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三人出現在德國柏林的一家醫療機構,他們需要一周的實驗,針劑要注射三次。
第一次之後,沐瞳在後續兩天沒什麼反應,一切正常。
第二次注射後,吃飯稍微有一點惡心。
到了第七天,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最關鍵的一次,注射後兩天沒反應,第三天早晨,沐瞳喜喜歡歡吃早飯說︰「看我沒事兒吧,就是這藥恐怕失敗了。」
吃過早飯,沐瞳忽然呼吸急促起來,正在旁邊處理文件的顧傾城心一急,放在膝蓋上的電腦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從沙上起身,過去抱住在餐桌邊傾倒的沐瞳。
「夜雨琛——」顧傾城大叫一聲。
夜雨琛從隔壁急步跑過來。沐瞳的臉色慢慢青紫,最後嘴唇竟然黑了,然後出血,無數條血線沾濕了沐瞳的褲子。大概很痛,沐瞳叫了一聲︰「城。」就昏迷了。
顧傾城嚇傻了,夜雨琛推開他,抱起沐瞳就奔向搶救室。
顧傾城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周圍的一切嘈雜和變故他都听不到了。
只覺得來到一個淒清的所在,那里沒有了沐瞳,殘山惡水,沒有了歡。
夜雨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身子激靈了一下,覺得就像地獄的敲門聲。
搶救了三個小時,一個大夫出來和夜雨琛低語了幾句,顧傾城听到那幾句話了,原來沐瞳已經再度懷孕,孩子流產,子宮受到了損傷。
夜雨琛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又過了兩個小時,搶救室打開,沐瞳被推回監護病房,醫生告訴他們,沐瞳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其它情形要看她醒來的情況。
顧傾城看著沐瞳嘴唇依舊青紫,一直在昏睡,他感到自己也象秋天的樹葉一樣搖搖欲墜。
夜雨琛把他叫出病房說︰「傾城,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現在盡辦糊涂事兒,沐瞳有點馬虎,你就應該照料她,怎麼她懷孕你都不知道?」
「琛,對不起。」顧傾城頹喪的說。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說瞳瞳因為你遭了多大的罪,這下好了,恐怕不會再生小孩了。」
顧傾城默立傷感,滿臉愧疚,不過,他已經在心里慶幸著,瞳瞳還活著。
夜雨琛還想說兩句,是看看他的樣子就停下了,一時找不到泄對象就說︰「都是我一時糊涂答應,為什麼非得做這個實驗。」
看著夜雨琛氣憤的走開,顧傾城木然回到病房。
坐在床邊,拿起木瞳冰涼的手,反復揉搓著,以前他不相信上帝,不相信佛主,不相信一切教化芸芸眾生的教義,現在他願意相信一切,只要沐瞳好好的,他願意戒規加身,從新來過。
沐瞳昏迷了五天,第五天半夜,伏在床邊昏睡的顧傾城听到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急忙起身,腦子亮如白晝。
「瞳瞳。」他抓住她這幾天一直冰冷的手。
沐瞳皺著眉看著他,然後把手抽出來,眼楮里都是血絲,然後一直咳嗽。
一會兒指指紙巾盒,顧傾城把紙巾遞給她,她捂在嘴上,紙巾上都是血。
顧傾城給她拿水漱了口,就去叫夜雨琛。
夜雨琛听到沐瞳醒來,就去找了專家。專家做了一系列檢查,判定沐瞳已經沒事兒,身體恢復是長時間的問題。
另外臨床試藥是成功的,以給冥素蓉用藥了,雖然不能完全治愈她的病,但是以大大緩解她的痛苦。
夜雨琛听完專家的話,回頭高興地對沐瞳說︰「瞳瞳,高興不高興?你的心願達成。」
沐瞳用審視的眼光看了他一會兒說︰「你誰呀,我們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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