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文森看著對方,卻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的雙眸早已看穿了對方身上的法術烙印。
「可惜,你不是你父親。」
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眸光立變凌厲,手掌猛然用力。
莫洛听聞那句話,立馬知道不好,想拼命掙扎月兌離,卻又怎能抵得過文森的無匹之力?只听 嚓一聲,他的頸部便被用力扭斷。
而在他氣息消失的那一刻,一道水一般的痕跡冒了出來,如煙似霧,飛快的卷席上來,纏上了他的手臂,在手臂上落下了一道水痕,盈盈發光。
「水之烙印,被烙上烙印的人十分鐘內若是不離開水面,將被烙印的主宰者所感知。」
如此看來,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他從這里離開了。
順手將對方手上的寒冰之戒拿走,又將那把極為鋒利的長刀拿在手中,文森松開手指,冷眼看著尸體掉落進海水中,消失于波浪。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口氣仿若將皮普被殺的所有負面情緒盡數宣泄出去,心情平和了不少。
縱然是海盜王,那又怎樣?
縱然有上千人作為守護,那又怎麼樣?
術士始終是術士,凡人始終只是凡人。
想殺,那便殺了。
面對凡人,術士本就是無敵的。
宰殺了自己此行的最後目標,他游目四顧,卻是沒了殺戮的意思。
這些海盜人數太多,而且大部分都已經乘上了船,再拖下去時間會拖的很久,而且他身上還帶有水之烙印,若是再在海上待著,超過了十分鐘,,那名黑鐵級術士很有可能會以某種特殊辦法飛速趕來。
「還是先走吧。」
將戒指戴上手指,感覺尺寸正好,文森手中提上那一把長刀,從船上魚躍而下。
遠處,不知多少海里外的一處小島上。
一人靜坐在金黃色的沙灘上,驀然睜眼,神色猙獰。
仿若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平靜的面孔驀然變得猙獰無比,朝著對面狂嘯道︰「是誰,殺了我的兒子!」
一聲怒吼之下,聲音卷起了狂暴之風,向著前方排山蹈海而去,硬是將面前的潮汐吼動而退,整片沙灘上的海浪,竟露出十余米的半月狀缺口!
隨即,他閉上眼眸,靜思了片刻,臉色猛然轉成瘋狂的憤怒。
「該死,為什麼沒有找到他,如果能在海上找到烙印,我就能在最短時間里找到他!」
「混蛋!」
他一聲怒吼,一腳狠狠跺向沙灘,無匹的力道激蕩起無數的沙子,四飛亂舞,而在空中之時,這些沙子便被一股滔天的寒意凍結,凝在了空中。
他本以為,有那些東西作為防護,外加上自己黑鐵級的名頭,自己的兒子決然不會死,但不料,還是發生了意外。
憤怒之中,他朝著面前洶涌的海浪高聲狂嘯。
「該死,只要你敢踏入海邊,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這一日,望洋港口殺戮無休。
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這一場海盜襲城的事件之中,可以說是亡魂無數。
而在那巨量的殺戮之中,一道身影赫然映入了眾人的眼眸中。
那人身穿一襲黑袍,帶有一張青銅面具,在那一天大開殺戒,不止一個人看見,他橫掃無敵,沒人是他的對手,上千名海盜在他面前節節敗退,稍有不及,便化成了亡魂。
更有人看見,他甚至一人單槍匹馬,獨自闖到船上,將這片海域最為強大的海盜王莫洛斬殺,這一消息,更是驚動了整片海域!
因為他身穿黑袍,臉帶青銅面具,更是殺人無數,便有人稱他為「懲惡者」,意思是懲戒罪惡的對象。
但文森並不知道這些,亦沒有在意這些。
此刻,他正立于一片荒野之中。
他的面前,是一座新建成的墳墓,而灰白色的墓碑上,刻得則是皮普的名字。
風卷而動,卷動了四周空氣,吹拂著他身上的衣服,文森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箱子,沉默的看著墓碑。
「好好安息吧,那些人,都已經死了,而你的女兒,我會去幫你照看一下的。」
嘆了一口氣,文森搖了搖頭,收斂起心中的傷感,轉身離去。
死者已逝,生者也應當好好活著。
在那日大戰之後,他便以最快速度離開了望洋港口,在這里為皮普鑄造了一座碑。
至于那名黑鐵級的術士,他卻是沒有理會。
身上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再惹下一件,又算的了什麼?
只要他不到海邊,對方就沒有一點辦法,而當他要去海邊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已然踏入了黑鐵階,絕然不會懼怕對方。
而現在,最為重要的,自然就是吞靈法刃。
三天後。
他已熟悉了那一套煉金陣,心中對于整個流程已然完全,開始聚神于準備已久的煉金武器。
煉金材料都已經搜集完全,如今,到了該煉制的時候了。
本來,文森缺少一個好的載物,但是那天宰殺莫洛的過程中,恰好得了一把極好的長刀,他仔細看了一下,正好適合作為載物。
在密林中選了一出干淨無人的地方,他查找了一番周圍,沒有危險,便坐了下來。
煉制吞靈法刃的煉金陣並非用法力即可,需要大量的死者灰燼作為繪制的材料,而這一煉金材料,他已經擁有。
沉默了一會兒,將心中所有的波瀾平息,文森睜開雙眸,心如明鏡,將數片黑三葉從箱子里取出,放在手里慢慢磨碎。
一時之間,黑色液體流轉而出,濃稠稠密,他沒有試圖阻止流逝,亦沒有用東西去裝里面的稠液,所需要的,僅僅是剩余的碎渣。
待這些黑三葉磨成碎片之時,他取出死者灰燼,將其覆蓋在手上,慢慢和黑三葉碎片糅合在一起。
而在這過程之中,他自然開啟了真實之眼,這種煉金神物對他來說非常有效,能夠保證成功率。
揉轉了片刻,按照提示,文森停下動作,又將一些早已磨合好的煉金材料粉塵覆蓋在手上,不斷柔和,直到手上滿是銀灰色的光。
「可以了。」
他心中默默計算好時間,在空地上繪制制造所需的煉金陣,這種東西他早已熟記于心,自然不會有任何失誤。
片刻之間,一張兩米方圓的煉金陣便放在了地上,逸散出洶涌的光輝,色調冷淡。
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隨即將那柄長刀放在了煉金陣的中心。
那長刀不過一米來長,刀面黯淡,看不出什麼出奇的地方,但在文森看來,這東西確實可稱為一件不錯的鋒銳兵器。
長刀位于煉金陣中心,無數熒光照在上面,映出光影重重,文森面色沉靜,按照煉金筆記上所言,割開手指,使血液流淌出來,順著煉金陣內的圖紋,又一度勾畫一遍。
而在他的勾畫所及之處,幽幽的銀色光影流溢而出,緩緩溢到刀身之內,此刻,苗羅甚至隱隱听到了詭秘的笑聲。
但這點影響確實無法使他分心,手指接連滑動,熒光洶涌,不停流淌到刀身之中,而等手指畫完了整幅煉金陣時,所有光輝猛然一頓,渾然暴起,盡數被刀身吸入。
立時之間,刀光猛漲!
等銀光黯淡下來,長刀的刀面上,浮現出重重詭異的紋路,又消失在刀鋒之中。
「成功了!」
通過真實之眼,文森赫然看到了長刀的真實內在,卻是心中一喜。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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