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你卻是猜錯了,他們之所以願意把功法拿來給我們,是因為他們的佛主已經算出大亂將至,他們佛宗的氣運會衰敗,天機混亂,他們只能算出和一長一短兩把劍有關,說白了也就是和我們萬劍宗有關。聯想到你師兄沙溢取得首席之位,加上你拿到了新弟子武林大會的冠軍,他們就推算,應該是萬劍宗要崛起了,會取代那玄天宗成為道家的天下第一玄門正宗」
「噢~,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他們想要錦上添花,然後希望我們在大亂來臨的時候,幫扶他們一把是吧?」
「他們確實打的是這個主意,但是佛與道,本身就是競爭對手啊」執劍長老,如是感嘆。
「那他們還把功法什麼的拿出來?」
「事實上,事情沒談好。本來佛宗是想要和我們簽訂攻守同盟條約互換功法的,但是我們這邊沒有點頭,特別是玄天宗不願意點頭,然後就變成了我們這邊出錢買,但是在具體的價格方面,又談不攏…」
「那我們家的二師兄是怎麼和這和尚廟里的姑娘搭上關系的呢?」沙狐如是好奇問。
「佛宗派使者來,我們自然是要派人接待的,你師兄在養傷,自然由你二師兄接待了,只是沒想到掌門會想借著他的手向我們施壓收權」
「我猜這個家伙也是掌門大人的棋子,若是我不能把符文戰舟弄出來,他可以趁機找我們麻煩,要是弄出來了,他就賺大了。」
「那是你逼著他選擇的,一艘符文戰舟,那誘惑可不小,只是,你確定你能去小世界那里賺錢?」
「嗯,問題應該不會太大,」沙狐想了一想,如果帶著天狐號去的話,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如果遇到修為等級高的,可以讓天狐號將他們的修為壓下來,基本上問題不大,更加重要的是,天狐號的船長是朱七七,知道符文戰舟有什麼用,該怎麼用,什麼時候可以怎麼用。
執劍長老安排的接風洗塵,其實是要把自己的徒弟介紹給執劍一脈管事的人,希望他們照看一二。
執劍長老本來就是執劍一脈的頭頭,他的徒弟自然是要照顧的,在加上沙狐孝敬了他們不少的錢,給他們漲了面子,一來二去的,沙狐便算是被他們認可了。
「來來來!師弟,快一年沒見了,咱們師兄弟過過招!」宴席過後,外人已經散去,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有事要開小會的人了,借著酒意,沙溢不顧自己的內傷,打算和沙狐過過招。
「不好吧?師兄,你有內傷的!」
「都養那麼久了,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是壓著修為打!沒事」那沙溢如是的說著,提著劍便往沙狐的身上刺去。
速度非常的快,可以看得出來,他沒有手下留情。
沙狐是上一次新弟子武林大會的冠軍,凝丹期根本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果然,隨著沙溢的長劍刺來,沙狐很快的就有了反應。
並且反應非常的快速,非常的凶殘。
因為大半年都在浮空小世界和不要命的黑衣人搏殺的緣故,沙狐的劍術已經有了月兌胎的架勢,非常的凶,非常的狠,非常的霸道。
疾風劍訣,明明就是一種以靈巧聞名于世的劍術。
可是現在沙狐使出來的,卻是半點兒沒有了疾風劍訣本來該有的樣子。
是特別的凶,特別的狠,特別的霸氣!
剛過兩招,沙溢就不得不提升修為和沙狐斗了,因為凝丹期,他打不過沙狐,可是就算是提升了修為,他依然是凶險萬分。化魄只能勉強讓他有能力和沙狐過招,但是卻沒有辦法擊敗沙狐。
而這個時候的沙狐,還沒有動用家傳的秘術呢。
真要是開了獸化嗜血,沙溢估計,自己非得提升到元嬰期,才有機會保持不敗。
「這小子我喜歡!」一個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的男人,如是的說了一句,轉身問執劍長老「老大,讓我下去喂喂招如何?」
「恩!下去吧!」執劍長老早就知道沙狐在同階是很厲害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短短一年他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于是便點頭讓刀疤臉下去是試探一下他的深淺。
刀疤臉一下去,沙狐頓時就感覺到了壓力,因為刀疤臉一上來就直接是用元嬰期的修為和他打,並且,沙溢在刀疤臉上來的時候,並沒有退下,而是和刀疤臉一起對沙狐進行夾攻。
「狐兒,你的獸化,會影響你的心智,你得學會駕馭你那獸化的狀態,劍叔給你喂招你好好體會。」
「是!師傅!」見自己的師傅已經點頭讓自己一打二了,沙狐只能是動真格的了,隨著一聲低沉的嘶吼,他的瞳孔瞬間就變了顏色。
雖然面對的是兩個人,但是被壓著打的,卻是那兩個人。
看得周圍的人是一陣陣的不可思議!
因為他們相當清楚的知道,那場上的兩個人,都是高手。
見情況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執劍長老拔劍也加入了戰局。
頓時沙狐就變成了一挑三的局面。
沙狐的劍很快,力很沉,打法很凶,也很猛。
他們三個人,明明就是元嬰後期巔峰的修為。
可以卻愣是只能和沙狐打一個平手。並且還是沙狐在有意的控制自己的獸性的情況下,而沙狐若是完全不管自己的獸性。指不定誰會輸誰會贏呢。
「這簡直就是妖孽啊,看這情況,他若是完全施展開自己的手段,怕是差不多能夠越三階挑戰敵手啊,」
「可不是麼!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到達那個程度,觸踫到那條法則。」
「我看有可能!」
「逆天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
沙狐實在是太厲害了,面對三個高手,並且還是三個等級修為比自己要高的大高手,雖然沒有絕對的優勢,但是卻能將自己立于不敗,傳出去只怕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他,做到了。
「不打了!」打著打著,沙狐突然的收了招遠遠的跳開,退出了演武場,開口說了一句。
「怎麼了?不是打得好好的麼?」沙溢如是好奇的問。
「我感覺我觸模到屏障了,那感覺很清晰,我感覺我需要徹底的放開手腳才有可能打破這屏障,但我若是徹底的放開了手腳,怕是會傷到人,所以,打下去沒意思了。」
屏障,又叫做頸瓶是每一個修行者都會遇到的玩意,若是能夠突破著頸瓶,修行者的修為便可突飛猛進。
有些頸瓶是所有的人都會遇到的,比如說修為等級提升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到那個頸瓶,但是有一些頸瓶卻是隱藏著的,尋常之人不能遇到,就算是遇到了,也未必能夠突破。
很明顯,沙狐現在的情況是明顯的頸瓶和隱藏著的頸瓶都遇到了。
就目前來說,他暫時無法點燃自己的丹火,也沒有辦法突破這劍技的頸瓶。
對此,沙狐表示有些無奈。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很大。
是的!他感覺到了壓力。
這壓力來自佛宗。
佛宗,是一個能夠與道教爭鋒的龐大宗門,可是大亂將至,佛宗這樣的都要尋求盟友。
他孤身一人,若是手里沒有點本事,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別人順手給抹殺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尸妖。
正邪之間的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白雲劍是魔頭,真要打起來,肯定站在妖魔那一邊,沙溢,還有他的師傅執劍長老,是萬劍宗的執法者,不用說是要站在妖魔聯盟的對立面。
相比起站在妖魔那邊,沙狐更願意站在妖魔的對立面,但是可惜的是,他改變不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要是曝光了,只能去妖魔聯盟那邊混飯吃。
力量,沙狐覺得自己需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行,因為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甚至不能知道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
「喂,不至于吧?怎麼是這個表情?」見沙狐在酒席結束了之後,就板著一個臉,作為他丫鬟,要照顧他生活起居的黎韻在他的面前晃悠了一下自己的小手。
「我臉色很難看?」
「何止是難看,簡直就像是一冰塊似的,差點都認不出你了,怎麼有心事?」
「如果你看上的男人,和你的老爸有不可調節的矛盾,必須要進行一場生死斗,你會幫誰?」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沙狐如是苦笑。
「選擇幫父親,放棄愛情,選擇幫意中人,放棄親情,幫誰都是錯,兩個都不幫讓他們兩個生死搏殺,也是錯,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尖銳的矛盾問題?」說到這里,黎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今天和你交手的那個刀疤臉不會是和你有仇吧?」
「沒!」沙狐搖了搖頭,「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沙狐如是說著,嘆了一口氣,很快的就開始琢磨起自己今後的路來,因為他相當清楚的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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