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米,9米近了,近了,馬上就要得手!
過程出乎預料的順利,楊天此刻站在幽幻妖蓮前,一種葉片極大的水生植物上,幽幻妖蓮在風中孤立,漆黑如墨,宛如純淨的黑色琉璃鑽石,熠熠生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下激動的心情,伸手去摘幽幻妖蓮的蓮心。
通過兩**之前的對話,他知道,蓮心才是其中最重要的。
誰知,他的手剛剛伸入幽幻妖蓮的範圍,一層透明的屏障突兀浮現,擋住了他。
「糟糕!我怎麼忘了,狐月衣的設下的禁制沒有完全解除?」楊天大驚失色。之前亡魂之主出手,只是擊碎了他那個方向的屏障,而楊天這個方向的,卻是完好無損!
他觸動了屏障,立刻就引起了頭頂上方兩大人物的注意,雙雙將目光透射了下來。
「不管了,上!」楊天心中飛快過無數念頭,最終還是咬咬牙,狠狠一槍,灌注全身力氣,朝著幽幻妖蓮之前的透明光牆捅去!
「砰!」
他被震的手臂麻,斗玄赤炎槍差點月兌手飛出,而那層光牆,只是輕微波動了一下,並沒有破碎。
顯然,以他現在的攻擊力度,根不可能打破這層屏障。連亡魂之主都需要全力出手才能破障,更何況是他?
這時候,天上的兩**終于意識到了,下方那個螞蟻一般的弱人類,居然瞞天過海,敢偷幽幻妖蓮!
簡直是膽大包天,將其碎尸萬段都不足以泄心頭之憤!
千年九尾狐厲嘯一聲,一朵紅色火焰,在她手心中快速凝聚成形,而後,一化萬千,千千萬萬的火焰朝著楊天飛去。
而另一邊,亡魂之主卻是並不擔心幽幻妖蓮被楊天偷走,趁著狐月衣攻擊楊天的時候,亡魂之鈴猛烈搖晃,一曲攝魂魔音從鈴中傳了出來,同時另一只尚且完好的手,突然伸長幾十米,一把朝她抓去。
「媽呀,這是要老子的命啊!」
楊天嚇得魂飛魄散,漫天的火焰,能把他燒的渣都不剩!
眼下完全沒有躲避的地方,就算跳進湖中,那麼多火焰,也能隔著湖水將他蒸成虛無!那些火焰,都不是普通之火,而是狐月衣從出生就開始修煉的蝕魂狐火,熔金化鐵,焚燒一切。
這種情況下,無處可逃,必死無疑。但楊天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微笑!
沖刺!
千鈞一之際,他動了沖刺技能!
目標,是亡魂之主!
誰也沒有預料到,他居然敢對亡魂之主動沖刺。亡魂之主離地面大概0米,而沖刺的最遠距離的5米,好在範圍之內。
誰,沖刺不能對天空的目標動的?技能里並沒有明確明。
所以,他賭了一把。
很幸運,他賭對了。
以他的級別,根無法眩暈亡魂之主,而他的意,也並非如此。
唰!
無邊火焰的映照下,楊天的略顯瘦弱的身體越過空間的阻隔,出現在了亡魂之主的位置。但是0.秒後,他就不受控制的直直地向下方落去。
絢麗燦爛的火焰,被楊天全部躲過了,無一落空的打在了狐?*約翰枷碌鈉琳瞎 街?稀 br />
一陣爆響,光焰全部消失後,那層屏障光牆,也終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在狐月衣含恨之下,全力出手,被蝕魂狐火擊成碎片。
于狐月衣移目標,被亡魂之鈴的魔音困擾,來不及防御,被亡魂之主一把捏住了修長白皙的脖頸。
亡魂之主,要力捏死狐月衣,卻冷不防被楊天的技能命中,而後,看到楊天掉落下去,沒有了屏障光牆的阻攔,無巧不巧,好落在了幽幻妖蓮之中!
亡魂之主勃然大怒,來不及擊殺狐月衣,瞬間收回手掌,然後運起滔天魔功,一掌朝楊天拍了下去!
楊天落入幽幻妖蓮之中,大喜過望,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即去摘幽幻妖蓮的蓮心。
但在此時,異變陡生!
幽幻妖蓮的原已經展開的蓮葉,突然朝中間合了起來,同時爆出無比強烈震撼的吸力,仿佛是要將他吸附在葉片之上一樣!
見此,楊天不再遲疑,一直保留的,也是他目前最強的攻擊技能,龍戰于野,悍然使出!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蒼龍七星宿即將來臨,陰陽之爭將引激烈的戰爭。
這是《易經》中,對于龍戰之野的描述。
斗玄赤炎槍,在此時,驀然變得血紅,熾熱的溫度幾乎燙的他手掌起泡,槍身劇烈彈動,槍尖顫動不休,全身力量不受控制的,潮水般向槍尖涌去。
似乎是吸取了足夠的力量,斗玄赤炎槍槍尖血芒吞吐,而後槍尖一抖,從其中竄出八條巨龍虛影,撲向了即將合圍的蓮葉。
八條巨龍虛影,相當于八個楊天的實力,短暫的撐住了蓮葉。
壓力頓時一輕,楊天飛速的將幽幻妖蓮的蓮心摘取,一股冰涼沁入手心,他來不及觀看,飛快放進包裹。
與此同時,蘊含亡魂之主足以滅神屠魔的一掌也朝他轟擊下來。幽幻妖蓮周圍的湖水都被這一掌打的向兩邊分開。
蓮葉合上。無盡的能量,排山倒海一般,將幽幻妖蓮打的如風雨中飄搖的舟,猛烈震蕩。幽幻妖蓮表面毫光大放,不停的抵消著亡魂之主的掌力,蓮葉,終究沒有破裂開。
被困在里面的楊天也是被亡魂之主這一掌的余波震的氣血翻涌,頭暈目眩。
亡魂之主來不及再次威,幽幻妖蓮突然極速沉入湖中,消失在了湖面上。
天地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亡魂之主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湖面,再看看對面驚魂未定花容失色的狐月衣,驀然狂吼一聲,化作一道黑影,竄入湖中。
而狐月衣雖然剛才差點被殺死,卻仍舊不甘心就此放棄。她微一猶豫,想起狐族的重任,銀牙緊咬,片刻後,也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亡魂之湖。
一場曠世激戰,戛然而止,以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方式落幕。
幽暗的湖面上,只剩下了還在孤獨中燃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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