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瞳好像覺察到了什麼,一天黃昏,顧傾城在閣樓上跟冥素蓉講電話,待講完,才覺沐瞳站在樓梯上很久了。
顧傾城一回身看見她,沐瞳一雙明眸比什麼時候都亮,臉色蒼白。
兩人對視了良久,沐瞳說︰「城,答應她吧,我願意去做,父債子還,不是嗎?」
顧傾城搖頭︰「我不會答應,那個很危險,夜雨琛也不會答應,所有的交涉都是他去辦的。」
「他,我來說服,我命硬的很。不會有事兒的,只要過了這一關,我們也算仁至義盡。」沐瞳說。
「你先說服我好了,我還無法說服我自己。」顧傾城心事蒼茫的說。
沐瞳拉著他上了閣樓,讓他坐在短榻上,就直接面對面坐在他懷里說︰「當年顧伯伯能夠說服我媽媽跟他走,只用了兩計,最後一計和金蟬月兌殼。我再加個美人計。」
顧傾城眼神黯淡的握住她的手腕,舉起她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臉說︰「瞳瞳,我無心開玩笑。」
沐瞳認真的說︰「我不開玩笑。」
顧傾城仔細看了看她說︰「不能,我不能這麼做。臨床試藥是很危險的,你出了事兒,我怎麼辦?你爸爸媽媽怎麼辦?還有……」他說了一半咽下去了,他們的孩子會沒有媽媽。
沐瞳說︰「那我們和你媽媽的關系怎麼解決?」
「哪怕不解決,我們也不能冒這個險。」顧傾城說。
「你不用為難了,也許命中注定,我就是那個藏著的結,解開大家才能安心過日子。」沐瞳審查著顧傾城表情。
顧傾城沒說話,抱住她出神。
他覺得沐瞳說得對,是怎麼老覺得,心里那麼不踏實。
何況,她顧傾城的老婆,完全以不必承受這種風險,只是被她媽媽逼的,去做經濟拮據的夫妻做的下三濫的事兒。
這是她的媽媽,所以他忍氣吞聲,是為什麼親人才會逼得這麼狠,難道真的是親情越多,恩怨也越多。
「嗯?」沐瞳見他半天不作聲,就提示一下。
顧傾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我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讓我想想。」
第二天顧傾城去上班,沐瞳讓司機把她送到醫院,沐瞳到了夜雨琛的辦公室,也不敲門,一推就進去了。
正在寫病歷的夜雨琛抬起頭來︰「瞳瞳。」
沐瞳坐在夜雨琛對面,笑眯眯的。
夜雨琛戒備的看著她說︰「不在家好好呆著,出來閑逛什麼?」
沐瞳東張西望說︰「不給我喝功夫茶了?自從知道我是童年三劍客之後,就對我不客氣了。」
夜雨琛不搭理她說︰「今天和我說什麼我都沒听見,最好現在回去。」
沐瞳扒在桌沿兒**狀︰「雨琛哥哥。」
夜雨琛瞥她一眼︰「別色誘你丈夫的朋友。」
沐瞳換個姿勢眨著大眼楮說︰「這個還不行嗎?」
夜雨琛臉上已經有了笑意說︰「和我來這招不行,在你家傾城傾國,在我這兒是刀槍不入。」
沐瞳收起假裝不正經的架勢說︰「雨琛哥哥,求你了,說服傾城讓我去試那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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