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的辣手娘親 第62章 納蘭星海的秘密

作者 ︰ 沐昕

梁以歡本想破除八卦陣,將金族的後裔擒服,豈料望遍整個清和殿,竟然一個外人都沒有!

她驀地扭頭,看向此時齊齊望向她的微生景麒與秦,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說金族的後人就在他們兩人當中?!

不,她明明已經推翻了這種推測,那麼金族的後裔究竟在哪兒?

嗨寶亦是環顧四周,小聲開口道︰「娘,看來那個小金是個擅長隱匿氣息的高手,我們在這里這麼久都沒有察覺到他在哪兒,修為恐怕已經是紫階巔峰了。」

梁以歡微微蹙眉,將事態的演變重新回顧一番,記得當納蘭星海對她說,有金族氣息的時候,正是秦最激動之時,也許是在她激動時忘記了隱匿氣息,所以才被納蘭先生察覺,難道秦跟金族有著莫大的聯系?

眼見八卦陣被毀,微生景麒與秦也沒了爭吵的心思,看到梁以歡如此凌厲的身手,他們也不得不提防起來。

微生景麒本就欣賞梁以歡,但是若真讓他選擇相信誰是他的女兒,他心中的那個天秤自然傾斜于蓮馥弦,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梁以歡的眉眼,每看一眼,他都會覺得她就是他的瑾兒!

收起唐突的目光,微生景麒這才端起了國主的架子,對一直在門外等候的徐鼎吩咐道︰「給這位姑娘尋一處好的別殿安置」

話還未說完,秦便憤懣的打斷道︰「冒充公主豈能住在別殿!」

微生景麒很是頭痛的看著秦,服軟道︰「皇後,你以為將她安置在哪里合適?」

秦怨毒的睨著梁以歡,咬牙切齒道︰「她來歷不明,更有冒充公主的嫌疑,自然是該先將她收押天牢,經慎刑司處置!」

「慎刑司?」微生景麒微微一怔,「這太嚴重了吧,畢竟她的身份還沒有確定,萬一真的是我們的女兒」

秦再度打斷微生景麒,不置可否道︰「就算是我們的女兒,也要經過慎刑司的盤問,她這麼不明不白的跑回來自稱公主,誰知道她的背後有沒有什麼陰謀!」

「若是如此,那理當將兒也關進去。」微生景麒別有深意的望了秦一眼,只見秦因他的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他不著痕跡的唇角上揚。

秦已經認定了蓮馥弦是他們的女兒,要她將女兒關入慎刑司,她又怎麼舍得,可是方才她在微生景麒面前說的那些話卻讓她回不來頭了!

秦惡狠狠地瞪了梁以歡一眼,她只要一看到梁以歡那張臉,她就恨不得沖上去把那張臉撕爛!她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個女人靠近微生景麒,為了景麒,她也只能狠心將女兒一同關入慎刑司,她會格外關照那些獄卒,不讓他們傷害她的女兒!

「既然景麒你已經決定,本宮這就去知會兒,讓她好好配合慎刑司的調查!」秦咬碎銀牙,默默地將這口氣吞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並非是那種為了一時之好的莽撞女人。

似乎是沒有料到秦會這麼快答應,微生景麒的眉心越蹙越緊。

看到微生景麒為難,梁以歡頗為灑月兌的扯唇笑道︰「慎刑司在哪兒,可有人給我帶路?」

徐鼎擔憂的看著梁以歡,示意讓她不要再說話,小聲提醒微生景麒道︰「國主,這慎刑司向來是有進無出,而且都是懲治有罪宮人的地方,公主身份嬌貴,恐怕不適合進出那種粗俗之地。」

微生景麒眸光深邃的睨向身旁的秦,見秦沒有松口的意思,只好朝徐鼎擺了擺手道︰「冒充公主茲事體大,還是听皇後的吧,」說完他還不忘湊近徐鼎耳邊,小聲吩咐道,「記住,要好好照顧她。」

徐鼎心靈回神的點了點頭,帶著梁以歡迅速離開清和殿。

從清和殿退出來後,徐鼎的額角布滿了汗水,他快速的抹掉頭上的汗,眉心擰成一個結,「梁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哪里有人會讓人帶她去慎刑司的,你這麼做不是自尋死路嗎!」

「慎刑司又何足為懼,我真正擔心的是金族的後人究竟在哪兒,他潛入斬仙國的清和殿又是為了什麼,我更擔憂的是他並非是潛入清和殿,而是一直都在這斬仙國的宮闈之中生活?」梁以歡緩緩抬手,將浮在她肩頭的那團風雪放到地上。

小團風雪瞬間變回了人身,納蘭星海頃刻出現在他們眼前。

「納蘭先生,你確定金族的氣息出現在了清和殿?」

納蘭星海微微頷首道︰「我絕不會感覺錯的。」

「真沒想到金族的人會混入斬仙國皇宮,納蘭先生,火族混入風吼國,金族混入斬仙國,這恐怕都不是巧合吧?」梁以歡驀地想起之前蓮馥弦曾以琴音控制了自己的行動,再聯想到火族金族之事,恍然道,「難道說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納蘭星海瞳仁一緊,恍然大悟道︰「梁姑娘的意思是,他們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混入兩國皇室?火女混進宮內做了北唐黎的女人,生下北唐逸,身為北唐一族的大皇子,他自然成為了皇位最有優勢的繼承人,而金族的後人隱匿在斬仙國皇宮,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究根結底,恐怕是想要將斬仙國跟風吼國取而代之,振興他們金火兩族!」

「怕只怕他們的目的並非如此簡單,若只是簡單的取而代之倒也好解決,問題就在于突然冒出的蓮馥弦,肯定跟金族火族有著密切的聯系,他們所做的這一切,絕非表面上看去那樣,」梁以歡緊蹙眉心看向納蘭星海,謹慎的開口道,「納蘭先生,通過你對金火兩族的了解,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納蘭星海緩緩垂眸,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梁以歡抬手揉眉,困惑道,「按理說他們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四大神族某個共同的秘密,不然金火兩族不會貿然聯手,不,既然金跟火都參與其中,那麼木肯定也在為這件事情籌備,納蘭先生,請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所以才會不知?」

「梁姑娘,其實我」納蘭星海眸光閃爍不定,他深吸一口氣,隨即抬眸凝望梁以歡的眼,一字一句道,「其實我對雪族的前世今生根本毫無了解,當年我奉了雪女的命令在這塵世中等待有緣人,其他的她並沒有告訴我,而我也完全不知道,梁姑娘,我騙了你,我根本不是雪族的後裔。」

「納蘭先生」梁以歡訝異的望著納蘭星海,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納蘭星海會騙她,她震驚的打量著納蘭星海,如果說納蘭星海不是雪族的後人,那麼他又是誰?

了解到梁以歡的困惑,嗨寶焦慮的替納蘭星海解釋道︰「娘,其實納蘭先生並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重要,根本不能讓任何知曉。」

梁以歡直視納蘭星海,沉默不語。

早就已經等得焦急的徐鼎此時再也站不住了,他無奈的走到梁以歡跟納蘭星海中間,打破僵局道︰「二位,你們有什麼話去慎刑司說吧。」

梁以歡驀地收回眸光,隨即點了點頭。

納蘭星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梁以歡,而後化作一團風雪,消失在她的面前。

現在的他沒有辦法留在梁以歡的身邊,短暫的離開反而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事。

徐鼎將梁以歡送入慎刑司,所謂慎刑司並非名義上的那般,慎刑司是專門用來處理犯罪宮人之地,按理說也有處理嬪妃的權利,可惜這斬仙國皇後秦手段太過厲害,這微生景麒一輩子就娶了她一個女人,所以整個慎刑司便沒落成宮女侍衛所處之地,用起刑來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但凡是被押送過來的人都是身份低微的下等人。

秦之所以一定要押梁以歡進慎刑司,正是為了羞辱梁以歡。

在這種地方執刑的人都是沒有人性的,只要你有一點讓他們覺得在撒謊,便會用以比死更加痛苦的極刑。

不過還好,徐鼎得到了微生景麒的吩咐,刻意關照了那些執刑人,他們倒也不敢給梁以歡難堪。

另外一頭,得知梁以歡沒死的蓮馥弦則主動找上了清和殿,當她進入清和殿的時候,梁以歡恰好才剛剛走。

「景麒,你為何一定要將兒關入慎刑司,難道你不知道那種地方對于皇室而言是一種侮辱嗎!」秦淚眼婆娑的瞪著微生景麒,將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你真的相信那個梁以歡才是我們的女兒,還是因為你看上了她?!微生景麒,你別忘了,以你的年紀,你都可以做她爹了,這種老牛吃女敕草的事情你怎麼做得出來,你可是斬仙國的國主,你是全國子民的表率!」

「夠了,」微生景麒頗感頭痛的揉了揉眉心,轉過身去背對秦,沉聲道,「你別忘了,風吼國突然將女兒還回來,本身都有著未知的陰謀,而且,你怎麼就知道蓮馥弦就一定是我們的兒,萬一梁以歡所說是真的,你將來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

秦斬釘截鐵的否定道︰「不可能,她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怎麼會跟莊瑾那個貝戈戈人長的一模一樣!」

「朕不準你再罵瑾兒!」微生景麒惱怒的回身,狠瞪秦,「方才在那個梁姑娘的面前,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瑾兒,我都忍了,但是從今往後,你都不準在侮辱瑾兒一句,不然,別怪朕不念夫妻之情!」

「為什麼,為什麼莊瑾都死了,你還是那麼掛念她,我哪里不如她?論家事,論能力,我都比她強,要不是為了凸顯你的能力,我又何必處處忍讓,讓莊瑾佔盡了風頭?!」秦怒不可遏的吼著,眼看局勢就要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微生景麒忍了又忍,眼看就要忍耐不住,說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話。

千鈞一發之際,蓮馥弦不顧侍衛的阻攔,闖入清和殿,將他們之間的對話听了個一清二楚!並態度強硬的將清和殿的大門一掌劈開。

「 當!」殿門轟塌,秦與微生景麒齊齊望向門口,看到的是淚流滿面渾身顫栗的蓮馥弦。

秦錯愕的望著蓮馥弦,輕聲喚道︰「兒你何時來的?」

蓮馥弦那一雙水眸死死的盯著微生景麒,忽略秦的輕喚,咬住下唇,從齒間迸出幾個字來,「父皇,你是不是不信女兒?」

微生景麒早就將蓮馥弦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此時此刻,看到蓮馥弦听到了自己跟秦的談話,他亦是覺得方才所說有些過分,默默的垂下眼眸,沒有回應。

「父皇,你真的覺得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要將我關入慎刑司嗎?」蓮馥弦快步走到微生景麒身旁,一雙淚眼惹人憐愛。

微生景麒無力的嘆息,「兒,父皇沒有選擇,這關于皇室血脈,馬虎不得。」

「所以說,父皇你還是不相信女兒對麼?」蓮馥弦故作受傷的向後退了兩步,轉眸注視著秦,又道,「母後呢,母後也不信任兒嗎?」

秦一把將蓮馥弦摟入懷中,一邊哭一邊搖頭道︰「母後從未懷疑過兒,母後一直都相信兒,兒你放心,你父皇不相信你,母後相信你,你父皇要將你關入慎刑司,母後就跟你一起去慎刑司!你父皇他沉迷,輕信了他人的謠言,你要原諒你父皇,知道嗎?」雖然秦恨極了微生景麒的多情,她卻始終愛著他,始終為他著想。

而微生景麒自然也是因為太過了解秦,所以這麼多年來,始終不曾納妃,獨獨守著秦一人。

可是女人啊,哪里是容易滿足的,秦知道微生景麒的心中一直都掛念著莊瑾,她便貪心的想要將他心中的一抹掛念魔煞,她嫉妒莊瑾,正是在這種嫉妒之下,她才完全沒有注意到微生景麒對她做出的讓步,這種讓步對于一個帝王來說,不是愛又是什麼?

微生景麒痛苦閉緊了眸子,疲憊的開口道︰「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兒就由你帶去慎刑司吧。」

秦此時已經抱著蓮馥弦哭成了一個淚人,見到微生景麒真的將她跟蓮馥弦一起送去慎刑司,便也心寒了,她輕輕拉住蓮馥弦的手,就往慎刑司的方向走去。

蓮馥弦從一開始就瞧不起秦的深情,她一直以為秦跟她都是全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唯一不同的是,秦比她更傻,傻到讓她瞧不起,如果秦不這麼沖動只會哭鬧,她根本不用去那什麼勞什子的慎刑司!

蓮馥弦遲遲不肯跟秦走,站在清和殿門口望向微生景麒,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微生景麒亦是怕自己會不忍,所以轉身背對著蓮馥弦,朝蓮馥弦擺了擺手,示意讓她跟秦走。

蓮馥弦負氣的看著他,咬牙切齒道︰「父皇若真的看中了那個梁以歡,女兒倒是有句話要提醒父皇,梁以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魅惑了風吼國的兩個皇子,還險些讓武王棄我于不顧,若不是武王情深,女兒也早就被她殺了,就連女兒臉上的疤都是她刻意所為,父皇,不管你相不相信女兒,女兒都要提醒父皇,小心梁以歡,不要讓她接近您。」

秦拉著蓮馥弦的手,唉聲嘆氣道︰「好了,你父皇他此時被情愛迷了雙眼,哪里還能听進去你的勸告,跟母後走,母後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蓮馥弦最後看了微生景麒一眼,便隨秦離去。她處心積慮的找了一個斬仙國的高手徐鼎來鏟除梁以歡,卻還是功虧一簣,不過她很放心,因為在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證明誰才是公主。

古時候的滴血認親,根本做不得數,只要這個人有心,在吃食里肯下功夫,那所有人的血都可以融合,她不怕,只要梁以歡長著一張跟莊瑾一模一樣的臉,那麼梁以歡就算是真的公主,秦也絕不會相信,秦不相信,那麼微生景麒自然也不會完全相信!她自小是在師傅跟冥王府長大的,唯一知道她身份的師傅早就駕鶴歸去,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她了,沒有人能夠阻止她!

她要讓梁以歡嘗嘗親眼看著自己失去一切的滋味,她每每想到梁以歡痛苦的神情,都會開心的大笑出聲!

微生景麒疲憊的落座于象牙龍椅上,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早已身心俱疲,他甚至有一個膽大的猜想,他的女兒早就死了!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可能都是風吼國派來的細作!

帝王的多疑讓他疲憊不堪,在其位司其職,他是做這個國主太久了,久到連親情都淡薄了。

梁以歡就那樣呆坐在慎刑司的牢房中整整一個下午,一言不發。

無論嗨寶如何逗笑梁以歡,梁以歡都全程無視。

嗨寶很是糾結的累倒在梁以歡的月復中,唉聲嘆氣道︰「娘,你也不要責怪小納蘭了,他也是無心的。」

听到嗨寶終于提起了納蘭星海,梁以歡微微側目,揚眉道︰「為何你會覺得我在責怪納蘭先生,你不是會心術嗎,怎麼還會猜錯我的想法?」

嗨寶錯愕的望著梁以歡,難道他猜錯了?娘並沒有責怪小納蘭?

懷著這樣的疑惑,嗨寶既困惑又羞赧的表達自己道︰「嗨寶只是覺得不能每次都去娘的內心,嗨寶希望有一天,能夠在不使用心術的情況下,了解娘的心意,嗨寶想要做一個平凡的小孩,想要跟娘有一個平凡的母子感情,心術,以後我也不想用了。對了,娘你不生氣,為什麼整整一個下午都不跟嗨寶說話呢?」

「我是在思考。」梁以歡幽幽的嘆了口氣,「其實在納蘭先生跟我說他並非雪族後裔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些事情,他有萬年不變的容貌,跟雪族又頗有淵源,就連雪獸都以為他是雪族之人,可是我後來一想,這雪女當年生下孩子以後就自己走了,很可能是默默的死在了某個地方,按理說雪女是雪族唯一的後人,她一死,雪族就斷了香火,所以她必須要找一個不死不老的人,來替她完成尋找有緣人的責任,所以就有了納蘭先生。」

嗨寶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娘,你想到的這些跟我所了解到的很相似。」

「之前我就一直在想納蘭先生的身份是什麼,後來是微生鈺讓我想通了。」

嗨寶詫異,「舅舅讓娘想通了?」

梁以歡笑著頷首,「是啊,微生鈺說萬年冰霜可讓人不老,于是我就想通了,其實納蘭先生根本不是什麼雪族的後人,他是萬年冰霜。」

「娘」嗨寶擔憂的望著梁以歡,問道,「娘你既然猜到了,那你會不會怪我幫小納蘭瞞著你?」

「也許萬年冰霜從古時候起就是兩塊,一塊被雪獸保存,一塊便修煉成精怪,既是現在的納蘭先生,他為了保全自己瞞著我,我並不介意,當然,你為了幫他,不告訴我,我也不會責怪你,任何人都有秘密,既然納蘭先生又顧慮,我又何必揭穿,」梁以歡釋然一笑,輕拍著自己的小月復,「這麼久以來,納蘭先生都在無條件的幫我,我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一個人的身份如何,跟他的為人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還是娘看事物看的豁達,」嗨寶笑嘻嘻的將頭湊到梁以歡拍著的小月復位置,蹭著梁以歡掌心的體溫,「嗨寶以娘為榮,嗨寶希望將來的自己也能像娘這般,對待任何人都沒成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嗨寶突然卡在哪里,思索了半天的,找不到十分精準的形容詞。

梁以歡驀地斂起笑意,眸光之中閃爍著無盡殺意,替嗨寶補充道︰「人若犯我,我必誅殺之!」

「額娘,你也太血腥了吧,這麼教育孩子是不好的。」嗨寶調皮的在梁以歡月復中打滾,歡樂的吐槽道,「可惜納蘭先生走得太匆忙,他還不知娘心中的想法。」

「納蘭先生是我的知己,他會明白的。」

話音剛落,慎刑司牢房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踫!」振聾發聵的響聲伴隨著濃重的煙霧涌了進來。

只見一黑衣打扮的人沖了進來,用劍劈開了梁以歡牢房的大門,拉著梁以歡胳膊就往門外跑。

梁以歡驀地抽回了手,警惕性的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背影,冷聲道︰「你是誰?」

「梁姑娘,快跟我走!」黑衣人再度抓住梁以歡的胳膊,一雙碧藍色的眼眸之中盡是焦慮。

梁以歡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恍然道︰「北唐春?!」

嗨寶同樣驚呼,「白痴小叔,你怎麼會在這兒!」

「梁姑娘,趁現在還沒有被更多的侍衛知道,你快跟我走,我會馬不停蹄的帶你離開這里!」

恰好此時,一個侍衛沖了過來,被北唐黎用劍貫穿侍衛胸膛,哀嚎倒地。

侍衛的血濺到了北唐春眉間,腥紅的血順著他的眉心滑至鼻尖而後地落在地,而北唐春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拉著梁以歡就走。

不知為何,梁以歡覺得北唐春變了,變得跟她從前認識的那個人不同了,他曾是連個動物都不舍得殺死的天使,而如今他殺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的輕易。

嗨寶哪里見過這種模樣的北唐春,頓時驚慌的捂住雙眼,高聲道︰「娘,白痴小叔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北唐春,」梁以歡強行頓住腳步,再度抽回了手,冷聲道,「我不會走的,你一個人離開吧。」

「我好不容易找到,怎麼會自己離開,梁姑娘,你知不知道,當我听到他們說你被關入了慎刑司,我有多麼的開心,我真的很高興!」北唐春激動的將梁以歡抱在懷里,因過于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嗨寶郁悶的瞪著北唐春,明知北唐春听不到它講話,依然大聲喊道︰「我不準你踫我娘,娘都被關進慎刑司了,你還這麼開心,你有病啊!」

梁以歡用力將北唐春推開,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自己跟北唐春的距離,來回打量他,一雙冷眸始終都帶著些許揣測。

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北唐黎連忙改口道︰「我不是因為梁姑娘你進了慎刑司而高興,我是因為得知梁姑娘你還活著,才這麼高興的,之前蓮馥弦告訴我,說你永遠不會出現了,我以為你被她謀害了,我真的很傷心,可是後來,宮里的人說有個自稱公主的人大鬧清和殿,還用鞭子破解了殿內的八卦陣,我就知道,那個使用鞭子的奇女子一定是你!」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既然你知道我是來認親的,你就走吧。」梁以歡轉身背對著北唐春,對于北唐春送蓮馥弦進皇宮的事情,她的心里並非是一點也不在意,她曾跟北唐春也歷經過生死,難免會在意。

北唐春驚慌的看著梁以歡,解釋道︰「梁姑娘,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才是公主,父皇說讓我送蓮馥弦去斬仙國,是為了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我才你要相信我,要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就是父皇打死我,我也不會答應的!」

「立功,立什麼功?」梁以歡牟得回過身來,蹙眉看著北唐春道,「我記得你從來不關心朝政的,如今怎麼就想起要立功莫非是北唐黎他想要你做出一番大事,然後將皇位傳與你你也想做皇帝?」

梁以歡一陣見血的點出了北唐春那番話中隱藏的含義,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若是從來,北唐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立功吸引,他本來就不喜歡蓮馥弦,如今還願意帶蓮馥弦來一個陌生的國家,這當中必然有吸引他的條件,她曾設想過很多條件,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為了立功!

看樣子,北唐春已經有了想做國主的心思!

被梁以歡看穿的北唐春十分的焦慮,他絞著雙手,有些吃力的開口道︰「梁姑娘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做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我」

梁以歡深吸一口氣,有些憐愛的替北唐春拭掉鼻子上的血水,輕聲道︰「北唐春,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而改變,我也不值得你為了我改變,你原來的樣子很好,真的。」

北唐春認真的看著梁以歡的眉眼,動情的問道︰「如果我還跟從前一樣,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

「我是你的嫂子,」梁以歡緩緩垂眸,同樣認真的回應道,「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讓你明白,那就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們之間的關系都不可能發生改變,或許是我從前沒有明確的拒絕你,那是因為你從未對我說過你的心意,我以為你只是小孩子脾氣,很快就會改變,可是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回到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北唐春。」

北唐春落寞的垂下頭,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不著痕跡的繞到梁以歡身後,清澈的眸中蒙上一層微塵,只見他凝聚靈力,驀地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梁以歡的後頸。

梁以歡完全沒有料到北唐春的這個舉動,她震驚的轉身看著滿眼血氣的北唐春,無力的栽倒在地!

嗨寶受到母體的影響,眼看就要摔到,它掙扎著撐住自己的身體,想要看清北唐春,想要知道為何北唐春會出手害娘。

北唐春痛惜的望著栽倒在地的梁以歡,捂著胸口說道︰「梁姑娘,我知道只要有二哥在的一天,你都不會愛我,我知道,你所欣賞的男子也並非我如今的模樣,可是我會努力,努力成為足以匹配你的男人,必要時候,我也只能對不起你了。」

嗨寶錯愕的看著北唐春,難道說他要對爹不利!最後一絲氣力被嗨寶耗盡,它亦是隨著母親昏了過去。

北唐春已經不是從前的北唐春了,人是不可能一成不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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