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書簽字完畢,朝會所有股份都到了我的手里,我成了朝會的新主人。
「現在我要和我的管理層開會,就不送各位了。」我說。
股東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當然也就滿意離開,只有周進尺沒有走,當初我對他說過,如果我拿到了朝會,還會任他為總經理,他以為我說要和高管開會也包括他。
「你還有事嗎?」我問。
「你不是說要開會嗎,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高管們過來。」周進尺說。
「我開會,關你什麼事?」我冷冷地說。
「……」他不解地看著我。
「你現在已經不是朝會的人了,你滾吧,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說。
「齊秋荻你個死女人,你竟然騙我?」周進尺罵道。
「什麼叫我騙你,你這條會咬人的狗,以前凌雋用你被咬了,難道我會傻到也讓你咬一次嗎?你以為我真的會再聘任你為總經理?簡直是笑話。」我說。
「朝會沒有我你玩不轉的,你肯定會後悔。」周進尺說。
「她玩不轉,可我玩得轉。」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馮永銘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戴著那個只遮住一點點臉部的銀色面具,眼色清冷,沙啞的聲音透著寒氣。
「又是你!你……」
「我是朝會新任的總經理,我會接替你的位置,你說齊小姐玩不轉,你以為你就玩得很轉嗎?朝會都讓你玩得關停了,你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你這個小人。」馮永銘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那些視頻也是你們搞的鬼吧?就是為了把朝會搞停,然後完成你們的收購?」周進尺說。
「你確實還沒有笨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過所有發生的事不僅僅是為了收購朝會,而是為了把你送進監獄。」馮永銘說。
「哈哈,你們那是做夢,我是有靠山的!就憑一段視頻就能將我定罪?想得太容易了吧?事發都這麼久了,我不是還沒有進去嗎?我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里嗎?」周進尺說。
「你確實是還沒有進去,但是你很快就會進去了,因為朝會的所有高管都會出面指證你涉毒,而且,我還有其他證據,這一次,你跑不掉了,前一陣視頻的事只是為了造勢,那一波還沒有過去,這一波又來,這一次,你的主子肯定會放棄你了,難道你不知道棄車保帥的道理嗎?」馮永銘說。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難道你是……」周進尺忽然驚恐地瞪大眼楮。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們都知道他是想說‘你就是凌雋’。只有凌雋才可能給他這麼大的震懾。
「隨便你怎麼理解,總之我就是來除掉你這條惡狗的人。」馮永銘說。
「我和你拼了!」周進尺似乎是要動手。
馮永銘的早有準備,提起手邊的椅子向周進尺飛了過去,人隨著撲到,一拳擊在周進尺的臉上。
他們兩人已經不止一次打過架,我知道周進尺不是馮永銘的對手,所以並不擔心,只是在旁邊愜意地看著馮永銘教訓周進尺那個混蛋。
果然,周進尺依然不是對手,很快就被馮永銘打倒在地。
「你是凌雋?」周進尺吐出一顆被馮永銘打掉的牙,狠狠地盯著著馮永銘說。
「你認為是,那就是,這一刻我代表凌雋。」馮永銘說。
這到底算是承認呢還是否定?
「你肯定是凌雋,只有凌雋才會如此在乎朝會,只有凌雋才可能打敗我。」周進尺說。
這一點,周進尺的想法倒是和我一樣,我也這樣認為。
「雋,你就承認了吧,也讓他死得明白。」我在旁邊說。我當然也希望他承認了自己是凌雋。
可他並不上當,他沒有說話。
這時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隊長吳良。
馮永銘說的棄車保帥的話果然應驗,周進尺這一次恐怕真是出不來了。
「周進尺,你涉嫌販賣毒*品,現在我們依法對你實施逮捕。」吳良說。
「這是有人陷害我!這個人就是凌雋,你們趕緊抓他,是他陷害我!他才是真凶!」周進尺指著馮永銘說。
「凌雋?」吳良一听,也有些緊張,向馮永銘走了過去。
「在下馮永銘,是齊秋荻的表哥,也是朝會新任總經理,並不是什麼凌雋。」馮永銘說。
「身形挺像,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吳良說。
「警官,我相貌丑陋,戴面具是為了不嚇到旁人。」馮永銘說。
「少廢話!摘下來。」吳良喝道。
「吳警官,你今天是來抓周進尺的,怎麼查起我公司的員工來了?難道你是想看看我這個總經理是不是長得漂亮,如果漂亮你就抓到看守所去金屋藏嬌?」我看不下去了。
吳良當然听得出來我說的‘漂亮’和‘金屋藏嬌’是在影射被他控制朱虹的事情。他臉色微微一變。
「警官,我只是長相丑陋,難道這也犯法?警察也要尊重人權吧?難道警察想怎樣就怎樣?」馮永銘冷聲道。
「那我要查一下你的身份證總可以了吧?我懷疑你和周進尺是一伙的。」吳良沒完沒了。
「吳警官,你不要欺人太甚!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處!」我也怒了。
「好吧,看在齊小姐面子上,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以後朝會的經營最好守法守紀,不要給我添亂!」吳良說。
「吳警官執法的時候也應該守法守紀,也不要給我們納稅人添亂才是。」馮永銘冷冷地說。
「你……」
「好了,都是誤會,吳警官,等朝會新開業的時候,再請您過來喝一杯吧。」我說。
「算了,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吳良說。
「你的收入也不允許你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這里消費很貴。」馮永銘說。
「我送送您吧。」我擔心再次激怒吳良,趕緊說。
吳良狠狠地看了一眼馮永銘,押著周進尺走出了會議室。
我把吳良他們送走,這才回到會議室,看到馮永銘站在窗旁邊抽煙。
「你好像一看到吳良就很激動,是因為過去的案子嗎?」我說。
馮永銘向我逼近,「為什麼吳良會那麼給你面子?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關系?」
這也能吃醋?我心里暗笑。
「我和他就只是熟人而已,並沒有任何的關系啊。以前為了你……哦,為了凌雋的案子和他有打過交道,所以和他比較熟悉。」我說。
「和他打過交道的人多了,為什麼就偏偏這麼給你面子?」馮永銘問。
「那你認為是怎樣的呢?馮先生,您這是在吃醋嗎?」我問。
他將頭扭到一邊,盡量掩飾他的怒意,「我只是關心你,吳良不是好人,你要防著他一些,不要讓他傷害到你。」
「這個我自有分寸,我現在關心的是,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承認你是凌雋?」我問。
「我本來就不是凌雋,我又怎麼能承認,難道你是要我騙你嗎?」他說。
又來了!我真是無語。
「你口口聲聲說你自己不是凌雋,但你做的事明明就是凌雋才會做的,現在又沒有外人,你為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面承認你是凌雋呢?」我說。
「不說這事了,我們說一下朝會如何重新開張的事情吧,現在朝會的名聲不太好,所以我們要重振朝會第一娛樂品牌的聲威,想辦法把以前的團隊都盡量地找回來,對于那些因為受不了周進尺而跳槽的高管,我們要親自去拜訪,然後誠意請他們回來,如果他們已經和別的公司簽約,我們就算是給他們付違約金也要挖回來。」馮永銘說。
「其實這些事很簡單,只要你公開承認你是凌雋,宣布那個無所不能的凌雋又回來了,你的那些老部屬都會向著你的這桿大旗而來。」我說。
「怎麼又繞到那個話題上面去了?現在是說公司經營的事情,朝會不能關停太久,停太久了,以前的老主顧都把朝會給忘了,所以我們要盡快地把朝會給開起來。」馮永銘說。
看來現在要他承認他是凌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我也只好作罷。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沒有經營過娛樂項目,所以我真的不懂,這朝會的事還得靠你,我雖然名譽上是朝會的老板,但朝會其實是你的,也只有你能讓朝會重新煥發生機。」我說。
「我們一起努力吧,我這副樣子,有些場合還是不適合出面,所以很多場面上的事還是得靠你應付。」馮永銘說。
「可是,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和我想的一樣,他再次選擇了沉默來應對。
「好吧,不想說就不說了吧,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現在是齊氏的總經理了,我要逐漸掌控齊氏,讓我爸的企業重新輝煌起來。」我說。
「你有跟我提過,不過你一個女孩要掌控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公司,壓力很大吧,不要太累了。」他說。
「所以你要幫我啊,你是商場老鬼了,很多我不懂的事,我還得請教你呢,你作我公司的顧問吧,好不好?」我說。
「行,那你一個月開我多少錢?」他說。
「一塊錢。」我笑著說。
「太高了,五毛就好,我就值這個價。」他竟然也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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