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也就是5分鐘過後,蘇白眼楮的陰陽淚失去效果,就再也看不到所謂的靈異現象。
「為什麼……你的眼淚這麼神奇?」
「你知道‘紅淚’的典故嗎?」
「知道,當時你被曹丕召幸入宮,告別父母,因為哀慟難忍,眼楮哭出血淚,染紅整只玉唾壺。」
「從那時候起,我的眼楮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就算在黑夜里,我也能將一根線穿過針眼。」
「我想起來了,你還有一個稱號,叫做針神。」
薛靈芸莞爾一笑︰「你知道的還挺多。」
「哪有,我以前讀書的時候,歷史都不及格的。」
薛靈芸繼續說道︰「後來,我的眼楮越來越神奇,不僅夜能睹物,還能看到很多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我想,這一切都跟我的眼淚有關,所以我相信眼淚的力量。還有,先前在你體內的冰殷珠,就是我的眼淚。」
「啊,這麼大坨的眼淚,你是怎麼做到的?」要知冰殷珠可有鴿卵那般大小。
「那是當初玉唾壺里凝聚而成的血淚,可以喚醒世間一切力量,包括你體內的力量。」
「你是說……」
「不錯,你的體內封印著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那我的力量被喚醒了,為什麼時靈時不靈?」
「那是因為這股力量的封印十分堅固,冰殷珠留在你的體內時間不長,不能完全喚醒,現在冰殷珠在我體內,我會幫你。」薛靈芸忽然又漲紅了臉。
「怎麼幫?」
薛靈芸低頭小聲地說︰「你先別問了,我先找糯米幫你拔除尸毒。」
走在街上,薛靈芸對著周遭的一切都表現出無限的新奇,並且因為一身古裝,引來路人頻頻回顧。
「哪兒有糯米賣?」
「先別管糯米,咱們先商量一下怎麼救易小凡。」
「我不是大夫,救人的事,我一點也不懂,但我有一種預感,易小凡不是平常的人。」
「中了氰化鉀都不死,肯定不是平常的人。」
此刻,蘇白的手機忽然響了,接听,听見傅宛心興奮的聲音︰「蘇白,易小凡醒了!」
蘇白驚喜萬分︰「真的?」
「真的,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等著,我馬上就到。」
蘇白掛掉電話,看到薛靈芸一臉驚訝地盯著自己的手機,笑道︰「這是手機。」
「什麼雞?一種可以千里傳音的神獸嗎?」
又是神獸?蘇白簡直無語,說道︰「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咱們先回醫院,易小凡醒了。」說罷,自然地抓過薛靈芸縴縴玉手,往醫院跑去。
薛靈芸心跳登時漏了一拍,繼而急劇加速,但她沒有抗拒,任他抓著自己的手。她感覺自己整張臉都在燃燒,偷偷眼角去看帶著她奔跑的男人,俊朗,而又充滿陽剛氣息。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寂寞,她只迎來這個男人。
他們走出醫院不遠,不到10分鐘就趕了回來,醫生剛給易小凡做了檢查,臉上帶著一種迷惑的神色。
「醫生,病人的情況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太奇怪了,中了氰化鉀,而且拖了這麼久才到醫院,竟然能夠醒過來,簡直就是奇跡。」
蘇白總算放下心來,笑道︰「這世上本來就充滿奇跡。」
「身為一個醫生,我很想解釋這種情況。」
其實,蘇白的心思與他一樣,只是現在他不便泄露自己的身份,笑道︰「那麼醫生,你有什麼發現嗎?」
「他的血型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
「從未見過,不在已知的32種人類血型系統之內,應該是種新的血型。」醫生笑了一笑,「這個跟你說,你可能也不明白。」
蘇白笑了一笑,看到護士正將易小凡從手術室轉移出來,但因易小凡情況仍不穩定,隨時可能再有生命危險,還是需要待在重癥監護室。
「謝謝你,蘇先生。」易小凡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對蘇白說。
蘇白笑了一笑︰「我什麼都沒做。」
「現在病人需要休息,明天再來探望吧!」一個護士站在門口攔住蘇白和薛靈芸的去路。
蘇白看到護士胸前兩只……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狂妄的**,登時想起她的姓名︰秋晚菘。
「秋小姐,是你。」
「噢,蘇先生。」然後莫名地望著薛靈芸,「你女朋友?」
「是呀!」蘇白隨口答道,反正薛靈芸也未必明白女朋友是什麼意思,頂多理解成女性朋友。
「那我又算什麼呀?」傅宛心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擰著他的耳朵質問。
「欸,你干什麼?」薛靈芸衣袖輕輕一揮,就將傅宛心的手掃開。
「我擰他耳朵關你什麼事?」
「你若敢傷害他,我叫你生不如死。」薛靈芸說話的語氣淡然如煙,卻透著一種令人不得不敬畏的威嚴。
「你……」
蘇白急忙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在醫院呢,別吵了,影響病人休息。」
傅宛心冷哼一聲︰「我餓了!」
「好,我帶你去吃東西。」
「我是說我下面餓了,我要吃你的小伙伴。」
「呃……」
秋晚菘像是見到鬼一樣望著這一男二女,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然後迅速離開,蘇白留在風中凌亂。
「欸,下次說話含蓄一點行嗎?」
「你做的時候怎麼不含蓄?」
「呃……」面對傅宛心赤|luoluo的說話方式,蘇白總是覺得那麼無力。
「哼,先喂飽我上面這張嘴,下面那張嘴。」
「你又想‘咬’我了?」蘇白弱弱地望著傅宛心。
「白痴,吃東西去啦!」
「等一下,現在給弟弟療毒要緊。」薛靈芸看著蘇白右臂傷痕的黑氣已經蔓延一片。
傅宛心一驚︰「蘇白,你中毒了?」
接著她就看到他右臂的傷痕,說道︰「這是被呂道宗抓的嗎?」
「嗯。」
「我還以為是紋身呢!」
「呃……」蘇白真是被她打敗了,什麼眼神,誰會紋一個這麼丑的紋身?
「疼不疼?」
「事不宜遲,走吧!」薛靈芸說道。
因為蘇白尸毒在身,傅宛心暫時停止對薛靈芸開炮,三人一同尋找治療尸毒的藥物,但是夜晚米店全部打烊,根本沒有地方去找糯米。
傅宛心說道︰「不如回酒店,酒店每天都會做糯米飯,一定會有糯米。」
「除了糯米,還要朱砂、棗泥、荷葉。」薛靈芸說道。
「棗泥酒店也有,今天他們還做棗泥糕,荷葉也簡單,我記得前面一個公園就有一個荷塘。」
「好,先去公園。」
夜晚的公園沉澱了白天里的喧囂,就連知了也不再叫了,傅宛心前面帶路,蘇白、薛靈芸跟在身後,不知何處,傳來陣陣糜爛的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飄蕩。
薛靈芸低頭不語,月光落在她紅彤彤的臉上。
傅宛心罵了一句︰「操,有沒有公德心呀,大半夜的!」
到了荷塘,叫聲越來越清晰,似乎就在左近,蘇白循聲望去,竟是一座太湖石的假山,假山有個山洞。接著,山洞傳來兩人高亢的叫聲,似乎交纏一起,猶如紙鳶扶搖直上。
然後一個男聲暢快地舒了口氣︰「此時此刻,詩意澎湃,容我吟詩一首。」
蘇白嚇了一跳,我去,這不是呂小印嗎?詩人果然浪漫,找了這麼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巫山**,而且yin濕之後,還能想到吟詩,殊為難得。
接著,呂小印整了衣裳,走出洞口,望著天際一輪明月,放聲吟道︰
啊!
一輪明月
你卻有兩只酥乳
啊!
一輪明月
你卻有兩瓣嬌臀
我愛明月的心
在天涯
而你卻在我的懷里
留下你的肉香
蘇白不禁感嘆︰「這真是一首色香味俱全的詩。」
借著月光,呂小印看到荷塘旁邊人影綽綽,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身後的山洞跟出一個人影,衣衫不整,小聲叫道︰「小印,等我!」
蘇白覺得聲音十分熟悉,走近一看,竟是納蘭客棧的前台冬兒。冬兒是納蘭若冰的表妹,而納蘭若冰和蘇白、易小凡、呂小印都是初中同學,呂小印也早認識冬兒。只是蘇白沒有想到冬兒竟會和呂小印……
皇天,人生果然無常啊!
「蘇先生,傅小姐……」冬兒凌亂不已,更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死了算了。
呂小印的眼里沒有蘇白和傅宛心,而是目不轉楮地盯著正在采摘荷葉的薛靈芸︰「哇,這位小姐是天上的仙女嗎?」
冬兒一把擰過呂小印的耳朵︰「走了,丟死人啦!」拖著就走。
「丟什麼人?」呂小印茫然不解。
「都怪你,非要來這種地方。」
「誰叫你沒帶錢。」
「欸,有沒有搞錯,你是男人耶,開房難道要我付錢嗎?」
「我的經濟條件你是了解的,我現在全部身家只有11塊零5毛。」
「你去死吧!」冬兒狠狠踹了呂小印一腳。
「欸,搞清楚狀況,是你失戀了,要我來陪你,你現在爽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是不是?」
「你還說,賤人!」
二人邊打邊鬧,漸行漸遠,只留下風中凌亂的三人,尤其薛靈芸,她似乎要比冬兒更加尷尬,就連脖子都被染成一層嬌艷的顏色。
過了半晌,薛靈芸才說︰「現代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蘇白忙道︰「不是的,他們兩個是例外,不能代表全人類。」
傅宛心狐疑地望著薛靈芸︰「現代的人?你真拿自己當古人呀!」
「我是1800年前的人。」
傅宛心大笑︰「蘇白,你哪里撿來的路人,根本就是精神錯亂嘛!」
蘇白看著薛靈芸這身打扮,說道︰「姐姐,恐怕以後你要換身衣服。」
薛靈芸羞澀地望著傅宛心,說道︰「像她一樣,把胳膊和大腿都露出來嗎?」
傅宛心冷笑︰「現代女性露胳膊露大腿算什麼,露胸露臀的也大有人在。你別以為裝處女就能贏得我們家蘇白的好感。」說著,挽過蘇白的胳膊,做出無限親密的姿態。
「你們家?」
「是呀,就我們家,你不服呀?」
「這麼說……你是弟弟的夫人?」
傅宛心得意地說︰「算你識相!」
薛靈芸急忙欠身行禮︰「見過夫人。」
傅宛心嚇了一跳︰「欸,你搞什麼呀?」
蘇白急忙扶起薛靈芸︰「姐姐,我還沒有成親,她不過是我一個妹妹,不是什麼夫人。」
傅宛心白了蘇白一眼︰「你跟你妹妹打炮啊!」
「打炮?」薛靈芸不解地望著蘇白。
蘇白干笑不已︰「一項全民的健身運動,健身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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