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航與黎家斷絕關系的當晚,意大利奢侈品公司就爆出了驚人的猛料。
黎天耀與夏以晴精心設計,代表永恆之愛的戒指,實際上確實是剽竊了盛華珠寶行的創意。
盛華珠寶行拿出來參與競標的設計品,是該公司為參與競標,所設計的初始作品。
而被黎天耀與夏以晴拿出的戒指,才是該珠寶行的最終作品。
只因黎天耀在t市勢力過于龐大,所以在競標前夕,派人綁架了盛華珠寶行的設計專員,並在現場制造了設計專員攜設計最終作品潛逃的假象。將而寶行所設計的最終作品也被耀世集團據為己有。
報導中更是強調,以上所有內容,均是被警方解救出的設計專員,親口告訴記者的。
一時間,耀世集團在設計界的名聲,一落千丈,當日黎天耀與夏以晴在競標會上出盡風頭,如今卻被用無恥二字來形容。
剽竊了別人的作品,卻還能大言不慚的當中講述作品的創意,簡直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看到了這樣的報道,夏以晴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那些記者的腦子都壞掉嗎?還有啊,當日參加競標的人那麼多,他們不都看到了,盛華珠寶行拿出的戒指內側,刻著我們名字的字母縮寫,還有我們相識的日期嘛。他們怎麼也幫著報社,推波助瀾,四處黑我們?」
夏以晴委屈,那戒指是她和黎天耀一起設計完成的,對于她而言,那戒指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黎天耀的愛情結晶。就這麼被人霸佔了,還要扣上剽竊的帽子,實在是……
黎天耀笑著,將小女人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傻丫頭,你把事情想簡單了。這不是剽竊的問題,而是國內奢侈品設計業內的大洗牌。意大利的奢侈品公司,全球第一。他們有意要黑掉耀世,將耀世擠出奢侈品設計業,你認為那些小公司,敢不趨炎附勢,瞪眼說胡話嗎?」
夏以晴點了點頭,「是有點道理,可我舍不得。」
黎天耀笑容依舊,比之方才更多了一抹邪魅的意味,「我說老婆,你覺得我比不過程子航嗎?無論如何,我在商場也模爬滾打了十多年,更建立了屬于自己的耀世集團。你認為單憑那一個意大利的奢侈品公司,就能夠將我擠出行業嗎?」
「你想怎樣?」
「既然和我宣戰了,那就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我會讓意大利奢侈品公司的總裁,親自趕赴t市,與我商談合作的事情。而且,我認為國內的奢侈品設計行業,確實該重新洗牌了。做奢侈品是要憑心去做,若做奢侈品的人,歪了心思,那麼戴在人身上的奢侈品,就會變成毒藥。那些不配做奢侈品設計的人,都會在這一次清洗中,滾出這個行業。」
黎天耀悠哉的說著,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凡的事情那般,他的眸子中,閃過了攝人的光芒。
「天耀,我要幫你。」
黎天耀順勢親在了小女人的額頭上,「多謝老婆大人幫忙,我相信有老婆大人出馬,不出一年,我今天說過的話,一定會成真。」
夏以晴巧笑,「不過我有些擔心,這件事必然跟子航有關。子航背後還有葉家,雖然你很厲害,可能斗得過葉南天那個老狐狸嗎?」
黎天耀笑了,「不斗一斗,怎麼知道斗不過。何況,事情和意大利的公司有關,葉家利用不到自身的勢力,這是一場憑本事獲勝的對決,所以老婆大人,對我有點信心。」
「是,我親愛的老公,我對你可是百分之二百有信心。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黎天耀略約想了想才是有些神秘的說︰「夏以晴,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缺少了點什麼嗎?」
「缺少什麼了?」夏以晴愕然,她覺得現在很好,她和黎天耀很恩愛,以後都不會互相不信任,未來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沒少什麼吧?」
黎天耀搖頭,「你不覺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少了個蜜月旅行嗎?」
提起結婚,夏以晴就撇嘴,「照你這麼說,我們還該重新補辦場婚禮呢。還有訂婚宴也不完美,求婚更糟糕。全都重新來吧。」
黎天耀呵呵的笑了笑,「重新來了,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吧?我們感情這麼好,這些事情重新來過,會引來外界的猜測的。不過蜜月履行,我還是可以補給你的。本來我是想帶你去法國的,畢竟那是浪漫之城,不過你在法國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在法國又有和別的男人的回憶,所以我想了想,我們還是去意大利吧?」
「哼!」夏以晴一聲嬌聲,推開了黎天耀,「要去意大利,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跟你去呢,我現在就離家出走,黎天耀,你個混蛋,我討厭你。」
說完,她轉身就往別墅外走。
黎天耀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女人離開,卻不起身去追。
別墅門口,夏以晴氣得跺腳,「黎天耀,你不來追我嗎?」
黎天耀聳了聳肩,「不需要啊,自從上次某人離家出走,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後,我就把家里的門給改造了一下。要出門必須經過指紋識別,而我呢,只設置了我一個人的指紋。不信你試試,你出不去家門的。」
「黎天耀,你帶我去意大利,分明就是假公濟私。我看你是想去拜訪一下意大利奢侈品公司的總裁,了解一下現在的時尚前沿。什麼和我度蜜月,根本就是個借口而已。」
黎天耀並不否認,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這次去意大利,也是為了給子航一個得到黎氏集團的機會。畢竟那是屬于他的,他希望以一種有尊嚴的方式得到,我可以成全他。畢竟那晚,我對他有所虧欠。何況,若不將黎氏交給他,我又怎能心安理得的與他商戰一場?」
「嗯。」夏以晴點頭,「黎天耀不愧是黎天耀,簡直是老謀深算。你怎麼不說,你突然精神病發作了,需要到意大利療養呢?」
「這名聲多不好,以後走大街上,別人該對我指指點點的。而你,也會成為精神病的妻子,你願意嗎?」
夏以晴靠著房門淺笑,「我為什麼不願意?總比你打著去度蜜月的旗號好吧?」
黎天耀搖頭,「不是打著度蜜月的旗號,是真的要去度蜜月。三個月前,我就安排好了一切。在意大利,我們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車子。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我們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比如下廚,比如野營,比如登山,比如劃船。總之,這是我籌備已久的蜜月,只不過剛好趕上了與子航的對決。」
「真的嗎?」听黎天耀這樣說,夏以晴的嘴角,早就有笑容浮現,眼角眉梢間,是演示不去的喜悅。
緋然的暈色,寫在了小女人的雙頰之上,她巧笑著站在當場,同黎天耀勾了勾手,「那你為什麼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站著好累的,我腿軟了呢。你過不過來扶我?」
「遵命。」
當夜,黎天耀與夏以晴就搭成航班離開了t市,為了避人耳目,他們並沒有直接飛意大利,而是采取了迂回的路線。
很快,國內的輿論,在某些有心人的控制下,就有了這樣的說法︰黎天耀與夏以晴為了逃避業內人士與媒體的口誅筆伐,雙雙出國避難。
程子航看到了報紙後,微微閉目,緩緩的將報紙扣在桌下。
良久,他都沒有睜開雙眼,最後才是起身,開車去了郊外。
殘破的小木屋里,程子航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不明白,媽媽為何要苦守著這間木屋。他希望媽媽能夠搬到城里跟自己一起過,至少現在他有能力了,也有錢了,該讓媽媽過些好日子了。
推開房門,程子航听到了房中傳來了淺淺的交談聲。
很快,他就在陰暗的房間里,看到了葉媚心的身影。
「媚心。」
帶著滿眼的詫異,他不敢相信千金小姐一樣的葉媚心,居然會出現在這樣簡陋不堪的地方。
而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分明在告訴著所有人,她心中對于子航的母親,沒有半分的嫌棄。
「子航哥哥。」葉媚心笑著站起身來,跑了過去,撲進了程子航的懷中,「真巧,早知道就和你一起來了。」
程子航的母親也跟著站起了身來,「葉小姐,我和我們家子航,有點事情要單獨說。希望你不要介意,可以回避一下。」
「嗯嗯,伯母太客氣了,我怎麼會介意呢。我就在外面等您,等您和子航哥哥說完事情後,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吃飯。我听子航哥哥說,伯母最喜歡吃烤魚,我來之前在市內最火的烤魚店訂好了位置呢。」
說著,葉媚心歡笑著同程子航擺了擺手,就走出了木屋。
她走後,程子航的母親重重的悶哼了一聲,「葉家人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子航,記住媽的話,要復仇就必須舍棄掉所有的情感。你不能對夏以晴有感情,跟不能對這個葉媚心動真情。否則,只會毀了你自己。」
「媽,您放心。從碼頭開始,我的計劃就在進行,一切都很順利,而且會越來越順里的。至于葉媚心,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我不會動不該動的心。」
昏暗的木屋中,程子航的眸子里,綻放出了陰郁的光芒,他在算計,在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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