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起身跟進衛生間，沐瞳正在洗臉，翻江倒海一陣吐，現在終于好些。<
看見顧傾城進來說︰「去吃你的飯，來做什麼。」說完就出去朝樓上走。
回到臥室，氣息奄奄倒在床上，扯了一張薄被蓋好自己。
顧傾城被阿媽拉住吃飯，上來之後沐瞳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沐瞳身邊兒端詳著她的臉，臉色沉了下來，他給她掖好被子，理理她的頭發，在枕上撿到一根落發，輕輕捏在手心。然後下樓了。
在一樓的客廳里，他拿起了手機︰「琛，你在哪里？別走開，我馬上過去找你。」
一個小時後，顧傾城出現在夜雨琛的辦公室，把一個紙袋交給他說︰「去化驗吧。」
「你想好了。」夜雨琛放下便當，接過紙袋兒。
顧傾城意志消沉︰「嗯。」
「萬一瞳瞳真的是你妹妹你怎麼辦？」夜雨琛說。
「那我就讓她拿掉那個孩子，只和她在一起。」顧傾城噓口氣，眼眸里霧海茫茫。
「那是不道德的。」夜雨琛說。
顧傾城突然暴怒︰「哪有那麼多鬼道德，我們又沒妨礙別人。」
夜雨琛不說話了。
顧傾城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妊娠反應很厲害，要不要住院？」
「那個沒關系，慢慢就好了。」夜雨琛說。
「琛。」
「嗯？」
「我要不要這幾天去寺廟做做功德？」顧傾城求救的望望自己的朋友。
「你不是說佛教是文化而不是迷信。」夜雨琛糾正他。
「可是我老想什麼在我面前顯顯靈。」顧傾城迷茫的說。
夜雨琛擔心的看看他說︰「別自欺欺人了，回去等我的消息，還像平常一樣忙你的工作。」
「結果出來，你見了我再說，不要打電話通知我。」顧傾城說。
「好。」
晚飯的時候，顧阿媽沒讓沐瞳下去吃飯，只給她熬了一點白粥，榨了一杯果汁，送到房間，這一次沒有吐。
沐瞳吃完就洗澡睡了，感覺一直睡著不醒才好。
剛剛朦朦朧朧睡去，就聞到那個薄荷味兒。
睜開眼看見顧傾城已經月兌下浴袍，換上了睡衣。頭發濕濕的就要躺下。
「你到那邊去睡。」沐瞳有氣無力的說。
「為什麼，老婆在哪我在哪兒？」顧傾城躺下。
沐瞳感到他的濕發觸到了她的額頭就說︰「頭發沒干，這樣睡會感冒的。」
顧傾城把胳膊伸給她枕著說︰「那我們明天一起病好了。」
「真是個小孩子。」沐瞳迷迷糊糊說。
「你明天就去辭職。」顧傾城把手伸進她的頭發梳理著說。
「我在那里挺好的，不想回狼圖騰。」沐瞳喃喃道。
「舍不得牟欒奉，嗯。」顧傾城聲音里有了幾分凌厲。
「哪有，不好意思嘛，當初我最困難的時候人家收留了我。」
「你生產之前，每天要二十四小時不離我的視線。」顧傾城說。
「你上午還說讓我流產呢。」
「我說了嗎？」
「我要每分每秒語音監控你，你總是說話不算話。」沐瞳朝他懷里偎了偎，睡著了，真暖和。
顧傾城明亮的眼楮在黑暗里閃爍良久，低下頭在沐瞳額頭上印上一個吻，才闔上了眼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