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唾壺?」小貓並不知道鏡門內部為了爭奪《青囊書》的事,自然也沒留意什麼玉唾壺。
「就是昨天你開車來接我和呂道宗的時候,我給呂道宗的一個玉壺。」
小貓想了一下︰「我殺他的時候,他的手里似乎抱著那個玉壺。」
「噢,現在那個玉壺在哪兒?」
「殺了呂道宗之後,我就走了,沒動那個玉壺。估計現在呂道宗的尸體也該被人發現了,那個玉壺很值錢嗎?」
「嗯,是件古董。」玉唾壺是三國時期的東西,就算不與《青囊書》存在關聯,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或許那個玉壺會被發現尸體的人順手牽羊,或許會被警方帶走。呂道宗是被槍殺的,若是玉壺在警方的手里,你最好小心一點,免得警方懷疑到你身上,到時為我頂罪。如果在發現尸體的人手里,而且此人又是報警的人,那應該很容易找到他。如果拿走玉壺的人沒有報警,並且逃之夭夭,你就沒有線索去找他了。」小貓分析起來,一套一套的。
「你是在哪兒殺的呂道宗?」
「安息墓園,我爸的墳墓旁邊,我爸叫馬漢光,你是想去墓園嗎?」
蘇白點了點頭︰「嗯,說不定玉壺就落在墓園呢!」
「也有可能,不過現在很晚了,明天去吧。」
蘇白看了一下手表,將近12點,現在去墓園說不定會被人當成盜墓賊,說道︰「我去洗碗。」端起小貓的面碗走進廚房。
正將水龍頭的水打開,就听傅宛心打來電話︰「欸,你和那位路人辦完事情了嗎?」
「辦完了。」
「還有精力和我辦一次嗎?」
「呃,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嗎?」
傅宛心冷哼一聲︰「含蓄就是裝逼。」
「好了,我很快回去,洗得白白的,在床上等我。」
蘇白鍋碗刷得干干淨淨,又拿出煎的草藥,配合小貓療傷用的,端到小貓臥室,喂她喝下。
「雖然彈頭已經幫你取出來了,但是因為傷及骨骼,恢復需要一段時間,明天我再來看你。」
「今晚你能不能別走?」小貓忽然拉住他的手。
蘇白想想,小貓剛剛做完手術,身邊無人護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笑道︰「你不會讓我陪你睡覺吧,告訴你,我的價錢可貴呢!」
小貓撲哧一笑︰「死相!好呀,你說,一個晚上多少?」
「怎麼說也得要個三五萬吧!」
「不要臉,你值這麼多錢嗎?」
「又會治病,又會做飯,人又英俊,你說值不值?」
小貓莞爾︰「先欠著行不行?」
「看在你腿那麼長,**那麼軟的份上,我就破例讓你欠著吧!」
「去死!」
蘇白笑了一笑,回到廚房把藥碗也給洗了,又給傅宛心打去電話︰「宛心,晚上我在路人家里,你不用洗得白白的了,自己找根黃瓜對付著先。」
「混蛋!」傅宛心憤憤掛掉電話,她特意買了一套內衣,就是想在今晚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個路人家里留宿。
蘇白在客廳的浴室洗了個澡,圍著一條浴巾,吹著口哨地走進小貓的臥室,小貓驚叫一聲︰「啊,你干嘛,你別過來!」
「陪你睡覺。」
「客廳不是有沙發嗎?」
蘇白悲憤地說︰「你讓你救命恩人睡沙發?」
「別那麼小氣嘛,先將就一個晚上,明天我給家具公司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張床到客廳。」
「我就是睡客廳的命,是吧?」
小貓嘻嘻一笑︰「乖啦,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哼,明天看我來不來你家!」
蘇白憤憤地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小貓松了口氣,這家伙看起來吊兒郎當,但也不像是趁人之危的壞人。
小貓忍著左肩的痛,爬下床去,右手解開文胸後面的排扣,從衣櫥里拿出一條女敕黃蕾絲花邊吊帶背心,那只文胸被蘇白剪了一條肩帶,已經不能再穿,她可不想在蘇白面前再讓大白兔跳出來。
但是現在她只有一只手能用,左肩被蘇白打了石膏,根本無法動彈,要穿背心,也是一項艱難的任務。
蘇白忽然推門︰「欸,我想問你……」
「啊!!」小貓尖叫之聲幾乎要穿透天花板。
蘇白目瞪口呆地望著小貓胸前的大白兔,她的背心堪堪掛在頸部,蘇白咽了一下唾沫︰「要不要幫忙?」
「不用!別看!」
「說了多少次了,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沒有性別。」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把門關上,混蛋!」
「噢,好。」蘇白走了進來,把門關上。
「我是叫你出去,再把門關上,混蛋!」小貓抓狂不已,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的,虧她還把他當成好人。
「噢,你說清楚嘛!」蘇白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小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背心穿上,渾身是汗,黏糊糊的。她覺得她應該要先擦一擦身體,才把背心穿上,但她再也沒有勇氣再穿一次背心。
月兌了外面的鉛筆褲——好在月兌褲子還是比較容易的,畢竟可以借助雙腳的力量。又從衣櫥挑了一條彈性十足的小褲和短褲,走進安在臥室的浴室,拿起毛巾稍稍打濕,伸入背心胡亂擦了幾下。就簡單得多,直接拿蓬頭來沖就可以了。
換上短褲,走了出來,听見蘇白在外面說︰「小貓,你好了沒有?」
「你干嘛呀?」
「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睡衣呀,總不能讓我穿著浴巾睡覺吧!」
小貓從衣櫥里拿了一件睡衣,開門,丟給蘇白︰「哪,我家里沒有住過男人,你只能將就先穿我的睡衣。」
蘇白惆悵地望著手里的睡衣,吊帶,v領,蕾絲,荷葉邊,尼瑪,他穿上這件睡衣,會不會……太性感了一點?
小貓見他沒有異議,復又把門關上,蘇白只有接受現實,穿上一件讓他性別心理發生極度扭曲的睡衣。
打開客廳的電視,漫不經心地換台,忽听小貓臥室傳來一聲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蘇白嚇了一跳,沖了進去,但見小貓手里抓著拖鞋,又蹦又跳,蘇白一臉莫名的表情,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蟑螂,蟑螂,法國蟑螂!」小貓驚恐地指著雪白牆壁一頭法國蟑螂攀爬的身影。
蘇白簡直無語,一個能夠開槍殺人的人,竟然會怕一只蟑螂。
蘇白隨手拿起腳上拖鞋,啪的一聲,將法國蟑螂就地正法,然後拿著紙巾給它收尸。
小貓渾身癱軟地坐在床沿,似乎驚魂未定,胸前起伏不定,就如秋風吹過麥浪,特別是她里面沒戴文胸,蘇白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前兩點嬌女敕的蓓蕾突了出來。
「看來我的睡衣穿在你身上,很合身嘛!」小貓望著蘇白,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蘇白憤憤地說︰「下次要是沒有正常的睡衣,休想叫我過夜陪你。」
「好嘛,明天我就給你上網去訂。」
「這還差不多。」
蘇白出了臥室,看了一會兒電視,準備睡覺,忽地又听小貓臥室傳來一聲大叫︰「蘇白,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蘇白又沖進她的臥室︰「怎麼了,怎麼了?」
「你一定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對不對?」小貓躲在浴室大叫。
「欸,你講點理行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麼冤枉你的救命恩人,你覺得合適嗎?」
「可是……可是……啊,我不活了!」
「欸,到底怎麼了?」蘇白推門進去。
「啊!!」小貓坐在馬桶上面,一聲尖叫,隨手拿起旁邊的馬桶刷朝著蘇白頭頂砸了過去,「出去啊!!」
蘇白下意識地向後跳開一步︰「你上廁所就上廁所,叫什麼叫,大半夜的,有沒有公德心?」
小貓一臉痛苦地右手捂著小月復走出浴室,似哭將哭,罵了一句︰「**!」
「說話有點良心好嗎?我什麼時候色過你?」
「你就想佔我便宜。」
「欸,你在浴室里大喊大叫,我是擔心你,才好心推門進去一看……」
小貓怒道︰「你看到什麼了?」
蘇白忙道︰「沒,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你真的沒有在我身上動過什麼手腳?」
「沒有,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小貓支支吾吾,「我尿不出來。」
蘇白伸手在她手腕把了下脈︰「以後不要再服用嗎啡了,它會抑制排尿反應。」
「啊,現在怎麼辦?」
「沒事,導尿就行了。」
「怎麼導?」
「拿導尿管插入你的尿道,不過現在沒有導尿管,這是一個難題,你憋一個晚上好嗎?」
小貓花容失色,那個地方……怎麼可以……她忽然耍無賴︰「我不要導尿,你要忍心,就讓我憋死算了!」
「噢,我尊重你的選擇。」蘇白波瀾不驚地走出臥室。
「欸,你真的走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小貓雙腿艱難地緊夾,邁著碎步追了上去。
「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導尿。」
「我不要哇,你就是想佔我便宜,你這個壞人。」小貓忍不住掉下眼淚,似乎極其委屈。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好歹也算是個殺手,動不動就哭,你知不知道這會對你們這個行業造成多大的影響?」
「我也只在你面前哭。」小貓抽了一下鼻翼,幽幽地說了一句。
從小,她就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兒,但是自從父親死後,她就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一直,她都在堅忍,可是,面對蘇白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竟能將自己身心打開,表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她可以在這個男人面前,肆無忌憚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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