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面色即為陰沉的出現在了黎天耀和小怡面前。
他整個人在夜色下,都彌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讓葉媚心去選,哪怕曾經那個男人傷過她,傷她那麼深,她也還是願意讓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親照顧她。
于是,她和王夙在西餐廳門口分別。
王夙心情糟透了,他的小表妹,他的小心兒就這麼被一個混蛋給搶走了。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夜色下,就看到了黎天耀的新寵,那個小丫頭神色慌張,四下張望了一番後,才是開口同黎天耀說著什麼。
警覺如他,躲到了最便于隱藏身形的角落,將那個小丫頭說的話,听了個七七八八。
走上前來,他嗓音陰沉的追問著,「你再說一遍,你敢肯定程子航就是放炸彈的凶手。」
小怡慌張極了,本能躲到了黎天耀身後。
身後抬頭,望著王夙,遲疑了片刻後,才將小怡從身後拉了出來,「我的朋友,一起去唐宮喝一杯吧。」
思來想去,唐宮大概是最安全的公眾場所,有唐晨宇坐鎮,任是誰都不敢輕易在唐宮中最小怡下手。
因為敢在唐宮下手的,不管你是誰,只要被懷疑,就會為先前的行為付出代價。
唐宮中有專門負責酒吧安全的工作人員。
黎天耀光顧著考慮了小怡的安危,卻忘記了唐晨宇是夏以晴的朋友,顧影兒又是自己的小姑,更是夏以晴的閨蜜。
這兩個人看到他環著小怡的腰走進唐宮,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雙雙變了臉色。
唐晨宇倒也不太敢與黎天耀抗爭,終究他們之間有兄弟之情,有救命之義。
顧影兒卻不管那些,她身為小姑,她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黎天耀,報紙上有你的緋聞,我們還以為和先前那位雷小姐一樣,沒想到這一次你居然是玩真的,還帶人玩到了酒吧。你帶著這個女人一起滾出去,或者你讓這個女人滾出去,否則唐宮里不招待你,哪怕你是唐宮的大老板又如何,那些不過是你和唐晨宇之間的私下協定,是他知道感恩戴德尊你為大老板,所有的股權產權上,唐宮的所有人就是唐晨宇,你沒有話語權。」
她牙尖嘴利的說著,揮手間就是叫來了唐宮的保安。
「呵!」黎天耀嘆了一句,「看來我把唐宮的所有權,徹底轉到晨宇名下,是我的錯了?」
顧影兒不喜歡玩那些語言游戲,一如當初認識時候那般,十分不客氣的回著,「反正我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因為她以晴受了委屈,我就要替以晴出氣。你也別跟我扯其他的,要麼她滾,要麼你們兩個一起滾。」
小怡咬著嘴唇,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站在了黎天耀身旁。
她哪見過這麼厲害的女人。
看著顧影兒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她遲疑了許久才開口,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黎總裁之間……」
「行了,我消費,你管我帶什麼人來消費。」
說著,他甩了卡,「對了,有一點要說明,當初是夏以晴執意要跟我離婚,我和小怡是在我同她離婚後才在一起的。她若是真的對我有感情,當初就不該執意離婚。都離婚了還跑來傷心,未免有些腦筋不正常吧。還有你,顧影兒,不要仗著和我有那麼一點親戚關系,就小小年紀來指責我做事對與不對。對或不對,你都沒資格管。」
顧影兒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張卡,「有錢就了不起了?今天唐宮還不營業了。」
「唐晨宇,管管你女人。唐宮是你的產業,又不是她的。你這還沒結婚,就成妻管嚴了?」
黎天耀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唐晨宇。
顧影兒擋在他身前,「你別為難他,你們是兄弟,他不好多說你什麼,所以這件事他才保持沉默。你若是非逼他說什麼或是表態,只會破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是嗎?」
黎天耀笑了起來,「你最好還是問問他本人是怎麼個意思吧。」
顧影兒回頭,看向了唐晨宇,「你說兩句吧,好歹叫他死心,唐宮絕不招待這樣的髒女人。」
曾經無數個夜晚,唐晨宇都和顧影兒一起感嘆過這一次黎天耀做事的過分,居然真的和夏以晴分開了,居然為了這麼一個鄉下小縣城來的小丫頭。
曾經無數次他都表達過不滿與不能認同。
顧影兒永遠都無法想到,在黎天耀面前,這個男人居然改口了。
他拉開了顧影兒,「天耀哥說得對,不管怎麼說,唐宮都是我的,我說得算。你終究是個女人,而且和唐宮沒有任何關系。我若是愛你,你倒算是半個掛名的女主人。我若不許了,你便什麼都不是。招待什麼樣的客人,我說的算。」
說著,他將顧影兒一推,推想了保安,「看好她,別讓她壞了我的大生意。」
黎天耀爽朗的笑了起來,拍著唐晨宇的肩頭,「這才向個男人樣,大老爺們哪能被小丫頭片子主宰了人生。」
唐晨宇送著黎天耀等人去了保密性最好的包房,在回去見影兒時,就挨了她重重的一耳光,「你真叫我惡心,曾經我遇到的那個你,是正義的,是不卑躬屈膝的。可現在的你呢,居然為了別人一句話激你,就連是非都不分了。你……」
影兒只覺得無話可說,甩手就往唐宮外跑。
唐晨宇直追她到昔日相遇的小餃子館門口,才追上了她,將她扯入懷中。
摟著她,他低聲道︰「影兒,我沒變,從來都沒變過。我只是相信了天耀哥說的話,他和那個叫小怡的,也許真的什麼都沒有。」
影兒又氣又急,要開口什麼,就被唐晨宇攔了下來,「你先別激動,听我說完。天耀哥剛才拿的那張卡,擁有著特殊的意義。那是一張廢卡,當曾經這張廢卡卻救過我們兩個人的命,那張卡曾經傳遞過重要的消息。我想,天耀哥是想向我表示,他今天帶人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天大地大,還非得在你唐宮里談嗎?何況那張卡曾經傳遞過重要的消息,能代表現在也在傳遞著重要消息嗎?一張廢卡,值得他隨身攜帶嗎?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唐晨宇,我不要求你為以晴出頭,但你至少不要給我使絆子,我見不得那個女人出現在唐宮。」
說著,她甩開了唐晨宇的手,「等你把自己理順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