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我還是那個任憑她欺負玩弄的懦弱的同父異母姐姐。我回視著她,慢慢揚起嘴角,冷冷說著︰
「蘇燦星,感謝你鑄就了現在的我。」
在我說完話時,她反手給了我一個巴掌。我們兩個相互攻擊著,互不相讓。真的很難想象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跟小孩子搶糖那樣,在天橋上扭打在一起,用著悍婦的撒潑招數,你罵我一句,我回你一句,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你抓我頭發,我扯你衣服。到最後大家竟是以一人一腳暫時結束了這場戰斗,各自坐在地上喘著濃重的粗氣。
「蘇明月,你知道你媽媽怎麼死的嗎?」她抹了一把鼻下的血,高昂地揚起笑臉,見成功引起我的注意,神秘兮兮地伸著脖子小聲說,「她是被我推下去的,哈哈。」
原來那天的神秘電話是蘇燦星打來的,怪不得媽媽當時那麼緊張,怪不得,原來一切都被她設計好了,她怎麼這麼狠心,媽媽連她最後幾個月的生命都不能安然度過。
「蘇燦星,你這個畜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打在她臉上,拉扯著她的衣襟,無力地哭咽道,「媽媽是我們的媽媽,我們的媽媽呀。」
「我們的媽媽,我們的媽媽。」蘇燦星輕聲呢喃,忽然震驚地抬起頭望向我,「蘇明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都不知道,當年媽媽為了爸爸和你,帶著我離開了家,你以為你手腕上的龍鐲和我手上的鳳鐲,真的只是巧合嗎?」
對,蘇燦星是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當年因為一起糾紛事件,將爸爸的公司推入了破產邊緣,為了讓公司起死回生,爸爸去求助她的初戀女友幫忙,誰知那女人竟然要求爸爸與媽媽離婚。
那時爺爺臥病在床,再三叮囑爸爸要將公司傳承下去,如果爸爸做不到他就一死了之。迫于無耐,媽媽只得瞞著爺爺,與爸爸偷偷辦理離婚手續,帶著我悄悄回到了鄉下的外婆那里。
蘇燦星那個時候還小,身體又很虛弱,便跟著爸爸一起生活。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忽然生了一場大病,痊愈之後,七歲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如果媽媽不阻攔我告訴她**,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會的,不會的,媽媽不會騙我的。」她難以置信地連連後退,大聲朝我嘶吼著,「你這個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絕不,絕不。」
「如果她真愛你,真把你當親身女兒,怎麼不在百花莊園的遺囑上簽你的名字?」
林玉茹,這個蛇蠍女人,竟然在自己臨死前竟然把她的表弟找來,遺囑了百花莊園的新主人。
「那是因為我還小,沒有能力管理房產公司,所以媽媽讓表舅幫忙協助,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蘇燦星的聲音越來越小,似是在自我安慰。
「如果是協助,她怎麼不在遺囑中說清楚說明白,反倒是直接定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