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情人節,北方某偏遠小鎮
發絲飛揚,是鎮上最熱鬧的發廊,每天去那里洗頭剪頭發的人絡繹不絕,倒不是那里的理發師技術有多好,而是那里有鎮上最漂亮的姑娘。
夜晚十一點半,發廊里面還有客人在排隊等著洗發。
蘇念晚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掛掉水龍頭,替客人用毛巾包好頭發引著去了大廳交給理發師。剛打開更衣室的門,就被里面玫瑰的香味刺激到鼻翼,打了一個噴嚏。
「小蘇呀,今天能不能晚點回去呀?你看店里面還有那麼多客人等著呢?」老板娘三十五六的年紀,身材發福,皮膚很白,頂著滿頭的小波浪卷發。
蘇念晚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厚重陳舊的黑色羽絨服,這件衣服還是老板娘送給她的,穿在167公分九十來斤的她身上,顯得空蕩蕩的,「老板娘,你知道我的情況,希望那麼小,這麼冷的天,把他一個人丟在家一天了,我必須回去了。」
希望是蘇念晚的兒子,今年四歲!
「要不這樣,今天晚上從現在起你洗的客人,收入全歸你一個人。」老板娘退而求其次,只要蘇念晚不把這些客人得罪了,以後這些人多多捧場,她照樣賺錢。
蘇念晚堅定的拒絕了老板娘的好意,雖然她急需要錢改善生活,希望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兒子來得重要!她答應過小家伙的,每晚十二點之前一點要回家!
出了發廊的門,外面寒風從寬大的羽絨服下擺,竄進蘇念晚的衣服里,凍得她打了一個寒顫。蘇念晚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寒冷,搓搓手跺跺腳,準備小跑著回家。從發廊到家里大概有五個站的距離,天寒地凍的時節,大街上除了清冷的路燈,吹得嘩嘩作響的落葉,寂靜的可怕!
蘇念晚邊跑邊算計著今天的收入,只要她再存一個月,希望就可以上幼兒園了!
狹窄陰暗的街道里,一直有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遠遠的跟著蘇念晚,後座上的男子五官深邃,一雙黑瞳隱在黑暗里,一瞬不眨的凝在蘇念晚的身上,如同盯視著獵物的獵豹,閃爍著危險的暗光。
蘇念晚自顧自的一路小跑著,沒有注意到跟著自己的車,也沒有注意到突然從深暗幽長街道里面竄出來的醉漢。
「請你讓開!」這個人,蘇念晚認識,他是鎮上好吃懶做的混混,死皮賴臉的追求著她。
醉漢渾身酒氣,蠻橫的擋在狹窄的人行道中間,蘇念晚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鐵了心要堵著她。
「我說你老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嗝~」醉漢打了一個酒嗝,肥大粗壯的身子也有些晃晃悠悠的,「你那麼年輕就帶著四歲的兒子,還裝什麼好女人!嗝~」
這些年這些話她從不同的人嘴里听過無數次,所以,她已經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蘇念晚無意和他糾纏,轉身就走,走不了人行道走馬路,走不了這條路她可以繞道走。
「還給老子甩臉子!」醉漢緊追一步從後摟住了蘇念晚,滿是酒氣的嘴胡亂的親蘇念晚露在外面的臉頰,耳垂和頸子。
車里面的人看著這一幕,雙目變得刺紅,自然垂在身側的手不斷的拽緊。
司機看到蘇念晚這樣羸弱的女孩子遭遇這樣的事情,連忙請示,「雷總,我下去幫忙吧?」
車里沒有燈光,看不清楚雷霆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冰寒裂骨,
「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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