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滿心的怨念,程子航開了電腦,才發現事情真的如pan所說的那樣,股市瘋了。
耀世集團的股價還在攀升,而他的公司股價已經跌倒了負值。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大腦中一片片的空白,他打電話找雷芯瑤求助,卻已經遲了。
等他陳述完所發生的事情,在雷芯瑤經過思考,給出可行性的方案時,股市已經收盤了。
所有的數據,都定格在了屏幕上。
耀世集團的股價,飆升到了七百元每支,而程子航的那間公司,已然慘不忍睹,那股票的價格,已然成了負值。索性這事發生在收盤前的十五分鐘,公司的股價只跌到了負十五,可這已經足夠要了程子航的命。
整個黎氏集團破產了,他還得欠一**的債。
崩潰如他,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心思。
雷芯瑤知道他痛苦,連夜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寬慰著他,「子航,別這樣,一次小小的挫折算不了什麼的。你還有我呢,我會幫你的。子航我愛你,很愛你,所以你相信我,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辦公室中,程子航抱著雷芯瑤就是失聲痛哭,雷芯瑤好言勸慰著,眼角眉梢間都盡是那鄙夷至極的神色。
她實在瞧不起這樣一個男人,就這德性,還算個男人嗎?
不過想想那個人生定律,人這輩子誰沒遇到過幾個人渣,她也就釋然了。
哄了程子航一整天,第二天開始,她就陪著程子航給公司做了破產。
銀行方面勒令他十五天內還清楚所有的欠款,欠款額度高達兩千個億。
雷芯瑤當場表示,「子航別擔心,這都是小事情,雖然額度有點大,不過沒關系,我這就回家找爺爺,很快就開出支票找回來找你。」
有葉家與黎天耀兩個人,在商界中暗暗的打了招呼,自然再也無人肯借給程子航一人錢。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雷芯瑤的身上。
雷芯瑤在第十四天晚上回來,她手上拿著支票,卻是不肯交給程子航。
她關上了房間的門,將程子航推進了臥房,「子航,你知道這兩千個億意味著什麼嗎?」
「你愛我。」
「那你呢?」雷芯瑤問著。
程子航鄭重道︰「我也愛你。」
「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證明你是愛我的,證明給我看,支票我就給你。」
雷芯瑤喃呢低語,說得程子航心跳一陣陣的加劇,最後他瘋狂的撲了過去……
房門在那一剎那,被人踹開。
葉媚心是什麼身份,是葉家的小姐。
她早就知道雷芯瑤和程子航之間有事情,她一心要求證,希望證明程子航是清白的,和雷芯瑤之間只是業務上的合作。
她派人在雷芯瑤的房間,安裝了監听設備。
她听到了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談話與聲音,最後她一腳踢開了房門,沖了進去。
一見房間,她就看到了不堪的一幕又一幕。
手中的槍直接對著房中的吊燈打去,吊燈砸落在地,驚了程子航,也驚了雷芯瑤。
雷芯瑤驚呼一聲,指著葉媚心道︰「你是什麼,滾出去,有沒有點規矩。」
葉媚心是帶人來的。
她一揮手,就有人沖了進來,躬身道︰「小姐。」
應了一聲,她一指雷芯瑤,「帶她出去,這是我和程子航之間的事情。」
雷芯瑤走了,程子航那變臉比翻書還快,他含情脈脈的看著葉媚心,「媚心,你相信我,我是被迫的,那個女人她……」
葉媚心不理會程子航的說辭,直接用槍對著他道︰「你可以閉嘴了,我留下來是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說著,她拿出了一堆資料,那些都是程子航收集的,葉家引誘他做違法犯罪事情的資料。
葉媚心就當著程子航的面燒掉,「你想牽連葉家,對不起,你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本事。從今天開始,我葉媚心還有葉家都和你沒有半分關系,我本來該殺了你這個負心漢,不過看在你我畢竟好過一場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你好自為之吧。」
任憑程子航如何的糾纏,葉媚心都是無動于衷,最後被糾纏的煩了,她才轉身,又多說了最後一話,「程子航,你利用過我多少,你對我多無情,你心里多有別的女人,我早就知道。我一直當不知道,從來都不說一句,是因為我想裝聾作啞的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但對不起,我是個眼里揉不進沙子的人,親眼看到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結束了。」
說完,她再一次轉身離開,這一次任憑程子航再如何的糾纏,她都無動于衷。
酒店外,一輛純黑色的車子上,黎天耀笑著拿下了耳機,「怎麼樣,這樣我們之間的約定是否算完成了?以晴的身世資料能不能給我。」
「當然可以,我晚些回家,就將資料發送給你。黎天耀,你真是個合作的好伙伴。不過我想我姑父把你看簡單了,你居然和ls財閥的千金雷芯瑤雷小姐還有聯系。你不簡單啊,都說你這公司是自己一手建立的,沒有依靠任何家族的人脈,我原還不信,現在算是信了。」
「你知道?」听了王夙的話,黎天耀有些遲疑的問著,「對于旁人來說,那也許是秘密,沒有人知道你早已去了的祖女乃女乃,竟然是ls財閥的那位老太爺的姐姐。不過我生活在什麼家庭了,你說是吧?」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黎天耀淡淡然的說著,他听出來王夙是在試探他,沒有太過于強烈的反應,他只是說︰「雷家一向有規矩,女子不繼承家業,若出嫁只按普通人家嫁女兒的標準。而且雷家一向在生意場上,選擇合作伙伴十分嚴苛,哪怕沾親帶故也未必能成為合作伙伴。所以這一次,純碎是雷芯瑤個人來幫忙。她是看在我好友杰森的面子上,他們之間似乎有戲。」
王夙確實在試探,他想知道黎天耀和夏以晴的感情有多深,畢竟雷芯瑤和他之間早就不算是近親了,在醫學上,他們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那若是雷芯瑤喜歡你,若是雷家的女兒能幫到你的事業呢?」
「那你為什麼不取那個國家的公主呢?」黎天耀不證明回答這個問題,王夙卻是懂了,「原諒我的八卦。」
頓了頓,他似是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也不算是八卦。若你對夏以晴是這樣的心思,倒還好一點,不然我根本不敢將她的身世資料給你。」
「什麼意思?」黎天耀變了臉色。
王夙不願意細說,「具體的比較復雜,你還是看資料吧。不是我不說給你听,而是資料你的很多東西,都含糊其辭,我也不能準確的推斷出結果。但確實會不利于你和夏以晴之間的感情。但我想,如我們所想那樣,上一代或是上幾代的恩怨,都和我們沒有關系,不是嗎?只要你對夏以晴有不離不棄的心,相信這些資料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好先自己看一遍,再拿給夏以晴。」
這是王夙十分認真的囑托,他下車離開,黎天耀的神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他心底升騰著。
輕聲嘆了口氣,他開車回家。
家里,兩個女人聊得十分投機。
雷芯瑤和夏以晴的親熱程度,讓人會誤會她們是二十幾年的閨蜜。
黎天耀回來,兩人見他臉色那般,不覺間失去了笑容。
「天耀,不是和程子航的那一戰,我們勝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愁眉苦臉的?」
「就是,要不是我們是親戚,嫂子說不定誤會你沒法和我假戲真做下去了呢。」雷芯瑤也跟著擔心了起來。
黎天耀笑了笑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斗倒了程子航又如何,他是我親弟弟啊,我們之間血脈相連,卻變成了仇人,互相廝殺。我心里不好受啊。」
他嘆著,搖頭上了二樓。
雷芯瑤看不慣他這樣一回家就冷落了夏以晴,要去喊他,被夏以晴攔了下來,「芯瑤,理解下你哥,無論子航做了多少錯事,壞事。都改變不了,是天耀親手將他送進監獄,送上絕路的結局。」
說完,夏以晴嘆了口氣,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千錯萬錯,都是一家人,哪怕子航有一點點的知道悔改,天耀都會幫他出那二千個億,可是他……」
「死不悔改,那就是活該就有這樣的下場。」雷芯瑤咬牙切齒的說著,而後揉了揉夏以晴黯然的臉,「好嫂子,你可別這樣,你們家應該喜慶點,本來就人丁稀少,還兩個人都苦著臉,不知道人,還以為欠了兩千個億的人是你呢。」
夏以晴笑了,「那你就搬過來住,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好。」
這會,輪到雷芯瑤苦起了臉來,「我呀,難啊。這次的事動作這麼大,把我家老太爺驚動了。他把我爸派來了,後天晚上的飛機,我得準備好酒店,然後安安分分的出現在我爸面前,听從他的訓話。搞不好,連訓話都沒有,直接把我拽上飛機,帶回國。」
「為啥啊?」夏以晴怔然了,「你怎麼還能沒有了人身自由呢?」
「我逃婚,把新郎丟教堂跑來的。」說著她一跺腳,「都是杰森這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婚禮都開始了,拉著我跑了。」
「你喜歡他吧?不然怎麼能跟他走?」
夏以晴含笑問著,雷芯瑤搖頭,「沒有的事,我們只是同學而已。對了,給你講個更好笑的事,我騙程子航說我最討厭守時的人,于是他每次來跟我見面,都膽戰心驚的生怕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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