明顯的感覺到皇甫宸軒的情感波動,他的眼神微微一變,「大哥,那樣的人真的被我們所用,我們也的確應該感到高興,但是,大哥,你想好了嗎?他的身份?你是帝王,真的適合和他在一起嗎?皇室還沒有出現過帝王戀著男性這樣的事。」
皇甫思寒說的慎重,皇甫宸軒听後不禁想著好笑,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在之前他還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不是也早已下定決心了嗎?現在的他知道真相就更是高興了,他抬手看著自己的這位弟弟,朗聲大笑,「好思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有時候,只要動了情,有的事情就是無法控制的。」
是的,只要你動了情,就有很多的情不自禁。
皇甫宸軒說著又拍了拍皇甫思寒的肩,「思寒,你不許小看她,況且,你說的事情就根本就不存在,你別在我的面前說你嫂子的壞話,小心你大哥我听多了也會生氣的哦。」
皇甫宸軒的話更像是一顆炸彈響在了皇甫思寒的耳邊,「大哥,你說什麼?嫂子?」
皇甫宸軒大笑,「是呀,不是嫂子,還能是什麼呢?」
皇甫思寒震驚,甚至覺得不思議,「大哥,你的意思是楚子言是女扮男裝,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出入朝堂,還引起了你的注意,她是有什麼企圖嗎?」
皇甫宸軒皺眉,「思寒,你想什麼呢?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一個特殊的人罷了,她只是不喜歡呆在家中做刺繡,況且,她從小就是被她的娘親以男子身份養大的。」
皇甫思寒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會關注的這樣的多,「大哥,我想我現在是徹底的明白了,你為什麼之前要那樣亟不待的施行什麼全民科舉,怕就是為這位‘嫂子’準備的吧?」
皇甫宸軒不否認自己的意圖,當然,另一方面,他也是希望以到更多人的意見和想法,更好的走進民心。
皇甫思寒現在是除了震驚,之前的敬佩就更是深了許多,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的確是和自己的大哥很相配的,大哥也只得擁有這樣優秀的女子陪在身邊,皇甫思寒其實還有些說不清自己的心底是什麼滋味,一個女子,不僅勇氣嘉,而且膽量大,竟然以女子之身出入朝堂,難道她之前就沒有想過事情若是暴漏會有什麼後果嗎?這樣的勇氣,這樣的男兒心智,這樣的智謀,皇甫思寒承認連他都要為之稱贊,現在的他倒是真的很願意這樣的人做他的大嫂,他想他不僅僅是看重,更是信服。
「大哥,你看的計劃書真的是大嫂也參與設計了的嗎?」
皇甫宸軒點頭,「是呀,很多地方,她的見解很獨特,也很新奇,絕對是能夠出其不意的好措施,這便是她的能力,讓我也高看一眼,不過,思寒,你說她有什麼話要你轉告我?」
皇甫思寒笑笑,「大哥,小弟我該說你的運氣好嗎?遇到了這樣一位出色的大嫂,之前我和她也有過對照,看來,我這位大嫂簡直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大人物。」從才子變成才女,皇甫思寒覺得該佩服自己的小心髒,震驚過後還是很快的就接受了,本來就覺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竟然熟讀兵法讓人吃驚,現在有知道原來這些竟然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看來,什麼人,都不能隨便小看。
能听到自己最親近的弟弟夸獎自己心愛的人,皇甫宸軒很高興,「那是,你大哥我看上的人能簡單嗎?」
皇甫思寒白了皇甫宸軒一眼,「大哥,你真是……,算了,小弟我還是什麼都不說了吧,誰然我這位大嫂的確出色的讓人嫉妒,不過,她說計劃書能有變,讓你放緩行動的計劃。」
皇甫宸軒的眉目冷凝,是有什麼事情不放心嗎?不過,阿言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就放緩一些吧,阿言做事總是謹慎地。
——分割線——
提醒府內,司徒驚璁一身藏青色的衣服靜靜的坐在石桌上,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里,整個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寂。
初秋的風微微吹開,吹動著司徒驚璁的衣衫,那藏青色的衣衫舉這樣在風中浮動,司徒驚璁一頭黑色的絲也隨著風飄動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人物,那樣的不接近,讓人有一種感覺,若是走的近了,就會破壞這幅畫的和諧,但是那人一身的憂傷氣息卻又是總是撥動著旁邊的人的心思,讓人不忍心一直看著這似乎悲傷的景。
楚子言清秀的眉目暗了暗,這才門慢慢的走進了司徒驚璁,「驚璁。」楚子言輕聲喚道,聲音溫和,清冷的眉目上寫著幾絲擔憂。
司徒驚璁听到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立刻就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他微微眯著眼楮,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埋入自己心底的人,還是記得綻放出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笑意,「言兒,是你呀?」
司徒驚璁能覺得這笑一定很自然,但是,楚子言卻敏感的察覺到了驚璁的不自然,這是驚璁以偽裝出來的微笑。
楚子言也淡淡笑笑,沒有多說什麼,然後靜靜的在司徒驚璁的身邊坐下,「驚璁,你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司徒驚璁怔了怔,隨即不經意的說道,「也沒有想什麼事,就是突然間想起師尊了。」
楚子言輕輕地笑,「昨天的事情辦得還好嗎?」
司徒驚璁淡淡點頭,「嗯,還好,言兒,我能要離開這里呢?神醫谷里傳來消息,讓我速速回去。」
楚子言一怔,但隨即微微點頭,「那你就早些回去吧,能是有什麼急事?」楚子言不能強將司徒驚璁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對司徒驚璁來說能是不公平的,她拒絕了驚璁,她真正的對皇甫宸軒動了心,其實,她很害怕,害怕驚璁因為看到她和宸軒親近的時候那黯然神傷的眼神,害怕看到驚璁那琥珀色眼眸下的傷感。
司徒驚璁其實也是真的有急事需要離開的,他的師尊去逝了,但是,他還有很多的師叔,這次是師叔傳來消息說神醫谷有急事,具體的也沒有說清楚,司徒驚璁其實並不是很想離開的,這兩天,他看得出來言兒很忙,連飛虎隊都派出去了,謝晉和寒琛又至今還沒有回來,司徒驚璁是想著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個幫手好的,是師叔那里已經來傳了很多次了,他雖然是平時一直都是四處行走,看起來輕松自在,但是,神醫谷也是一個大型的組織,這麼多年的傳承,其根基深厚,領導者不僅要醫術突出,更要有領導能力,司徒驚璁天生聰明,且處事井井有條,所以一下子就被他的師尊任命為宮主。
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司徒驚璁其實也是就一些貧苦人的,只是那些事情一直都是瞞著江湖中人的,他傳出的消息在那里,也是需要賺取銀錢供養神醫谷的人。
師叔對他很好,知道年輕人多是喜歡在外面闖闖,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允許他在外面行走,暫時替他管著神醫谷的一些小事務,只是這次,師叔這樣急,能這次的事情時神醫谷的谷主必須出面來做決定的事情吧,司徒驚璁蹙眉,他知道言兒能怕自己多想,所以對自己的離開時願意的,但是,他從來都支持言兒的決定,只是不會讓言兒為難的,關鍵是言兒能夠快就以了。
或許,離開一段時間也好,處理了神醫谷中的事情,言兒也不用花太多的時間來關心他,言兒本身也是不能讓人低看的人,那個男人也是有能力保護言兒的。
司徒驚璁想著點了點頭,「嗯,我能馬上就要出了,早些回去也好,師叔那里催的很急。」隨後,他起了身,一身的流光瀉在了他的身上,襯著他的身影修長清俊。
楚子言的眼神靜了靜,只是一雙烏黑的眼眸就這樣看著司徒驚璁,「你小心些。」
司徒驚璁看著楚子言沉斂的眉目突然笑出聲來,「言兒,你不要想得太多,關心好你自己就以了,知道嗎?」
他突然的笑像是寒夜中的燈火,讓周圍的東西都為之暗淡,楚子言也忍不住輕輕扯開了眉眼,她當然听得懂司徒驚璁所說的話,他們都是聰明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也會很敏感。
司徒驚璁的離開讓楚子言的身邊一時沒有了幫手,謝晉和寒琛都悄悄在外,飛虎隊也全部出動,本來司徒驚璁以幫幫楚子言的,只是司徒驚璁那里的事情也是需要處理的,皇甫思寒听到楚子言說缺少幫手,立即就自告奮勇的想要幫忙,既然是自己的人,那肯定就是要幫著的。此外,皇甫思寒是有些想見識一下楚子言的行事風格是如何的。
御書房內,皇甫宸軒看著神色隱隱有些激動的皇甫思寒說道,「思寒,你不是還要急著救蕨畫的娘親嗎?你確定你有時間在去阿言那里幫忙?」
皇甫思寒的神色隱隱有些哀怨,大哥說的也是,蕨畫的娘親那里由他負責,中間不能出什麼意外,與幕昊對著干,不僅要斗智,還要斗勇,「大哥,那你準備怎麼安排,你不會是自己想去吧?」
皇甫思寒這話還真的就是說到了皇甫宸軒的心底,皇甫宸軒的確是想自己去的,這樣是增加了更多的見面機會呀。但是,很無奈的就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呀,要不是因為皇甫思寒也有另外的事情忙著,他絕對又是會讓思寒頂替他的,反正思寒很熟悉他的處事風格,現在他又要忙著應付宮中的孝安,那麼也只有讓自己身邊的人去幫忙了。
皇甫宸軒直接就選擇了祁修,祁修這人比較冷,但是行事卻很有分寸,皇甫宸軒很放心,況且,丘辰很少出現在他的身邊,若是突然出現在阿言的身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懷疑的,皇甫思寒要是知道了自己大哥這樣的想法,絕對會很傷心的,有這樣的大哥嗎?竟想著奴役他,等等,皇甫思寒腦袋一轉,突然想起大哥以前就經常出宮,還總說自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就如今的情況看來,事情並不是那樣呀,好呀,他的好大哥是有私心的呀,竟然都算計到他這位好弟弟的身上來了,而且還一直都瞞著他這位弟弟,皇帝思寒想著又想笑,真是沒有見過做事向來直接的大哥也會有那樣的時候啊。
皇甫宸軒看了皇甫思寒一眼,「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你還是早些想辦法救出蘭姨為好。」
皇甫思寒的面色也變得正經,「大哥,這段時間,我暫時能不會回宮中,蕨畫在宮中,你就多照看一下。」
皇甫宸軒點頭,「我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你這樣的話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會不知道怎麼做嗎?你就這樣不放心我,那好歹也是我的弟妹。」
皇甫宸軒就那樣承認了幕蕨畫的關系,听到皇甫思寒心中怪滿足的,他想著那個嫻靜時如水的女子,眼底的光也變得細碎起來。
皇甫宸軒了解自己這個弟弟,所以也欣慰的笑了笑,不過,隨即他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冷凝,「思寒,母妃那里你要經常去看看,這段時間母妃還好嗎?」
他們的母妃,一生悲苦的女人,提到這個女人,兄弟兩都有些傷感,皇甫思寒微微掩下眼底的冷嗜說道,「這段時間天氣在漸冷了,母妃有些不習慣,這段時間,病情都有些反復。」
皇甫宸軒听吧臉色有幾分沉,「我那里還有一件令狐毛皮制成的大衣,思寒,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給母妃帶上,母妃的身子應該是撐不住天氣的變化的。」
皇甫思寒點點頭,「大哥,母妃這樣的身子怕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天天都有上好的藥材,但是,那也沒有起什麼作用,大哥,你還有什噩夢辦法嗎?起碼讓母妃減少一些痛苦?」
皇甫宸軒幽深的眼眸微眯,「宮中的太醫不過是庸醫,我本來是想讓司徒兄幫忙的,不過,現在怕是暫時也不行了。」
「司徒兄?大哥,你所說的這人是誰?」
「神醫谷的谷主。」
皇甫思寒微微詫異,「大哥,你怎麼會認識神醫谷的人?」
皇甫宸軒的臉色突然變得微微有些奇怪,「並不是我認識的,是阿言認識的,他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對手。」
皇甫思寒的臉色突然也變得有些幸災禍的樣子,「大哥,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所謂的那個司徒兄也是你的情敵吧?」
皇甫宸軒很鎮重的點了點頭,「是啊,所以,你大哥我好像還挺有危機感的,誰讓你的嫂子那樣的吸引人。」是的,吸引人,有的時候,皇甫宸軒真的很想阿言時刻都陪在他的身邊,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他也不會這樣做,他尊重阿言,正如他也會尊重他自己的志向一樣,有的時候,愛,並不一定要將那人時時刻刻的綁在身邊,而是給那人足夠的自由,讓她也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鳥兒,它生來就是要往空中飛的,它喜歡暢游于高空之中,你若是折了它的翅膀,將它整日的關在籠子里,它終究是郁郁寡歡的,愛她,就要讓她高飛,讓她追尋自己想要走的那一條路。
楚子言呢?就是那種喜歡往高處飛的人,她從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她來自現代,所以,她有著更加寬廣的見解,所以,她從來都執著于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皇甫宸軒也是因為懂得楚子言,所以也知道適時地放開。
皇甫宸軒想過想請司徒驚璁幫忙,他知道司徒驚璁也一定會伸出援助之手的,只是,他也有一些害怕,母妃的病情太嚴重,他心底了解,司徒驚璁的醫術雖然高明,但是,母妃的病情已經深入骨髓了,恐怕就算是司徒驚璁出手,效果也不會怎麼樣吧?也只是會讓母妃多活一段時間,繼續在這世上吃苦吧,他沒有多少信心,好不容易救出了母妃,結果又要面對母妃即將離去的事實。
皇甫思寒離開後,偌大的御書房中就只剩下了皇甫宸軒一人,就像是這偌大的皇宮,其實,自己終究是孤獨的吧,現在呢?他終于找到了一個以陪自己的人,他抬起眼,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巍峨的宮殿,飛揚的檐角,好似要高飛于天大聲吟叫的金龍,威嚴,莊重,大氣,就這樣照應著皇甫宸軒冷薄的臉,微微扶袖,盤龍的錦衣亦是讓他看起來高深不俗。
皇甫宸軒起身,御書房外站著的便是排列整齊的錦衣衛,小安子見皇甫宸軒出來便連忙迎了上來。
皇甫宸軒一身冷硬,看著小安子快步走過來的步子後,臉色微微沉靜,風乍起,吹動著他的衣袖,飛揚著他的絲,他卻恍若雕塑一樣靜靜的站著,此刻的他,看起來似乎有些遙遠,似乎是被攏在霧中的人。
小安子看著皇甫宸軒沉眉憂思的樣子,心底微微一嘆,皇上又想起年少的往事了吧?大家都想著皇帝之位是人人想得的,是誰又知道,皇上走上這一步不過也是被逼著走到這一步的,他是跟著皇上走的時間最長的人,看著皇上,就如同看到自己的親兄弟一樣,有的人冰冷,卻是為了保護自己,就像皇上,他在外人甚至老百姓面前時威嚴的,但是,在他的面前,卻依舊是那個溫和的渴望被愛的人。
權利也像是罌粟花,皇甫宸軒走上這一步,就要一步步的走下去,所以,他有更大的野心,他其實也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只有站在這個世界的至高者,他才不是是任人拿捏的人。
小安子安安靜靜的站著,皇甫宸軒站了半響才慢慢的緩過神來,他似乎在眺望遠方,在看向那一方的時候,他的臉色是微微有過緩和的時候,小安子順著皇甫宸軒看者的方向看過去,那里,似乎是提刑府的方向呢?但是,真的看得到嗎?小安子知道那個提刑大人,似乎也是個冷清的人呢?唉,遇到那樣相似的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皇甫宸軒卻突然開口說道,「小安子,走,去觀望台看看吧。」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