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不入流的劍術麼?」看著擂台的上空,那如同烏雲一般將這個擂台都遮蔽了的靈劍和劍影,台下的人一個個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若是一把兩把的靈劍,這落劍術是非常好躲的,因為這玩意一旦發動攻擊,就沒辦法更改軌跡,直來直去的,只要反應速度夠快就行。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天上那遮天蔽日的靈劍和劍影之後,估計不會有人在覺得這是好躲的入門劍術了。
「接受審判吧,渣渣!」沙狐如是說著,雙手緊握著白銀劍,猛然的往地上一刺,大喝了一聲「落劍!」
隨著沙狐的聲音落下,那天上的靈劍和劍影開始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首先落下的是劍影,除了沙狐原先待著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就如同馬蜂窩一般被劍氣削出了無數的洞洞。
不過這似乎並沒有對玄天雷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他手持一面金色的盾牌,成功的庇護住了自己的身軀。
「不過如此!」料想中被擊敗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發現這金色的盾牌成功的護住了自己之後,那玄天雷如是說了一句。
「落劍術的真正核心精髓,是借助靈劍從天而的降速度增加沖擊力,我沒有用一把靈劍去撞擊你的盾牌,你不覺得奇怪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就是以為我會移動麼,所以根本沒有對我原來站著的位置做出預判攻擊麼?」說道這里的時候玄天雷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事實上,他也感覺到了奇怪,因為在擋這落劍術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借著沖擊力下台的準備了。可是那料想中的沖擊並未到來,只是那劍氣在他的盾牌上留下了不少的凹凹凸凸的傷口。
「你害怕了嗎?我知道你怕~哈哈哈哈」沙狐如是哈哈大笑突然的將插到地里的白銀劍拔了出來大喝了一聲「地煞劍陣!」
隨著沙狐的聲音落下,偌大的擂台突然升起了一把又一把的石劍。
這些石劍的長短大小不一,形成了地煞劍陣的陣眼。
而後,這地煞陣很快的便被他催動運轉了起來,這陣法很厲害,除了沙狐手持白銀劍不會在這劍陣中遭劫,其他任何的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只蒼蠅飛進來,都會被這劍陣給斬殺。
地煞陣的可怕在于,會有七十二種變化,只要有人催動了,劍陣讓劍陣運轉了起來,劍陣就會斬殺陣內所有的生靈,除了持劍者不會被攻擊,所有被籠罩在內的生靈都會被斬殺。
並且這劍陣會隨著持劍者的引導和移動發生不可預測的變化,非常可怕,一般來說,只要是進到劍陣里面,你不想辦法把這個劍陣破掉,你就不要想出去了。
除非布陣者打算放你走,顯然沙狐並不打算放這玄天雷離開。
現在的玄天雷,已經沒有了多少的真元,劍陣一出現,他就知道要糟了。
這不才過一會,也就是一小會,他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劍刃砍傷了好多個地方。
玄天雷相當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暴力破陣,那麼離開這個該死的劍陣的位移的辦法,就是接近沙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斬殺。
但是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想法。
原因很簡單,劍陣是沙狐布下的,手持白銀劍的他可以隨時催動劍陣為自己服務,就算是不催動劍陣,劍陣也不會傷害他,要怎麼走都可以,但是那玄天雷就不一樣了,身陷劍陣的他,根本沒法疾行,甚至可以說是只能夠步步為營。
別說是靠近沙狐了,連自己所在位置能不能長時間保持,都是一個問題。
玄天雷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驚恐的發現了一個事情,即使現在沙狐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沙狐卻依然沒有要像他發動致命攻擊的意思,而是動不動的催動一下劍陣,在消耗著他。
事實上,玄天雷是帶有很多的密寶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根本接近不了沙狐,沒法將這些玩意用出來,換一句話說,身處地煞劍陣的他,這個時候,只能夠保命。
沙狐的戰術很簡單,那就是以消耗和穩重為主,不打算冒半點兒的險,實在是躲不了了才和人拼命。
隨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玄天雷絕望了,這個時候的他驚恐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代表著玄天宗出戰的他,根本就不可以選擇認輸,因為玄天宗很好面子,他若是認輸了,回去也是一個死。
不能認輸,那就只能戰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即使是沙狐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依然不打算和他近戰,而是借助這陣法,不停的在消耗著他,到了後面的時候,他就算有密寶也用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經筋疲力盡。
「你是要認輸,還是要繼續的打下去?」
見玄天雷已經不行,就要倒下的樣子,沙狐如是問了一句。
「玄天宗只有戰死的弟子,沒有投降的人!」那玄天雷如同著了魔一般,猛然的震碎了自己的內丹,拿出了一把金刀,就要發動最強一擊,但是下一刻,那石劍中飛出來的靈劍卻對著他齊刷刷的劍尖朝里,形成了一個旋窩,將玄天雷徹徹底底的絞成了一堆的肉泥。
沙狐吐了,並且吐得很厲害,因為這一灘的肉泥,讓他想起了前世在魔鬼訓練營的被逼著吃人肉的日子。他甚至吐出了黃水,吐出了眼淚。
沙狐收掉了劍陣之後,幾乎是吐著走下擂台的,一下台,那執劍長老便直接跑到了沙狐的身邊,拿了一個臉盆,不讓他到處亂吐。
而後,大長老還有那掌門,給沙狐,準備了冰涼的清水,為他洗塵換衣。
「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以前殺過人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執劍長老皺起了眉頭,殺了人之後,吐成這樣,絕對不是裝的。
沙狐本想解釋殺人和把人削成肉泥,是兩回事,但是一想到這個,又吐得稀里嘩啦了。
「無妨,殺人嘛,一回生,兩回熟,執劍者哪有不殺人的?多殺幾個,適應了就好了!」大長老笑著拍了拍沙狐的肩膀「世間執劍者殺一人視為罪,殺十人視為大罪,而若是能夠斬殺萬千人,便是英雄了。」
「別說了,先讓我歇一會!」沙狐有氣無力的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需要休息,比賽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不過把玄天雷削成肉醬之後,他就受不了了。
「門宗的地牢里應該還有不少的死刑犯吧?要不,讓狐兒去練練手怎麼樣?」見沙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大長老如是問那掌門。
「我看行,男子漢,大丈夫,當手持殺人劍,留萬世名,殺個人就吐成這樣,可不行!」萬劍宗的掌門,也覺得沙狐殺個人就吐成這樣不好。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以前殺的人太多了,讓我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然後就吐了!」
一听這萬劍宗的掌門說要自己殺人練手,沙狐趕緊的解釋了一下。
「以前你是被逼著殺人的?」這話,是執劍長老問的,因為之前的時候沙狐就告訴他殺過人的事。
沙狐點了點頭,「其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那記憶就是忘不掉,平常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一殺人就會想起那些事,忍不住就吐了」
「我明白了,你受過專業的訓練,但是這些訓練都是被逼的,你被逼著吃過人肉是吧?」
執劍長老的邏輯思維能力非常的強,聯想到之前沙狐的表現,立馬的就把事情推算出了大概。
「是的,那日子別提了!想想都是淚啊!」
沙狐苦笑著回了話。
「如果是這樣就難辦了,這好像是一種病來的,無法靠藥物治療,只能靠心理引導」執劍長老如是說著皺起了眉頭。
「心理引導是行不通的,因為我的童年全部是那些記憶,並且印象非常深刻,除非找人清除掉那些記憶,要不然的話,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沙狐有些無奈,他明明就是不害怕的,但是看到了肉泥,身體自己就吐了,他也沒辦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執劍長老拍了拍沙狐的肩膀「入我執劍一脈,經常需要與人生死搏殺,追捕要犯,抵御強敵,刀光劍影的難免會見血,你最好自己想辦法克服這個,要不然以後夠你受的」
「沒事的,吐吐也就習慣了。」沙狐如是說著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問題,很快的便饒有興趣的的拿出了花生米和小酒,就這麼看著其他的人在擂台上打斗。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盡管沙狐知道,很多的對手如果不是越到特別強的人的話,都會把自己的殺手 絕招什麼的隱藏起來,但是他覺得待在擂台看比賽,多多少少應該能夠收集到不少的情報。
萬劍宗的掌門,可是拿沙狐奪冠的事情開了賭局了的,為了沙狐能夠順利奪冠,工作方面可沒少做,基本上只要是有點兒名氣的選手,都有一份比較專業的情報交到沙狐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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