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天耀摟在了懷里,莉莎的口中,發出了一陣陣的媚笑。
「天耀,我就知道,你不會負了我的情義,不會不管我和我的孩子。」
「是啊,我怎麼會負了你的這番情義。」
黎天耀的聲音,仍是這般,淡淡的,似乎不帶有絲毫的情感色彩那般。
莉莎大膽的將自己的手臂,圈在了黎天耀的脖頸上,「天耀,我已經為我們的未來,鋪平的道路。你的妻子已經跟你的弟弟,傳出了不倫的緋聞,你就是和她離婚,也不會有人在背後指責你什麼的。」
說著,她眸子微垂,羞問︰「天耀,我算過,下月的今天是黃道吉日,宜婚嫁的。」
黎天耀的嘴角咧了開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那你有沒有算過,今天是你大凶之日,諸事不利呢?」
莉莎感覺到黎天耀的語氣,神態似乎都有些的不太對勁,她打了個哆嗦,想將男人抱得更緊些,以汲取那幾乎少得可憐的溫暖與安穩。
卻不想,黎天耀猛得松手,將莉莎從二樓的半空中丟了下去。
莉莎摔在了一樓的地面上,痛得整個人一聲慘呼後,險些昏了過去。
她蜷縮著身子,將自己縮成一個團,她抱著自己的小月復,眉頭緊緊的皺著,卻見有大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雙腿,不斷的,迅速的流出。
夏以晴看到這樣一幕,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不敢正視莉莎。
黎楓和程子航身為男人,也有些的受不了黎天耀的狠厲,不覺間雙雙搖頭。
黎天耀好似沒事人一樣,瀟灑的走下樓。
優雅轉身,站在離莉莎三步遠的地方,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如同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莉莎,薄唇一張一合的說著最冷血最絕情的話語,「你以為你是什麼?爬上了我的床,就妄圖生下我的孩子嗎?記住,除非我同意,否則沒有哪個女人,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他冷漠,整張臉都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的英俊,卻也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的冰冷,「我討厭威脅,也討厭玩弄手段。不是我想要的,哪怕是我的,我也會親手毀滅。」
莉莎痛得幾乎窒息,她的四肢開始變得冰冷,神智變得模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快要昏死過去,卻清清楚楚的听到,那如同針扎一般的聲音。
她的心在滴血,陡然的刺痛著。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在黎天耀這種冷血的男人面前,她賭錯了。
孩子對于黎天耀而言,什麼也不是,所以她的一切努力,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她整個人也顯得愚不可及了起來。
莉莎緩緩的閉上了眼,她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黎天耀一揮手,命令著手下,「送醫院。」
一場慘劇發生後,黎天耀轉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黎楓,眼中有著不善的神色,而後二話沒說,就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的急救室里。
黎天耀站在手術室對面,冷冷的打量著,經過醫生搶救,還有一口氣在的莉莎,「說吧,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去陷害夏以晴的。說出來,我就讓醫生救你,否則你就去死。」
求生的渴望,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發誓要復仇的莉莎,一咬牙,狠下心來,忘記了行業的規矩,費力開口,吐出了一個名字,「黎楓,黎總,花錢請我做這些事情的。」
還有半句話,莉莎沒有說。
因為那些話,已經沒有意義了。哪怕她當初,是為了可以接近黎天耀,可以近近的看著那個一夜緣後,她愛上的男人。這一切,都不可能說動那男人的慈悲之心,更無法改變自己費心懷上的孩子,已經流掉的事實。
她閉上了眼,心里卻是冷笑連連。
黎天耀,他就是個可憐蟲,到頭來算計他的人,居然是他的爸爸。
不過這又怎樣,讓他們父子斗吧,總有一天,自己會卷土重來,會讓黎天耀這個負心漢,付出代價。
莉莎虛弱的身體,因為內心情緒的激動,微微震動了一下。
黎天耀並未注意到這一點,只是轉身走出了急救室,丟給了醫生們一句話,「搶救吧。」
坐上車,黎天耀的嘴角上,浮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來。
果然,他沒有猜錯,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的父親在操控。
很好,父親,你要對那個女人好,你要利用我的自尊心,保護那個女人盡量少受傷害,我就會讓你知道,試圖控制我,試圖擺布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腳踩油門,黎天耀的車子,在街道上,瘋狂的飛馳而過。
黎家別墅外,黎天耀一點點收斂了他仇恨的眸子。
他走進了黎家別墅,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盡可能的掩藏了他那一身的危險氣息。
見黎天耀回家,黎楓有些焦急的起身詢問︰「怎麼樣,莉莎說實話了?」
黎天耀咧嘴笑了笑,「爸可真是關心我們,莉莎自然說實話了。我出馬,她敢不說實話嗎?」
黎楓的心,一瞬間懸了起來,他的兒子他了解。
他利用黎天耀那種,他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的,要毀滅的,也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心理,特意精心安排了一場夏以晴與程子航睡在一起的好戲,以此刺激著黎天耀,為了找出幕後那人,也不會輕易讓夏以晴去死。
誰想,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
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夏以晴,黎楓好似看到了,在未來的日子里,他的兒子會將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拉扯進地獄深淵的景象。
黎楓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黎天耀帶著他那邪佞的笑意,給了黎楓一分鐘的時間,讓他去思考,去接受所有的一切。
而後,他才開口道︰「莉莎說,一夜緣後,愛上了我,又故意設法懷上了我的孩子。見我和以晴結婚了,就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和以晴離婚。」
說著,黎天耀很無所謂的一聳肩,「我已經告訴過她了,她是在痴心妄想。」
黎楓呆了呆,「她是這樣說的?」
黎天耀正色點頭,「是啊,她是這樣說的。難道爸認為有問題?」
黎楓搖了搖頭,「問題倒是沒有,只是事情的結局,和我們當初的猜想很不一樣。」
「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除了莉莎這種,被所謂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不會再有任何人,有膽量在我們黎家的大酒店里,動這種手腳了。」
黎天耀好似沒事人一樣,說著那根本不是事實的謊言。
淡淡的笑了笑,打了個哈欠,黎天耀說︰「爸,我困了,先帶以晴回家了。」
說完,他就摟著夏以晴,徑自離開了黎家。
黎天耀的車子,又一次在公路上,飛速的 了起來。
車子在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外,停了下來。
酒吧的名字,看起來很高貴,叫唐宮。
夏以晴難免還是愕然了,「為什麼來這里?」
黎天耀緩緩回過頭來,一張陰沉著的臉,出現在了小女人的面前。
男人的眼眸,深邃而又充滿著暴怒的火焰;他的薄唇,就好似刀削的那般,帶著刀鋒的銳利,刻畫在了他的臉上。
某種血腥場面的浮現,嚇得小女人身子微微顫抖的向後退去,「黎天耀,你怎麼了?」
小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和黎天耀相處這麼久,她深諳什麼是危險的信號。
她不斷的喘息著,眼眸中滑過了一抹抹的恐慌之色。
「你在害怕?」男人魔鬼一般的聲音,在小女人的耳邊回響。
低沉而又很啞的聲音,隨之而來,「女人,你就不好奇,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嗎?」
「誰?不是莉莎自己嗎?」
夏以晴這樣問時,心里莫名的發虛,她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
莉莎絕對不可能一個人,獨自完成這所有的事情,黎家一定有人,在配合著她的行動。
黎天耀扔過了手機,手機上播放著下午,急救室中發生的種種。
當听到莉莎說,她幕後之人,是黎楓時,夏以晴不覺一怔,月兌口而出,「怎麼可能?」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聳肩道︰「怎麼就不可能了?他想救你,沒想到找的人,手腳不麻利,留下了尾巴。現在的我很憤怒,所以女人,你給我記住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夏以晴內心的恐慌,達到了極致,「不,黎天耀,你答應過我的,利用我之後,就還我自由,放我離開。你還說過,你這個人向來言而有信,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黎天耀呵呵的笑了起來,「女人,說實在話,我真後悔答應留你活命。不過如你所言,我是男人,我說過的話,就是承諾,不會改變。」
男人嘴角那抹邪佞的笑容,愈發的濃重了起來,他捏著小女人的下顎道︰「可是女人,我沒有答應過你,在放了你之前,不會折磨你,不是嗎?」
男人的手,帶著挑逗的意味,在小女人的臉上撫過,「這臉,可真是美啊。」
說著,那手滑向了小女人的脖頸,「這身體也是絕佳的,相信進了唐宮,一定是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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