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心受到了打擊,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
「子航哥哥,日久可以生情,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一點也感覺不到嗎?整整三年了,有多少人到葉家提親,想要娶我,我都拒絕了。我一個女孩子,不顧矜持,大老遠跑大了t市來找你,甚至放棄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和你過去的戀人搞好關心,只為做一個你會喜歡的女孩子,難道都不足以打動你,讓你對我動那麼一點點的情嗎?」
葉媚心哭了,她無助又疲倦的低下頭,倒追一個男人,是她葉媚心在遇到程子航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她是葉家的明珠,是小公主,從來都是別人奉承她,程子航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費心去討好的人。
她做了很多的事情,那些事情都很瘋狂,可是程子航對他的態度,始終如同三年前那般,是朋友,但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程子航心有不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葉媚心的感情。
微微搖頭,他堅定的說︰「媚心,我當你是妹妹,可愛的小妹妹。就算動情,也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不是那種情的。媚心,你該明白,感情不能勉強的。」
「那如果黎家答應了和葉家聯姻,你會不會娶我?」
葉媚心听後,身子又是一震。
茫然了很久,才再抬頭問了這麼一句。
程子航微微閉目,「如果,必須要娶你,大概會娶吧。」
葉媚心的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我想,不會有人拒絕跟葉家聯姻的。子航哥哥,我會用一生去愛你,哪怕這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就只換來你在生命盡頭時,對我一點點的愛,我也很開心了。」
程子航有些的動容了,他輕聲的嘆了口氣,「媚心,何苦呢?你該有個更好的男人,疼你,愛護你一輩子,而我不是。」
葉媚心倔強的搖頭,「我不管,誰讓三年前子航哥哥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誰讓子航哥哥你人那麼好好,我被人搶了錢包,滿大街那麼都人,都不肯幫我,只有你肯幫我。反正我認準了你,是個好男人,我這輩子就只喜歡你這麼一個男人,也只要嫁給你一個。」
程子航的心頭。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媚心,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根本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才不會。」葉媚心自信的搖頭,「我的子航哥哥絕對不會是壞人,就算有一天子航哥哥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是那些人先負了子航哥哥的。子航哥哥,葉家家大勢大,誰敢欺負你,就是和葉家過不去,葉家會全力幫你的。」
程子航笑著搖頭,「媚心,你真是個傻丫頭。」
「我就傻了,傻到有一天,你會不忍心,然後漸漸愛上我。」
說著,葉媚心如同一陣風一般,跑到了夏以晴身旁,「以晴姐姐,可不可以打一局了。」
夏以晴無心爭斗,她看出了葉媚心這個小丫頭,是想用一場高爾夫球的勝利,在程子航面前凸顯她的優秀。
夏以晴發現,她真的是老了,這種十**歲年齡才做的事情,她已經不屑于去做了。
沒有意義的爭,她也不想去爭。
微微點頭,夏以晴揮動了球桿,球桿根本沒有踫到球。
葉媚心不覺失聲笑了起來,笑了好久,說了一句「以晴姐姐,你太笨了」才是揮桿打球進洞。
夏以晴瞥了一眼手表,見時間還早,索性就又揮空桿,讓那葉媚心得意了好一會。
葉媚心似乎是因為發現了可以讓夏以晴在程子航面前出丑的機會,她的心變得貪婪了起來。
一局球打過,葉媚心竟還要再打第二局。
夏以晴微微皺眉,而後在葉媚心耳邊道︰「我說過,你若是找我麻煩,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葉媚心沒听懂的功夫,夏以晴已經手握球桿,唯美的擊球進洞。
她的動作,她的準度,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完美的讓葉媚心有些的自愧不如。
方才她還有兩個球打偏了,可夏以晴居然一籃子球,都打中了。
放下了球桿,夏以晴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葉媚心,「你沒有去查查嗎?我以前獲夠世界高爾夫球業余聯賽的冠軍。」
葉媚心如同吃了個蒼蠅一般的難受,完全是有苦說不出。
她要是知道,夏以晴這麼會打高爾夫,她才不會去挑戰夏以晴呢。
夏以晴淺然一笑,「葉小姐,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小叔子和你的水平相當,你們兩個一起打才有意思,我要去天耀了。」
說完,夏以晴瀟灑轉身。
夏以晴走了,葉媚心狠狠的剮了一下她的背影。
冠軍就厲害了,我早晚打贏你。
伸了個懶腰,葉媚心走到了程子航身旁,用手遮擋了天空中的烈日說︰「子航哥哥,天好熱,我不打球了,你陪我四處走走,好不好啊?」
程子航愕然,他方才一人低頭沉思,完全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怎麼不打球了?」
「都打完了啊。」葉媚心望著程子航,眼中閃過了不可思議之色。
程子航笑了笑,「打完了,誰贏了。」
葉媚心只覺得這一剎那,天空中的烈日,也不是那麼的讓人難以忍受了。
她的子航哥哥沒有看到她被夏以晴完虐的一幕,這是好事。
當下葉媚心說︰「不勝不敗唄,難道子航哥哥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哦。」程子航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她是讓著你了,以前她可是業余聯賽的冠軍。」
葉媚心撇了撇嘴。
兩人走在球場上,隨意的閑聊時,不多時,談話內容就又回到了先前的事情上。
程子航拿方才一個人發呆沉思,想了很久的事問葉媚心︰「媚心,如果我爸爸不同意與葉家聯姻,你會不會放棄?」
「不會。」葉媚心想都沒想,就這樣回答了不會二字。
「為什麼?」
「子航哥哥和她,還有婚約的時候,我都能等子航哥哥三年,更何況現在?」
程子航默然,撐起了一把遮陽傘,陪著葉媚心走在球場上。
一陣沉默後,葉媚心好似想起了什麼問程子航,「子航哥哥,我听說天耀哥中槍,受了重傷,這是真的嗎?」
程子航搖頭,「都是謠傳,事實都被夸大了。哥不過是扭傷了腳,拉上了肌肉。」
夏以晴不疾不徐的走進了陳東鋒和黎天耀打球的場地。
夏以晴並沒有說話,只是同陳東鋒微微笑了笑,而後從一旁侍者的手中,拿過了黎天耀的毛巾,十分親昵的為黎天耀擦汗。
擦汗時,夏以晴低聲問︰「你還好吧?」
黎天耀冷哼,「死不了。」
「這一次,我會幫你的,而且我已經想到了幫你的法子。」
夏以晴很平靜的說著。
黎天耀冷哼,「女人,我早就教過你,不用獻殷勤,討好我。就算你再討好我,也改變不了我的計劃。我要你替我做的事,還在後面等著你,你現在自作多情的幫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夏以晴一雙眸子中,寫著一抹淡淡的決然,「黎天耀,我不是為了幫你才幫你。我是要還在基地的時候,我欠你的救命之恩。而且我還听你和杰瑞談話,似乎只要你應付了這個陳部長,就能救好多人的命。我是不想再看到有人犧牲,所以才破例幫你的。不然我是最樂意看到你倒霉的。」
黎天耀整個人,都因為失血過多,全身冰冷。
哪怕在烈日下,也沒有一點點正常人的體溫。
他額頭上的,不是汗水,是冷汗。
听到夏以晴這麼說,黎天耀不覺冷笑,「你會看到我倒霉的模樣,我最多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你自己看吧。」
「天耀,該你了。」
遠處的陳東鋒喊了起來。
黎天耀笑著舉桿上前,大幅度的揮桿,一球直接打進了洞里。
夏以晴笑盈盈的站在黎天耀與陳東鋒身後不遠處,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痴心的女子,只要站在球場上,能夠追隨著丈夫的身影,就很開心。
又過了十多分鐘,夏以晴似是有些累了,直接疲倦的坐在了草地上。
陳東鋒好心的叫來了侍者,「陪大少女乃女乃回休息室休息。」
侍者走上前,夏以晴並未拒絕,給了黎天耀一個溫婉的笑容後,就和侍者走了。
黎天耀看著那小女人的背影,看了兩眼,而後嘴角浮起了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容。
「天耀,看得失神了。」陳東鋒在一旁取笑著。
黎天耀回過頭來,揮桿又是生猛的擊出了一球。
而後,果然如黎天耀所料,那侍者慌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女乃女乃昏過去了。」
黎天耀一怔,而後丟下了球桿,就往夏以晴身邊跑去。
陳東鋒有些的不甘心,卻也不能不許黎天耀去看他出事的妻子,只要也跟了過去了。
黎天耀抱著夏以晴,快跑了幾步,上了一旁的車,而後對陳東鋒歉意的說︰「陳伯伯,勞煩你多等一會吧,這車坐不下三個人了。」
說完,黎天耀就給了開車的侍者一個手勢,示意他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