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雷霆和莫小姐的訂婚無效,訂婚禮就此結束!再此,我雷長鳴感謝各位的參加,對給各位造成的不便,改日必當登門致歉!」
雷長鳴,雷氏實際掌權者,在A市甚至是S省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愛睍蓴璩包括這個莫光明都是他暗中扶持起來的,所以,雷老發言結束,大家都陸續撤離。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憑什麼說無效就無效……」
莫子涵毫無形象的嘶吼著,去拉快要離場的人,
「別走呀,我的訂婚禮還沒有結束吶,你們別走呀……」
莫光明狠狠的扇了莫子涵一巴掌,「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馬上給我滾回去!」
莫子涵被扇得一個趔趄,捂著臉,神情有些飄忽,跑過去拉冷眼旁觀的雷霆,
「霆,我們的訂婚是有效的對不對?你還會和我結婚的對不對?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雷霆只是站著,巋立不動,一點點掰開她箍著自己的手,聲線壓得很低,卻很冷漠,
「你先和阿姨回去,以後我會聯系你的!」
「不,不,你不能這樣的對我,雷霆,你對我那麼溫柔,不會那麼對我的。對不對?」
「子涵,我們先回去!乖!」陶慧敏是臉色很蒼白,身體還有些顫,卻走過來抱住了嘶聲裂肺的女兒,
「我們先回家,這里交給你爸爸處理,子涵!」
「媽,我的訂婚禮就那麼毀了,我不甘心呀,我不要……我不要……他們還說要取消我們的訂婚……」
莫子涵傷心欲絕,陶慧敏外強中干。
這個強悍的女人在走過楊柳和莫子童身邊時,不失威嚴的安排,
「還愣著做什麼,馬上帶孩子去醫院!」
楊柳緊張的抱著忘了哭的莫子童,瞪著一雙眼楮看著空蕩蕩的會場,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被雷家宣布取消的訂婚禮真的結束了嗎?那莫子涵豈不是嫁不成雷霆了?她突然響起,莫光明告訴她的,雷莫兩家的聯姻十分的重要……
「現在,滿意了嗎?」
雷霆揉揉繃得發緊的太陽穴,送了口氣,當對上雷老銳利如刀的眼神時,渾身一個激靈,心中的那絲僥幸消失殆盡!
蘇念晚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雷老,墨色的中山裝顯得他很有精神,搭配上一條紅紫色的圍巾,顯出了幾絲喜氣。就在這喜氣的人身上,卻有一張極為嚴肅的臉,快八十的人,皮膚如同風吹雨打過的老樹皮,刻滿了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這份滄桑,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推著輪椅的是位四十來歲的美婦人,身材豐腴,膚白如雪,面如滿月,唇邊隱隱有一絲笑意。她的頭發往後挽起,插著一根碧玉簪子,身上穿著一件白底梅花的旗袍,顯出雍容氣度來。
「希望,」霍祁然優雅的走出來,蹲在希望面前,指了指前面眼里鋒銳的老人,「知道那位和藹可親的老帥哥是誰嗎?」
慣常霍氏調侃,打破了這里的壓抑和尷尬。
雷霆看到霍祁然走出來,蹙了蹙眉頭,他知道身邊的人同樣的緊張,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關切。
「不知道。」希望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大人,老實回答。
「那是你的太公哦!」
「太公是什麼意思?」希望問的霍祁然,看得卻是雷老,迎著雷老打量的目光也沒有避開,盯著他看。
「太公就是爹地的爺爺,」雷霆抓著希望的手,希望沒有躲閃,卻有些不自然。
「去太公哪里吧。」
雷霆的後背爬上層層密密的冷汗,現在,只有賭了。
希望眨巴眨巴眼楮又看了看蘇念晚,蘇念晚模了模他的頭,鼓勵,「去吧,要懂禮貌。」
希望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雷老一直打量著這個小孩,他表現出的氣度和風範還是讓他比較滿意,一個小孩子就輕易的打破了雷莫兩家的聯姻,做為雷家的子孫也算是不錯的。
一直躲在廁所里等著衣服的雷雨現在才匆匆趕來,過來就看到希望朝雷老走去,暗自捏了一把汗。
「你是我太公?」
希望在距離雷老兩三步的距離外停下來,歪著腦袋看著他,問。
「嗯!」
雷老看著這個一點也不懼怕他的孩子,輕嗯了一聲。
「我姓蘇,叫蘇希望。你姓太嗎?」
孩子的自我介紹,天真和童趣。
「誰告訴你姓蘇?」雷老瞪了雷霆一眼,有些不悅,表情很嚴肅,聲音卻稍許的柔和。
「你姓雷,和我一個姓,我們都姓雷,是雷家人!」
這算是承認了希望的身份麼?
雷霆和蘇念晚面面相覷,這絕對不在他們的預想範圍內。
「哦。那你就是雷太公了!」
「寶貝兒,把雷字去掉,」霍妖孽施施然走過去,調節著氣氛,「你想呀,若是你叫的太快,豈不是成了雷公了!」
「呵呵……」希望笑出聲來,「雷公,就是動畫片里面那個黑黑臉,頭上有包,拿著錘子到處打雷的那個?」
本是孩子的童趣,可是他打趣的是雷老性質就不一樣了。
雷霆和蘇念晚為孩子捏了一把汗,這時霍祁然指了指旗袍美婦人,
「這是雷公的話,後面這位美女就是電母了,他們在一起就是雷公電母了。」
霍祁然在他們目前插科打諢,活躍著氣氛。董小姐笑著拍了一下霍祁然的頭,
「你這個滑頭,連外公外婆都敢調侃!」轉了話頭,蹲下來看著希望,「這位是你的太公,你這麼可愛,太公很喜歡你哦。」
「你真的是我太公?」
希望有些疑惑,跑回到蘇念晚身邊,
「媽咪,太公真的是我太公嗎?」
「真的!」
蘇念晚想想都覺得害怕,她不會忘記曾經偷听到的電話,那人在電話里強迫雷霆逼自己把孩子打掉!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雷霆留下來!」
雷老發話,雷雨眼明手快抱起希望拉著蘇念晚就往外走,好像慢一步就會被惡魔吞到肚子里一樣。
後面的霍祁然則親昵的挽著董小姐的慢悠悠的往外走,這場訂婚鬧劇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好心情。
「蘇念晚,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
到了隔壁的貴賓室,雷雨猛地把門撞上,把希望放在桌子上,拖著蘇念晚到了角落惡狠狠的吼到。
「孩子還在這里,雷小姐最好溫柔一點!」
蘇念晚掙月兌被鉗住的手臂,這個雷雨從小連拳腳,力氣也大的驚人。被她捏過的地方好痛。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在,我一定會掐死你!」
雷雨朝著看過來的希望擠出了一個笑容,她可不想對著雷霆的寶貝兒子凶。
「阿姨,你怎麼對媽咪那麼凶!」希望還是發現了大人之間的異常。
「怎麼會呢?我是你媽咪的好朋友,我們在說些女孩子的私房話,?」
雷雨是那種天生嫵媚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具有魅惑和說服力。
「你一個小男子漢不會偷听吧?」
「阿姨,你不能對媽咪凶哦!」希望跳下來站在地上,遠遠的看著他們,捂著耳朵,「阿姨你有什麼話就跟媽咪說吧,希望捂著耳朵,什麼都听不到。」
雷雨笑得含蓄,「沒想到你這麼笨的女人,竟然生出這麼聰明的兒子!」
走過去,蹲下來,平時著他,學著他的模樣捂著他的耳朵,「你這是掩耳盜鈴嗎?」
希望笑呵呵的,雙眼彎彎,「掩耳盜鈴是形容自欺欺人的,阿姨你用錯成語了哦。」
「小樣兒,知道的不少。」她伸手捏希望的酷肖雷霆的鼻子。
希望配合著吽吽了兩聲,拿開手解放耳朵,「老師有教過的,所以希望記得。阿姨,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呀!」
「我的乖乖,」雷雨本就十分喜歡這個小佷子,听到這句話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一把抱起他,
「你這算是表白嗎?」
「嗯,我喜歡你,因為阿姨對我和媽咪好,不像那個莫阿姨,她欺負媽咪也欺負希望!」
「別管她,以後她和我們一根頭發的關系都沒有!」
看著他們姑佷相處,蘇念晚很感動,這是希望收獲的第一份親情。
「雷雨你帶手機了麼?」
雷雨把手提袋扔給她,有點不耐煩,「自己找。」
翻找到手機和耳機,打開了音樂調好音量,就招呼希望,「媽咪和阿姨有大人之間的事情談,希望就坐在這里挺會歌好不好?媽咪不離開你的視線。」
希望點頭,听話的坐在旁邊等蘇念晚給他帶耳機。
「希望,我也喜歡你,不過,你能不能叫我姑姑呀?」雷雨在蘇念晚忙活的空擋,循循善誘。
「為什麼?阿姨也很好听呀!」
「一點都不酷!」雷雨絞盡腦汁想借口,「你不是也叫那個莫子涵阿姨嗎?也就是說希望會喊很多人阿姨,那麼多的孩子當中,我可是最喜歡你。如果我只是你眾多阿姨中的一位,人家會吃醋嘛!所以,叫姑姑啦!」
反正雷霆就她一個妹妹,她就是希望唯一的姑姑!
「阿姨你真小氣,還把自己的小氣說出來!希望更加喜歡你了哦,姑姑。」
雷雨喜滋滋的答應,「哎!」頓了頓,拿著包包翻找,「回頭姑姑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安置好希望,兩人到了靠窗的角落。
雷雨的臉色沉了下來,她故意背對著希望不讓孩子看到,自己此刻沉重的心情。
蘇念晚多少了解雷雨的性子,大大咧咧,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她的表情就是心情的晴雨表。
「有話快說,有P快放。否則我這暴脾氣會忍不住觸及你的靈魂!」
「今天的事情,我請你幫我照顧希望!護他周全!」
蘇念晚沒有想過回避,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你以為大哥不會做嘛?」雷雨挑眉,「還是覺得他為你們母子做的還不夠?」
「現在我要和你談的不是雷霆的事情,他的父母因為我父親而死,所以他復仇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父親因為他而死,難道我尋求一個真相就有錯?」
「誰告訴你的?」雷雨美麗的大眼微微一凜,「你自己就沒有腦子,沒有心嘛,為什麼不肯全心全意依賴那個男人?」
「全心全意依賴那個把我和孩子反鎖在房間里放一把火的男人?依賴那個把我父親逼上絕路的男人?依賴那個軟禁我不讓我見父親最後一面的男人嘛?雷雨,如果你是我,你能做得到嗎?」
這些傷痛,都是生命難以承受的。
一口氣吼出來,蘇念晚捂著疼痛的胸口,小臉颯白。
「哎!」雷雨忍住想要抓狂的沖動,「真是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瘋了。蘇念晚,我只能告訴你,大哥是有苦衷的,他選擇隱瞞自有他的道理,他那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面對那些殘忍的事情!」
「既然你那麼了解這些事情,不如告訴我好了。至少,給我一個不恨他的理由!如果你狠狠的愛過,就知道恨一個至愛的人是多麼的痛苦!」
這一場愛情與陰謀里,她在愛里迷失,在陰謀中掙扎,這種滋味就如同在滾燙的開水里泡澡,滾水澆過,酣暢淋灕,卻也皮開肉綻。
「你還愛他?」雷雨終于看到了一點突破口。
「我更恨他!」愛恨一念,生死一念,疼痛卻是永生。
「那你不要恨他,專心愛他好了。你不用等太久了,等他辦完這件事,肯定會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的!」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愛了!現在,我只想保護好希望。現在雷老已經見過我們母子了,你也知道他和我們兩家的恩怨,我擔心他會遷怒到希望身上。還有今天下午持械闖進別墅的人,可能也是他派來的。」
「有人闖進別墅?」這點認知讓她淑女的外表暴躁的靈魂顯露無疑,她擼著袖子,頓了下,發現沒有衣袖,仍持續這個動作。「既然有人在我雷家的地盤上截我雷家的人!」
「在這些人闖進來的時候,我打電話向雷霆求救,結果是莫子涵接的電話。然後,我們母子被劫持,大概過半個小時,霍祁然出現救了我們!」
「你懷疑這是爺爺做的,所以才會故意出現在這個場合?」
雷雨揉了揉太陽穴,「估計,八成是爺爺做的!除了他,沒人敢!」
「我和希望出現只是為了自保,沒想到莫子童在,兩個孩子爭吵竟然牽扯出莫家的丑聞!」
「就算你是無心的,反正你也害了大哥,這會兒,大哥肯定在受訓!」雷雨咬牙,跺腳,「氣死我了,該死的霍妖孽,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和那個董小姐就是沒按好心!」
隔壁休息室,霍祁然打了個噴嚏,「咦,該不會有那麼美女在想我吧?」
董小姐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樣子,調侃道,
「幸好你說的是美女,如果要說帥哥,就嚇死我這個老太婆了。」
霍祁然站在背後殷勤的給董小姐揉肩,
「我風華絕代的外婆怎麼會是老太婆呢?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出去,人家都會說我們是姐弟,至多人家說我們是母子呀。」
「小嘴兒越來越甜了,知道怎麼哄外婆開心!」
董小姐笑得開懷,五十多歲的人眼角只有細細的幾根魚尾紋。
「從小就媽媽就過世了,我是跟著外婆長大的,自然是會好好孝順你,哄你開心了!」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把那對母子擺到明面上來,是對是錯!雖然雷蘇兩家是宿敵,你看老爺今天對希望的態度,我呀,是有點擔心呀!」
「有什麼好擔心的。」霍祁然桃花眼里一片無辜,「若不是你提前告訴我,我還不能把他們母子救出來吶。你也知道外公手下盡是些大老粗,如果不小心把雷霆的心頭肉傷著踫著了,到時候這筆賬還不得算在您頭上!現在,他可是欠了我們一個大人請!」
「外公要怎麼對他們母子,都是外公的事情,怎麼也怨不得我們!再說,您想呀,就算外公心疼小的,可是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蘇念晚,到時候還不得讓雷霆忙的焦頭爛額!」
董小姐滿意的看著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孫子,寵溺的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就你小子聰明!」
「人家的聰明是遺傳外婆,狡猾和小氣就是遺傳自外公。」霍祁然不滿的輕哼,「誰讓這個表哥一直不承認我們來著?我這麼做,就是要為外婆和媽媽出口氣。」
董小姐的笑容僵了僵,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努力了這麼多年,他都要進黃土了。我依然還只是個董小姐,外婆真的不甘心呀!不甘心呀!」
「別傷心嘛。外婆需要的東西,我都會幫你奪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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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里,氣氛僵直了冰點,雷霆和雷長鳴的呼吸聲都听得清楚。
雷老定定的看著雷霆,眸子里是千年的寒冰。良久,他都沒有說話。
雷霆站在他面前,收斂著自己的氣勢,垂著頭,腰桿卻是挺得筆直。
「爺爺,我請你放過他們!」
「你這是在為他們求情嗎?」雷老的垂眸,取下腕子上帶著是佛珠,一顆顆的轉動著。
「是。」雷霆頷首,「請爺爺放過他們!」
「四年錢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雷長鳴的語氣沒有責備,更多是感嘆。卻听得雷霆一怔,嘴角抽了抽,直挺挺的跪下。
「請爺爺放過他們!」
「哈哈……」雷長鳴看著骨子里高傲的孫子,此刻耷拉著腦袋跪在自己的面前,心里說不出是憤還是怒。他大笑出聲,眸底卻更加的冰冷。「好。好,好呀!」
「果然是好樣的,是我雷長鳴的孫子!重情重義!」
雷霆沒有動,因為這句話絕對不是在褒揚他!
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雷霆很明白,爺爺嚴肅的時候不可怕,最可怕是他笑的時候。
「請爺爺放過他們!」
「放過,當年蘇端正可沒有放過你母親呀,如果他肯放過你的母親,你父親也不會跳樓。我也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雷長鳴閉上眼楮,因為痛苦,眼瞼不時跳動著。
「父母的仇,我永遠不會忘!所以,我報仇了!蘇念晚是我的妻子,希望是我的兒子,我作為丈夫作為兒子,絕對不會放棄他們!」
「所以你就有理由對我老頭子陽奉陰違,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把他們母子放出去,然後弄了兩具焦尸向我交差?」
雷霆的腰身更加的筆直,緊繃著的五官越發的剛毅,
「爺爺,我必須保住自己的妻兒!」
他的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絲決絕!
「保住他們?我倒是想知道,我一手養大的孫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和我老頭子抗衡!年輕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用在我們身上還是適用的!」
雷長鳴有多大的能量,他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知道,他心中的標尺才不允許自己成為他那樣的人!
「我從未想過和爺爺抗衡,我只是想要保住他們母子!爺爺讓我做好太陽城的計劃,我做。爺爺讓我和政/客聯姻,我認!爺爺讓我坐穩雷氏集團的位置,我也認為自己做的很好!」
「蠢材!你知道我們雷家能夠呼風喚雨靠的是什麼嘛?怎麼那麼沒有遠見,竟然只想要雷氏這塊骨頭!」
「我知道,也了解!」
「太陽城勢在必行,這是洗白我們雷氏的好機會!你必須完成!否則,就休怪我無情!你知道的,相比較利益來說,血脈要輕得多!你不在乎的東西,有的是人想要!」
這些冷酷無情的話,根本不像是爺爺對孫子說的!但是,雷霆沒有絲毫意外!
因為,這就是真實他真實的家人!他極其反感和厭惡的家人!
「我知道!」
「你為那個蘇念晚做了那麼多,值得麼?據我所知,她恨你入骨呀!」
「我只知道該為她做些什麼,至于,她如何看我,不重要!」
男人的肩膀是避風港,男人的愛,穩如泰山!
愛情,如果僅是糾結得失公平,就失去了愛人的權利。
「哼,到不知道我們雷家的血脈里,竟然有叫做痴情的東西!」雷長鳴自嘲是笑笑,「小的我先帶回去,大的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處理好,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說不準呀!」
現在的他還沒有和雷長鳴討價還價的本錢,所以,唯有隱忍!
「是。請爺爺準許我去看望孩子!」
「哦?你不放心?」
「不敢!父親想念兒子,情理之中!」
「走吧,那個孩子如何命運,取決于你!」
「謝謝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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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長鳴一行出現在貴賓室時,蘇念晚還在和雷雨說話,希望是坐在位置上玩手機。
「太公?」
坐在門口的希望最先反應過來,摘下耳機朝他走過去。
「嗯。」雷霆推著雷長鳴進來。「希望去太公家住一段時間可好?」
雷雨和蘇念晚同時懸起了一顆心,相比蘇念晚,雷雨更加明白,希望跟著雷長鳴回去對雷霆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行!」蘇念晚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大步走上來要阻止。路過雷霆身邊的時候被他攔腰抱住,她憤憤的瞪著雷霆,語氣十分的決絕,「希望不能跟你去!」
「蘇念晚,這件事我已經同意了!」
雷霆的眉頭一直緊蹙著,此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是他,要說服蘇念晚。
「你同意又怎麼樣?希望是我的兒子,我不準他去,我說了我不準他去!」
「媽咪為什麼不準我去?不是說太公是爹地的爺爺嗎?既然爹地的爺爺,肯定也會對希望好呀!」希望不明白蘇念晚為什麼那麼激動,小人兒過去抱住媽咪的腿,「媽咪要去嗎?」
「咳咳……」雷長鳴不滿的干咳,看蘇念晚的眼神滿是厭惡,「怎麼連個女人也收拾不了麼?」
「這樣吧,爺爺,我好久沒有回公館了,我回去住一段時間,好不好?」雷雨牽著希望的手,沖著小孩子擠擠眼,「姑姑陪你住一段,你跟媽咪說放心好不好?」
希望垂著頭,開始數手指,十根手指都數完了,「姑姑,一段時間是多久?」
看著孩子萌萌的模樣,雷雨拉著他親了一口,「爺爺,我和小佷子很投緣,我們現在的感情濃得分不開,就讓我也回去住一段嗎?」
雷雨小心翼翼的撒嬌,雖然在這個家里,雷長鳴對她遠沒有對雷霆那麼嚴厲。但是她就是害怕,從心里感到害怕!
「那就走吧!」
「不……」不字剛喊出來,雷霆就蒙住了蘇念晚的嘴阻止她發出聲音。
雷雨趁機抱著希望就往外走,邊走邊逗著希望說話,轉移小孩子的注意力!
「姑姑,你還沒有告訴我,一段時間是多久?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也愛媽咪。沒有媽咪,我會睡不著覺!」
「姑姑幫你洗!」
「沒人講故事,我會睡不著。」
「我來講!」雷雨回答完才覺得心虛,講故事,她會?什麼時候回的?
從陰影里走出來的霍祁然扶著風華絕代的董小姐,
「外婆,剛好這段時間我有時間,我回去陪陪你吧。」
「你這孩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董小姐不置可否。
霍祁然的狐狸眼里流轉著精光,
「人家也想看看表哥這樣錚錚鐵骨的漢子,屈服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