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繁雜的工作,本來應該是由聯盟的軍情部幫忙統籌分析的,但是沙狐,卻一個人完成了。雖然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現在,所有的新兵,只要他看到了名字問了編號,他就知道這個家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沙狐把這些人分析完了之後,很快的就開始根據這些人的不同,開始進行職業劃分。
比如說,那些發現敵人,選擇的是躲起來先看看情況的,比較適合當斥候。
又比如說,發現敵人,喜歡從背後捅刀子的,比較適合當刺客。
諸如此類的。
把這些家伙按類別分下來了之後,沙狐很快的就發現了一個蛋疼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人,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心理扭曲和偏執。
簡單的來說,可以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1,他的人都怕死,非常非常的想活下去,極度不情願和別人正面交鋒。
2,他的人腦袋都很靈活,旁門左道可以說是精通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卻不務正業。
3,不管修為等級高低,幾乎所有的人,都對升官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相比起升官,他們更希望自己能夠活到戰爭結束,然後重新過生活。
4,他們喜歡挑軟柿子捏,遇上強敵,你別指望他們會拼命。
5,他們幾乎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或者說是小算盤,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看法和認識,你若是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你想要帶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6,他的人出現了非常嚴重的三極分化。那些犯事報名參軍想要特赦的,幾乎不能拿他們當正規軍使喚,他們報名參軍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挑軟柿子捏,有危險別人先上,有便宜就自己去佔;那些挑剩下的,基本沒有什麼明確的態度目標,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偏向于得過且過混日子;至于那些和他有關系的那一脈人員,偏向于建功立業,希望自己立下戰功,光宗耀祖什麼的三級分化非常的極端。
7,他的人特別是那些奔著特赦令來的人,非常的不好管束,一句話,有女乃便是娘,而且還是二娘。什麼意思呢?很簡單,他們不在乎誰是他們的頭,反正在他們的眼里,誰是他們的頭兒,都是一樣的,肯定不會對他們多好,肯定會拿他們當炮灰使喚。
8,他的人,極度善于偽裝,習慣性的會當兩面人,表面是一套套的,心里又是一套套,表面點頭是一套,做出來的事兒,肯定又是一套。
9,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報復心極強,可以說是睚眥必報。喜歡打架斗毆欺負弱小,說白了就是欺善怕惡,你要是惹毛了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暗地里給你下手。
綜合以上九點,沙狐覺得,他的部隊,徹頭徹尾的就是一支怪胎部隊。
那麼,該如何統領這樣一支部隊呢?
看著自己做出來的統籌資料與分析,沙狐的腦袋是一陣陣的生疼,因為這樣的部隊,實在是太不好帶了。
曾經在佣兵界混過的他,相當清楚的知道,這一些都代表著啥。
什麼樣的部隊,才能算是一支好的部隊呢?
很簡單,凝聚,服從,奮勇,不退縮,悍不畏死~
不過貌似這一些字眼,和他的人,是半個字都不沾邊。
這些人,來自三界的各個地方,來這里之前,都是不認識的,凝聚力,幾乎為零。和他萬劍宗一脈有關系的,倒是有凝聚力,但是,只是一小撮的人,沙狐可不認為自己能靠這一小撮的人將這些人給凝聚起來。
服從~這些人,都是陽奉陰違的主,你指望你說啥,他們就干啥,嗯,做夢的時候應該是有可能的。
奮勇?悍不畏死?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怕死得要命,指望他們奮不顧身,那只能說明你不了解他們。
這支部隊不好帶啊!
沙狐如是想著,躺在了辦公的椅子上,打了一個響指。
很快的,羞花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給沙狐行了一個禮。
「主子,有何吩咐?」
「跳個舞吧」沙狐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既然一下子沒有頭緒,那就放松一下好了。
這羞花可是人間的極品啊。沙狐之前唯一打滿分的人,那氣質,那身段,和異蟲界的甘露融合了之後,簡直就是更加的迷人了。
于是沙狐便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諾!」那羞花如是說著,很快的便翩翩起舞,羞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長得又國色天香,而且非常的靈動,跳起來的時候,配合著功法,相當的好看,至少沙狐是百看不厭。
不過很可惜,這羞花,一段舞沒有跳完,執法官的頭兒,就出現了。
「大將軍,這一次征召的新兵,格外的听話,已經提前的完成了新兵應該有的所有訓練,軍部已經派人來催,希望大將軍盡快定奪裝備物料補給還有軍官選拔之事,軍部那邊希望大將軍給一個明確的時間答復。」看沙狐在認真的听自己說話,並且讓侍女停止了起舞,那執法官的頭兒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拔營之後的訓練方法什麼的,也請將軍早日定奪。」
沙狐帶兵的方法,很特殊,至今為止,都沒有提拔任何的一個軍官。
一點都沒有著急搭建自己班底的意思。
那新招的新兵,就直接的丟在新兵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如果非要算的話,也就是一個多月前,弄了一份實名問卷調查。
完全的就不符合邏輯。
甚至出面巡視立威什麼的,都沒有。
也沒有和他這一脈的人有什麼溝通交流。
軍部催了幾次,直接就被他以基礎訓練都沒有完成,就擋回去了,說不急。
其他的將軍呢?一個個的,都忙著樹立威信,收買人心。他倒好,直接的連面都不露一下,天天就這麼躲在自己的船上,要麼練練武功,要麼就是在辦公室里發呆,看自己的丫鬟跳舞。
他甚至沒有和其他的將軍取得聯系,聯絡感情。
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另類。
「嗯!知道了!一個星期之後吧,一個星期之後就給軍部明確的答復。既然基礎訓練完成了,那麼這樣,命令所有的新兵,在校場站立軍姿,不許說話也不許動。我沒下令之前,誰要是說話,或者是動了,直接給我,拉出來,把腦袋給砍了,當場解剖給新兵看,讓他們了解人體的結構功能什麼的,不許喊報告,不許說話,拉屎也好,撒尿也罷,全部給我站著解決。听明白了麼?」
「明白了!大將軍!」執法官說著很快的就退了出去。
一臉的疑惑,不過軍令如山,作為執法官頭兒的他也只能把這命令傳達下去。
大將軍這是要立威了麼?但是這軍令好苛刻啊!
但是不管怎麼樣,執法官們得到了軍令,于是很快的,新兵們被集中在了校場。
非常非常大的校場,一個方陣一個方針的圍著中心的位置站立著軍姿。
執法官用功法大聲的把軍令吼了出去之後,沙狐是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什麼話都不說,就叫人搬了一張桌子,拿了一些資料坐在眾人的面前進行辦公,場面極其怪異。
執法官們的眼楮,來回的在新兵們的身上掃視。
因為他們的大將軍,沙狐,非常明確的說了,要新兵們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不許說話不許動,除了眼楮可以眨眼,鼻孔可以呼吸,喉嚨可以咽口水,不能有其他的動作。
一開始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很快的,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就有人自作聰明了。
「報告將軍!我肚子疼,要看軍醫!」一個自認為聰明的新兵,如是說著舉起了手。
那個新兵,離沙狐很近,沙狐所在的位置,是有擴音法陣的,所以,他的話,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得到。
這一招,屢試不爽,至少很多的新兵都這麼認為,只不過有些人不屑這麼做,有些人則是不敢。
不過這家伙明顯是一個慣犯。于是乎,裝模作樣了一會之後,感覺這樣傻站著沒意思,就舉手了。
「嗯,像你這樣的,還真得和軍醫好好溝通,不過,不是你看軍醫,而是軍醫看你,還有誰沒辦法執行軍令,要讓軍醫看的?」
沙狐如是的問,你還真別說,還真有人把手舉起來喊報告的。而且還不在少數。
見很快的有一大片的人把手舉了起來。
沙狐笑了「看起來,我們的軍醫,有一陣子要忙了,執法官,動手吧!」
「諾!」隨著沙狐的聲音落下,那些早就得到了命令的執法官,第一時間沖上去,趁著這些人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的就把他們的腦袋砍了下來。
然後,很快的他們的尸體,就被執法官拖出了隊列。
然後很快的,他們的尸體,就被吊了起來,當眾解剖。
那些軍醫,很專業,一邊把這些人身體部位的零件解剖,一邊說這零件有什麼功能,有時候,還會時不時的舌忝一下。
然後很快的就有人吐了。
執法官的頭兒看到了不少狂吐不止的人,轉身看沙狐,意思是,這些人不需要殺吧?
因為按照他的正常理解,很多人都是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的。吐的話,很正常。
但是沙狐的話,卻讓他的寒毛豎了起來。
沙狐說︰「不許說話,不許動,是木頭人,木頭人,是不會吐的,也不會動,我下令要他們變成木頭人,他們變不了,留著干嘛?殺了!」
隨著沙狐的聲音落下,又有一批的人,被砍了腦袋,然後他們的尸體被拖了出來。
「報告將軍,你這是濫殺無辜,這是草菅人命!你這是殘暴不仁!我要投訴你!」一個比較有正義感的新兵看不下去了。
如是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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