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晴重播了號碼,就听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長長的舒了口氣,夏以晴故作無奈的說︰「沒辦法啊,天耀一定覺得我太煩了,妨礙他競標了,所以電話都關機了。」
「是嗎?」
莉莎有些不信的看向了夏以晴,一把奪過了夏以晴的手機,就看到那個號碼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備注。
她眉頭微皺,「天耀不是你老公嗎?你怎麼連個備注都不給他?」
面對莉莎的質問,夏以晴坦然,「你以為天耀會把他的號碼,隨便什麼人都告訴嗎?他不允許我在手機里備注,說是怕有人偷我的電話,把他的號碼泄露出去。」
莉莎白了她一眼,「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夏以晴坦然,「剛才我也不敢說啊,我要是這麼說了,你不得以為我在耍你嗎?可現在被你發現了,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反正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皺著眉,莉莎不甘心的重撥了那個號碼,還真的沒人接。
她冷哼一聲,甩手將手機丟得砸在了夏以晴的身上,她吃痛的輕哼,就只換來莉莎嗤之以鼻的一瞥。
「沒用的女人,真不明白天耀怎麼會喜歡你?」
又是白了夏以晴一眼,莉莎沒好氣的說著。
夏以晴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低下了頭,她知道現在不是和莉莎逞口舌之利的時候,她必須放低姿態,消除莉莎心中所有的疑慮,成功的將她引到萊希大酒店。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停在了萊希大酒店門口。
莉莎手中的槍,直接抵在了夏以晴的腰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了酒店。
酒店大堂,伊蓮打扮的十分洋氣,頭戴遮陽帽,一雙美眸更是用寬大的遮陽鏡遮掩,認識誰看到這個女子,都不可能在第一時間里將她認出。
見著夏以晴出現,伊蓮低頭做出要喝一口咖啡的樣子,實則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全體注意,保護夫人,抓住綁匪。」
她下了命令後,就十分優雅的站起身來,朝著酒店外走去。
眼看著有人迎面走來,莉莎的瞳孔狠狠的收縮了一下,她抵在夏以晴腰間的槍加重了幾分力道,「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什麼陰惻惻的聲音,從夏以晴身後傳來。
夏以晴無奈的回頭,「莉莎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怎麼可能什麼人都認識啊。你不要跟驚弓之鳥似的,你不就是希望給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家嗎?這又不是什麼大的罪過,你為什麼要跟防賊一樣的防範著,難道你圖謀的根本就不是和天耀在一起,你是想……」
「住嘴。」莉莎十分粗暴的呵斥著,「我圖謀什麼,不需要跟你交代。趕緊走,我們立刻坐電梯去頂樓。」
說著,他逼迫夏以晴改變了行走的路線,走了一條與伊蓮無法迎面相踫的路線。
伊蓮好似真的和夏以晴不認識那般,她也不調整方向,就只是徑自的朝著酒店外走去,最後消失在了莉莎的視線中。
莉莎徹底的安心,不再回頭去看這個突然起身,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女人,也許,她真的是太驚弓之鳥了。
她轉頭的剎那,伊蓮猛然轉身,手中的手機直接被她丟出,砸在了莉莎的手腕上。
那一瞬間,所有的力道都從莉莎的手上消失,她無力握緊手槍,甚至更無法做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扣動扳機。
槍月兌手而出,飛到了十幾米外。
夏以晴知道,伊蓮已經出手了,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右手手肘用力的撞向了莉莎的小月復,半轉身抬起腿來,又一腳直接朝著莉莎的胸口踢去。
這是黎天耀的絕學,是他曾經跟一個擅長中華武術的老先生學到的。曾經閑來無事的時候,夏以晴央著黎天耀將這一手絕學交給了她。
雖然,原本十分霸道,一氣呵成的三招,被夏以晴演化出來,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卻還是十分有效的。
莉莎已然被她迫得連連後退了數步,如此以來,這個莉莎就很難再有機會,將她當作人質挾持。
雖然逼退了莉莎,可夏以晴的狼狽成都也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她那一腳踢出,沒有踢中莉莎的胸口,卻將自己右腳上的高跟鞋給踢飛了出去。
更糟糕的是,那鞋子不是朝莉莎砸去的,而是不偏不斜的從高處墜落,朝著伊蓮的頭頂砸來。
伊蓮汗顏,伸手接住了高跟鞋,連連搖頭的走上前來,「我說夏以晴,好歹也是我及時趕來,幫你解圍,助你月兌困,你至于這樣恩將仇報嗎?還有你剛才那幾招是什麼啊?我告訴你,要不是教總裁這一手絕學的老師傅已經去了,非得沖下山來,把你揍一頓,這幾招被你演化得,簡直把他們這一門派的臉都丟盡了。」
夏以晴尷尬,單腿跳了過來,從伊蓮手中接過了鞋子,「謝謝你過來救我,要不然耽誤了天耀的競標會,會耽誤很多事情的。」
伊蓮冷哼,「你心里清楚就好,所以我不是為了救你而來,是為了總裁可以順利執行他的計劃,在競標會上給程子航致命的打擊。」
她與夏以晴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不少黎天耀的手下,沖過來將莉莎圍在了中央。
莉莎已然松開了捂著小月復的手,站直了身子,從腰後模出了一柄槍喝道︰「不怕死的,就來吧。」
伊蓮微微皺眉,轉身間已然扣動了袖中手槍的扳機。
子彈並未穿過莉莎的胸膛,只是打在了她的手臂上,迫得她又一次將手槍丟在了地上。
一眾人沖了過去,將莉莎制服,押到了夏以晴和伊蓮面前。
莉莎惡狠狠的看向了夏以晴,「夏以晴,你這個賤人,難怪你不能生育了,這就是對你心狠手辣的報應。還說什麼願意成全我,願意將天耀讓給我和我的孩子,都是謊言,都是騙局,你……」
伊蓮冷眼瞥著莉莎,手中的槍直接對準了她頭上的太陽穴。
「伊蓮,你不過是個助理,你也敢拿槍指著我。我懷了天耀的孩子,我是他的女人。你算什麼?你這樣對我,將來我的兒子長大,是不會放過你的。」
莉莎不停的咒罵著,喊著,呵斥著身邊人,「我是黎天耀的女人,你們敢這樣對我,你們不怕黎天耀生氣嗎?還不趕緊給我包扎傷口。」
沒有人理會莉莎的喊叫,所有人都默然的站在當場。
伊蓮略約遲疑了一下道︰「叫救護車,送她去醫院。」
莉莎的臉上,現出了幾許趾高氣揚之色,「這還差不多,我會和天耀求情,饒你不死的。」
伊蓮一聲冷笑後,用槍敲著莉莎的頭道︰「清醒點吧,把你送醫院,是因為你還不能死,我們還需要你活著,問出很多我們需要的事情。」
夏以晴站在當場,似是在考慮著什麼那般,一直都不曾注意到伊蓮與莉莎的談話,直至此刻,她回眸看向了莉莎,就再她眼中看到了一抹抹的不甘與怨毒。
無視了莉莎眼中種種的情緒,夏以晴徑自轉身,走到了酒店前來,借來一支棒球棒後,才是快步走回到莉莎身旁。
莉莎看到棒球棒,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夏以晴離去時,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可她再回來時,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棒球棒是來招呼她的。
「夏以晴,你想做什麼?」
莉莎慌亂的喊著。
夏以晴的臉上現出了甜美的笑意,「安靜的閉嘴,一會有的是讓你說話的機會。」
說著,她毫不留情的舉起棒球棒,直接朝著莉莎的小月復處打去。
她出手十分的突然,下手又不留情,哪怕有兩個健壯的保鏢押著莉莎,莉莎也被這一棒子打得直接跌坐在地。
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月復,口中吐出了十分怨毒的話語,「夏以晴,我月復中骨肉必會化作厲鬼,必會日夜糾纏你,不死不休。」
夏以晴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依舊舉著棒球棒朝著莉莎走去。
伊蓮有些的慌了,攔住了夏以晴,「別再下手了,且不說孩子是最無辜的。萬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總裁的呢?」
「不可能。」
夏以晴冷然的站在當場,十分肯定的說著。
「那萬一呢?」
伊蓮是在替夏以晴擔憂,雖然曾經黎天耀說過,莉莎沒有資格給他生孩子,甚至親手毀了莉莎肚子里的孩子。但那是因為黎天耀是孩子的父親,他有資格做這樣的決定。
可夏以晴呢,她若是這樣做了,黎天耀會怎麼想她,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能像現在這樣好嗎?
「夏以晴,你和總裁走在一起不容易,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既然你可以肯定孩子不是總裁的,為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生命,做這樣的事情?」
伊蓮不能理解的搖頭,夏以晴緩緩推開了她的手,「我如果執意要這麼做呢,你是選擇阻攔我,還是靠邊站?又或者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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