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片刻,魏蔚立刻驚悚地來回搖頭,嘴里不停的在念叨,「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個照面就將數名靈師變成了廢物,而且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能量如同地獄的修羅一般,正常的靈宗怎麼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氣息,就算是靈王初期的高手也未必擁有此等威力啊?」
李默然凝重的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有見過靈王,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們五人的氣息跟我們完全不同,本質上有著天壤之別!」
此話一出,魏蔚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只見他滿臉恐懼的望了望李默然,隨後抬頭看著前方,拉長下巴,咽了咽口水,膽顫的說道︰「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邪靈師?」
‘邪靈師’三個字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驚恐的相互看了看,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此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雨竹听到這三個字之後,臉色大變,緊張的轉頭望向魏蔚,嚴肅地說道︰「你確定他們真的是邪靈師?」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魏蔚的身上。
掃視一眼,魏蔚一臉正色的說道︰「從他們的氣息和行事手段來看,有八成的可能,骷髏氣體護身,寒冷的氣勢,這些都絕非是正常的冥靈師所擁有的!」
得到確認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泛起了一絲殺意,對此雨竹第一個做出表率。
雙眼一橫,凌厲的注視前方,手中的弓箭悄然浮現,散發著淡淡的殺氣,「如果他們真的是邪靈師,那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
此刻的五香樓無疑不是眾人的核心,見到她們表態,剩下的所有人也相繼拿出了各自的武器,頓時現場進入了高端緊張的氛圍。
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李默然便好奇的走到魏蔚身邊,輕聲問道︰「唉,大家干嘛都這麼緊張啊,不就是五個靈宗級別的邪靈師嘛,至于這麼緊張嗎?」
魏蔚錯愕的望了李默然一眼,「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蒜啊,開什麼玩笑啊,五個靈宗級別的邪靈師,足可以毀滅一個師團的兵力,你說我們能不擔憂嗎?」
「啥,一個師團?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李默然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魏蔚。
看到李默然如此的白痴,魏蔚只好細心解釋道︰「好吧,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解釋解釋吧。」
深吸一口氣,魏蔚耐心的解釋道︰「我們所生存的這片大陸,天地靈氣充足,只要你能夠在成年之前覺醒靈盤,不斷的吸收收冥靈之氣進行修煉,你都能夠獲得強大的能量,屹立于天地之間,這就是冥靈師。」
「然而冥靈師天生擁有強大的能力,對萬物的需求過大,到時自然界無法滿足,因此出現了一切新的體系,列如魔法師、丹藥師,煉器師等等。這樣一來冥靈師的行業愈加變得豐富多彩,使得人類一度成為大陸的主宰。」
「可是上天對萬物是平等,隨著冥靈師的強大,人類迎來了各種災難,使得魔法師,煉器師,丹藥師相繼滅絕,冥靈師整體實力下降。不但如此,隨著大戰的爆發,各種珍稀礦石,珍貴的靈藥被大量開采,導致人類,特別是冥靈師的生存愈加的困難,加上,天地本源的動蕩,人類一度進入了迷茫之境,也就是所謂的低谷,整個大陸,靈王以上的高手屈指可數,被外來物種強行入侵,人類險些滅絕!」
「為了挽救人類,無數的先輩開始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保衛自己的家園,並且想出了不破壞天地本源的戰斗空間,再加上幻靈師的橫空出世,使得冥靈師實力大增。聯合魔獸,共同擊退異磨,使得人類享受了數千年的安穩生活……」
听魏蔚扯了這麼多,都是在講冥靈師的發展歷程,絲毫沒有提到有關邪靈師的事跡,于是李默然便伸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打斷他的思路,「等一下,我說大哥,你跟我扯這麼多干嘛啊,我只是想問問有關邪靈師的事,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一段,似乎還沒有進入正題吧?」
此話一出,魏蔚立刻感概的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看了看李默然,微微一笑,「呵呵,抱歉,跑題了。好,我現在就來跟你說說有關邪靈師的事,其實所謂的邪靈師乃是冥靈師的一種,只不過他們修煉的方法不同。正常的冥靈師是依靠天地間的冥靈之氣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而邪靈師則是依靠天地間的怨氣、邪氣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想要成為一名邪靈師就必須得做到六親不認,親手殘害自己的親人,然後不斷地屠殺活著,堆積怨邪之氣,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最初一個邪靈師出現在千年之前,他原本乃是一個大勢力的天才人物,可惜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使得自己的親人被殺,自己還被所愛之人打成重傷跌落山谷。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過了數年之後,他再再度出現在世人的眼中,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短短半年他就屠殺了冥靈大陸四分之一的人口,不但如此,他還依靠自己的能力將那些被他所殺的冥靈變成實力強悍的怨靈,供其驅使,對整個大陸進行瘋狂的報復。」
「三年之後,他統治了冥靈大陸四分之三的領土,並且親手殺死了自己所愛之人,使得整個大陸到處都充滿了血腥。為了制止他,冥靈師和魔獸達成協議,一起出兵圍剿,可是當他們來到這位邪靈師的領土之時,意外的發現,他憑空消失不見了。于是眾人只好將那些怨靈殘殺,恢復人間的秩序。」
「邪靈師子所以可怕,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疼痛,可以不斷地向你發動攻擊,知道自己的生命終結。一名靈師級別的邪靈師可以再沒有任何兵器的狀態之下將一名手持數件高級幻甲的靈尊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你說我們能不緊張嗎?」
听完他的解釋,李默然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抬頭望了望前方,發現此刻的元昊已經不成樣子,全身衣服破爛不堪,無數的傷痕在不斷涌現血液。
「沒想到邪靈師如此的可怕,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是邪靈師,就憑我們這些人真的能夠將他們斬殺嗎?」
魏蔚輕嘆一聲,「哎,看天意吧,如果他們並非正宗的邪靈師,而是一些殘次品,也許我們合力有機會將他們殺死!」
李默然眉頭微皺,轉身望著魏蔚,「嗯?殘次品,什麼意思啊?」
「邪靈師的出現,條件太過苛刻,比幻靈師還要稀少,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如果是一個真正的邪靈師,他們是不會有任何的情感的,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殺伐,而他們五人心中還存有對親人的思念和愛意,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在某種特殊的條件下練成一身本領的,與真正的邪靈師有很大的差距!」
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照你這麼說,他們五個其實也挺可憐的,如果不是內心被仇恨覆蓋,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副樣子。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讓他平淡的度過余生……」
「你想都別想,只從第一個邪靈師的出現,給人間帶來了慘重的代價,整個冥靈師團體之中便頒發出頂級法令,發現邪靈師,不管他是否是正宗還是殘次,不惜任何代價,將他毀滅,如果發現有人收留,包庇,知情不報,一律視為同謀,格殺勿論。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他們都別想離開這里,否則我們就得遭受整個冥靈師團體的瘋狂追殺!」魏蔚義正言辭的阻止了李默然的想法。
此話一出,李默然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
看到眼前狼狽不堪的元昊,五名黑衣男子都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怎麼樣,元昊,你不是很吊嗎,當初在我們天狼堡是何等的威風啊,一柄千靈劍屠殺了了我們天狼堡多少兄弟,哼,一想到那些兄弟一個個慘死在你的劍下,我就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吃你肉……」
「沒錯,今天我們就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見到元昊臉色蒼白,顫抖的樣子,其中一人便猥瑣地笑道︰「呵呵,不過你也別害怕,等你死後,我們便會去武陽城尋找你的師父和其他師兄弟們,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下來陪你,哈哈哈哈……」
五人仰天長笑,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一下子全都釋放了出來。
五條鎖鏈一起奔向元昊,將他的身體完全鎖住,稍微用力就能夠將他撕成碎片。
元昊用力的掙扎了一體,猛然發現自己使不出絲毫的力量,全身上下的靈力完全被封鎖住了,頓時他便滿臉恐懼望了望五人,心中已經產生了死亡的心理。
望著他那絕望的眼神,五名黑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哼,別白費力氣了,這乃是噬魂鎖,一旦被其困住,就算是靈王也別想逃月兌,更何況是由我們五人組成的鎖魂陣,你就等著自己的靈魂被慢慢折磨致死吧!」
此話一出,元昊頓時傻眼了,不停的在原地掙扎,想要月兌開噬魂鎖的束縛。
這也難怪,靈魂乃是人體的根本,折磨靈魂是人生當中最為殘酷的事,這比死要難受千萬倍。一想到這里,元昊的心理充滿了恐懼,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被他們幾個活活折磨致死。
可惜一旦被噬魂鎖困住,一切就都是徒勞的。
五人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哼,噬魂奪魄,陰寒……」
話音一落,便看到其中一條鎖鏈發出淡淡的幽寒之氣,緊接著,元昊的身體開始在原地不斷的抖動,無數的寒氣在他的頭頂盤旋,整個人如同冰凍一般,臉色鐵青。
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便又听到「噬魂罰天,雷電……」
頓時元昊的身上充滿無數的電苗,身體不停的在抖動,原先的寒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滄桑,全身漆黑無比,頭發高高豎起,如同真的被雷電擊中一般。
不知不覺,元昊的靈魂開始漸漸的虛弱無比,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這是,剩下的三人突然大聲喊道︰「哼,想死,沒那麼容易,老二,老三,老五,一起上!」
「好 ,噬魂奪體,烈焰」「噬魂腐朽,吞噬」「噬魂懲地,狂沙」……
就這樣,元昊的靈魂生生受到五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折磨,全身上下破敗不堪,生命加速流失,靈魂愈加薄弱,很快便成為了一具沒有靈魂沒有意識的傀儡。
見到此景,五人微微笑了笑,伸手一揮,五條鎖鏈悄然回到五人手中。
老大冷冷的說道︰「哼,就算你死了也無法彌補我天狼堡那些兄弟的性命,我要將你的身體練成陰靈,成為一具強大的傀儡,我要借你的手殺死城主府所有的人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不由得感到後背冷汗直冒,手中的兵器發出激烈的轟鳴聲。
雨竹雙眼凌厲,當機立斷,大步向前走去,準備開始發話,聯合眾人,一起圍攻他們五個。
還沒有等她動手,便听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冤冤相報何時了,年輕人,既然你已經毀滅了他的靈魂,又何必如此歹毒非得將他的軀體變成陰靈,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五人听到此話眉頭緊皺,拿著手中的鏈條仔細地望了望四周,老大破口而出,「誰,有種的就出來,何必鬼鬼祟祟的!」
「哎,五個殘缺不全的邪靈師,居然口氣這麼大,本來想放你們一馬的,可惜你們的心已經徹底被仇恨所蒙蔽,遲早都會危害世人,如期看著他們被你們奪取生命,還不如現在就解決你們!」
話音未落,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拿著雞腿,頭發凌亂,全身邋遢的老頭子,腳踏虛空,飄然向他們本來。
面對此景,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一臉錯愕地望著這名老頭,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到幾點,連頭發落地的細微之聲都未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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