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夏以晴粉藕般的手臂,微微抬起,撩了撩她有些散亂的頭發。
黎天耀沖動的,險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不斷的告誡著自己,那個女人最擅長勾引男人,一切都是她的手段,不能被牽引,黎天耀才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不痛快如斯,黎天耀突然腳踩油門,車子飛速的向前沖去。
夏以晴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頭重重的撞向了前方。
揉著頭,夏以晴半是嗔怪的埋怨著,「哎呀,本來臉就腫了,再把頭撞腫了,陪你出席活動,不是在丟你的面子嗎?」
黎天耀的嘴角,牽動了一下。
冷哼一聲,什麼也不說,黎天耀只是繼續開著他的車子。
「對了,你要我陪你出現什麼活動呢?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有的話你說給我听听,免得我說錯話,做錯事。其實呢,丟了你的面子是小事,壞了你的計劃,才是大事。」
黎天耀在開車,卻回眸。
一道凌厲的目光,掃在了夏以晴身上。
「黎總裁,開車請看前方,出了車禍,我們可都是要完蛋的。」
夏以晴推著黎天耀,逼著黎天耀重新看向了前方,認真開車。
「別跟我玩手段,沒用。」
黎天耀開著車,冷冷的警告著夏以晴。
這一刻,黎天耀承認,夏以晴贏了,因為他看不透她。
夏以晴卻沒有保持神秘感的意義,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夏以晴在提醒黎天耀,她存在著的價值。
「黎總裁,不要心事重重的,要是出了事故,你死就死了,我可不像給你陪葬。」夏以晴的聲音,嬌柔憮然,讓人無法打斷。
「女人,不要得寸進尺。」
終于,在夏以晴說完了她想說的話後,黎天耀再一次開口警告。
夏以晴搖頭,耳環在隨著頭的搖動,發出了叮咚脆響。
「黎總裁,不要這麼凶,我可是想給你說說,我的打算呢。你也知道,我不想死,可又怕你膩了,對我沒興趣。所以我想來想去,不如做一個對你有用的女人,似乎這樣我可以活得更久一點。」
夏以晴心痛,她甚至听到了心頭滴血的聲音。
向來文靜內斂的她,竟然說出了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在仇人面前做著如此昧良心的事情。
她只想活下去,只想再見程子航一面。
黎天耀突然腳踩剎車,夏以晴的頭,再一次撞向了車子。
揉著頭,很是委屈的抬起頭來,夏以晴就看到了黎天耀眼中,閃過了一抹,極重的玩味之色。
迎上了黎天耀的目光,不管心里有多痛,夏以晴展顏一笑,一笑嫣然,一笑嫵媚。
「黎總裁,我說錯了嗎,你反應這麼大?」
冷漠取代了玩味,黎天耀點燃了雪茄,十分怡然自得的抽著。
黎天耀那張,萬年冰山的面容下,是一顆狂亂躁動的心。
黎天耀討厭這樣的夏以晴,夏以晴越是這樣,黎天耀就越是想要馴服這個女人。
雪茄煙吸盡,最後的煙霧中,黎天耀開口,「你沒說錯,一個有用的女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不過很可惜,你沒有任何用處。」
夏以晴同樣放松的躺在了座椅上,「黎總裁,何必口是心非呢。如果我沒有用,你又為什麼點名要我陪你出席活動?」
黎天耀沒有答話,再一次發動車子。
車子在路上,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候後,黎天耀緩緩減速,將車子停在了一家,極其奢華的酒店門外。
停車時,黎天耀突然開口,「機會來了,如果你有用,就證明給我看。」
「我會很好的配合你,你要相信我的演技哦。」夏以晴俏皮的說著,伸手去推車門。
黎天耀突然發狠,抓住了夏以晴的手腕,用力的握著。
夏以晴蹙眉,疼得幾乎要落淚。
「疼…」
夏以晴費了好大的勁,才艱難的吐出了這一個在。
黎天耀冷冷的瞥著夏以晴,他不憐惜這個女人,他對這個女人只有恨,甚至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刻,都更恨這個女人。
她的眼角,真的十分的好。
如果不是那完美的演技,如果不是那夜夢幻的浪漫,他黎天耀怎麼會對這個下賤的女人動情?
「女人,我提醒你,真正的演技好,是我打你一耳光,你還要笑著說對我說謝謝,謝謝我替你揉去臉頰上的東西。現在,我不過是稍微用了點力,你就喊疼,這樣的演技也算好?
黎天耀刻薄的說著尖酸的話語,而後甩手下車。
夏以晴低頭嘆息,還在發呆時,只覺得身旁的車門,被人打開。
失神抬頭,夏以晴看到了黎天耀,那張惡魔般的臉。
惡魔的臉上,掛滿了溫情的笑容,無異于黃鼠狼個雞拜年,別有用心。
「以晴,到了,該下車了。」
黎天耀的演技絕好,竟將一句最普通的話,說的情意綿綿。
夏以晴還未回過神來,就被黎天耀捉著手,拉出了車子。
剛一下車,夏以晴就被黎天耀,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夏以晴眼圈中,還未來得及擦去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黎天耀溫柔的替夏以晴,擦去了淚痕,抓著夏以晴的手腕的手,卻加重了力道,狠狠的捏著夏以晴的皓腕。
幾乎要被捏碎的疼痛中,夏以晴听到了黎天耀冷漠的聲音,「再有眼淚流下來,你就直接去死。」
黎天耀的話音剛落,就有無數的記者,從遠處跑來揮動著照相機,對準了夏以晴與黎天耀,一頓拍照。
閃光燈中,夏以晴恍然,黎天耀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在記者面前作秀時,還不忘虐待自己,真是十足的精神分裂。
很快,夏以晴的身份,以及她落淚的原因,就成為記者們八卦的話題,記者們紛紛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向黎天耀與夏以晴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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