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黎天耀的事情,夏以晴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她眸中閃過了一抹黯然之色,「我和他之間,不僅僅是背叛不背叛的問題。總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也不會再有關系了。你以後也不要再為了這個事情勸他,也不要再為了我的事情跟他爭吵。耀世集團還在危機中,葉家永遠都是個大敵人,你多幫幫他。」
「你這算什麼,算是關心嗎?」
黎天耀知道顧影兒受傷的事,也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終是來得晚了些,又因為听到唐晨宇正在說自己和夏以晴的事情,他好奇小女人心里究竟作何想,所以一直不曾上前來。
此刻,听到小女人這般的答復,他耐不住內心中的沖動,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定定的望著她問著。
夏以晴轉身回眸,「算是吧,不過不是關心你,是關心黎家。我和你的緣分盡了,畢竟昔日里受過爸不少的恩惠,算是感念他對我的好,對我母親當年的照顧,我適當的關心幾句而已。你該知道,說出來的話,其實是毫無意義的,說得再好听也不過是上下嘴唇一踫的事。」
說著,她回頭對唐晨宇道︰「影兒醒了,記得替我帶聲好,我身子不舒服,要走了。」
她說完就直接挽上了哥哥的手臂,決然離開。
黎天耀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抹苦痛之色,他定定的望著,望了許久直到那嬌小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才是嘆息的回過神來,胡亂的笑了笑,「影兒活下來了就好,你們留在醫院照顧吧,我還有事。」
「是去追夏以晴?」
從來不八卦的伊蓮難得的問了一句,卻見著黎天耀搖頭,「布置一件大事情,總之這件事情結束後,我才能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以晴,我才能不再做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
「總裁,說句難听的話您別見怪。您若再不加緊追回夏以晴,她只怕真要帶著孩子離你遠去了。」
伊蓮善意的提醒著,黎天耀就是悶哼了一聲,「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還能跑了?實在不行,我跪搓衣板請罪,她總得原諒我吧。」
原還以為黎天耀能說出多豪氣的話,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伊蓮啞然失笑的道︰「既然你們都沒事了,我就先回公司了。總裁你也加緊處理你的事情吧,公司最近事情多,我一個人有些撐不過來了。」
「我知道,最近辛苦了。」
他三人又說了一句話,調整了一下應對葉家財閥的戰略後,該留在醫院的人留在了醫院,該離開的人也相繼離開了醫院。
同一家醫院,走廊盡頭的病房中,傳來了中年男人劈頭蓋臉的咒罵。
罵人的是葉南天,挨罵的是程子航。
雖然他離開的很快,也及時的趕到了醫院,但終究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等他手術完成,醒了過來時,就看到葉南天如同黑面神一般的坐在自己的病房中,冷著點盯著自己看。
「爸。」
程子航匆匆的起身,還未及多說一句話,就挨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罵。
「先是夏以晴,再是雷芯瑤,現在又來了個顧影兒。你小子究竟要弄出多少緋聞才算滿意啊?我的心兒哪里不如那那個女人了?都是二手貨,你倒喜歡的緊是嗎?」
葉南天咒罵著,卻是驚動了正準備離開醫院的夏以晴和穆朗。
旁得他們倒是沒听得太真切,只是夏以晴這三個字,他們听得是一清二楚。
「誰啊,怎麼會突然說我的名字?」
夏以晴微微有些遲疑的皺眉看向了哥哥。
穆朗也覺得事情有些的古怪,卻是寬慰著妹妹道︰「一听是同名同姓的人,別多心了。我知道黎天耀出現,你心里不舒服了。想去哪,跟哥說,哥陪你一起去。」
「算了,回去吧。我就想一個人安靜的坐著。」夏以晴宛然一笑,便沒有再去追究那病房中傳來的聲音。
病房里,程子航一直低著頭,此刻卻是倏然抬起頭來,「爸,我是真心喜歡媚心的。」
葉南天一揮手道︰「這些話,你留著騙鬼哄媚心吧。在我面前,不用這麼虛偽。你不過是利用媚心擺月兌牢獄之災罷了。不過我警告你,機會我給過你了,你不珍惜,我覺得還是把你送進監獄的好。」
听得葉南天這樣說,程子航的心底就又一抹恨意升起。
瞥著病房里並無其他人,他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一日,葉媚心對他說的事情。
她說葉南天曾經腦溢血中風過,醫生囑咐他一定不可以動氣的。
想到這,歹毒的計劃在程子航的腦海中形成。
他的嘴角閃過了一抹嗜血的笑意,「葉南天,你讓我不要在你面前虛偽,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你!」
葉南天惱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窮小子會是這幅模樣在自己面前說話。
他氣得呼吸急促,連連喘息,雙目圓睜,竟是有了些發病的癥狀。
程子航的笑意愈發的冷獰了幾分,「怎麼,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希望我卑躬屈膝的給你找出個合理的借口,將這件事情解釋過去嗎?你還不是希望你女兒能有個老公,不要一輩子頂著未婚生子,又沒男人要的帽子過日子嗎?所以你才留我在醫院養傷,是吧?」
「既然都是這個樣子了,何必威脅我,說什麼要把我送進監獄。我人就在這,你倒是送啊。看看到時候是我痛苦,還是葉媚心痛苦。」
程子航愈發狠厲的說著,葉南天氣得說不話來,血脈逆行,氣血上涌間,悶哼了一聲,直接栽倒在地。
看著倒地的葉南天,程子航就是冷笑的上前,狠狠的揣了兩腳,「老不死的,你算什麼東西啊,也敢跟我斗。早就說過,你們都是我的棋子,你居然還敢威脅我。怎麼樣?現在知道報應了吧,該,你就這樣瞪著眼,等死吧。我是不會給你喊醫生的。」
「哈哈哈哈。」程子航很是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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