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這件事一直查不清楚,我不是就一直不能工作了嗎?這些項目一但停下來,那會給集團造成巨大的損失。」凌雋說。
「項目不會停下來,公司里的高管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讓其他高管暫代你的職位,繼續負責這些項目。」歐陽菲說。
「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這些項目一直都是凌副總在負責,現在冒然地就把他換下來,讓其他人頂上去,如果把項目搞砸了,那我們如何向股東交待?」一個高管說。
高管中有些人會在權力爭斗中選邊站,但也有部份人是有職業精神的,他們會客觀地看待整件事,而不會認因為是歐陽菲的決定而盲目地支持。
「這有什麼草率的,現在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提出來我們公司內部有人索賄,難道我們要把這件事給摁下去而不管嗎?要是讓凌雋在有嫌疑的情況下還讓他繼續負責這些項目,那我們才是沒法向股東交待!」歐陽菲這是準備強力彈壓了。
「凌副總的一向行事磊落,工作能力也是我們有目共睹的,要是他這樣的人都被輕易拿下,那以後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人?如果要是因為這樣莫虛有的罪名就把凌副總給拿下去了,那我也覺得太輕率了,這事肯定是有人在從中搗鬼。」另外一名高管也發言說。
那些有職業操守不選隊站的高管們大多都是高學歷的職業經理人,他們明白凌雋的能力比凌銳強多了,所以他們力挺凌雋。
對于那些有遠見的高管來說,如果集團交給一個草包來接管,那集團以後發展會越來越差勁,而且在庸人的手下做事,對于那些精英來說本身就是一件郁悶的事,掌門人不英明,手下人提出來的好的政策就不能被采納,他們的發展前景也就會受到影響。
「這件事沒必要再討論下去了,就這樣決定了。」歐陽菲冷著臉說。
「好吧,那這件事暫時就不討論了,我相信警方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凌雋說。
他要求不再爭論,當然是為了保護那些支持他的高管,如果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那最後肯定會有高管得罪歐陽菲,歐陽菲記恨在心,強力彈壓,把那些支持凌雋的高管給炒了,那就連累他們了。
「今天的會就到此為止吧。散會。」歐陽菲黑著臉說。
一些高管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一部份騎牆派隨著歐陽菲走出會議室,大多數支持凌雋的高管卻沒有走,而是向凌雋圍了過來。
「雋少爺,這件事真是太離譜了,怎麼能為一些不實的舉報就把你拿下了呢?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里清楚,你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向別人索賄的人,你那麼有本事,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絕不會干索賄那種齷齪的事。這樣太欺負人了!」一個高管激動地說。
「就是,他們這樣打壓你,那我們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好不容易看到集團有了一個英明的決策人,現在又搞這種抹黑的手段,那還有什麼意思?」另外一個高管也跟著附和。
看著這些人那麼擁護凌雋,我心里很是高興,不管歐陽菲如何的壓制他,至少他的能力是得到大家的認可的,這就是實力,也是他以後掌舵集團的基礎,有了這些高管的支持,他一但上位,工作就會非常的順利。
「大家不要激動,這是大娘作出的決定,我們應該站在她的角度來思考問題,現在既然有人投訴我了,那她當然得作出處理,相信事情很快會水落石出,大家都不要激動。」凌雋說。
凌雋並沒有當著這些支持他的人說一些不利于歐陽菲的話,顯得非常的大度。
「雋少爺,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搞你,他們就是要把你踢出局,你不能這樣一直忍著,你得反擊,只有你當上集團的最高決策者,我們才看得到希望。」有高管說。
「這樣的話以後大家還是不要說了,集團是一個整體,我不希望大家說這樣不利團結的話,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我也很快會繼續我手上的工作,大家就當放我一兩天假了。」凌雋說。
「雋少爺,反正我們永遠支持你,我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索賄的人,一定是有小人在害你。」有人說。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自己內部不能亂,如果我們亂了,那就真的上了別人的當了,團結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也希望大家不要說一些制造內部分裂的話,大家都干活去吧。」凌雋說。
听凌雋這樣說,那些高管這才都散去。
凌雋等那些人都散去,才看向我,「我們也走吧,我現在被停職了,這里沒我們什麼事了。」
我忽然很想哭,凌雋那麼優秀,那麼努力地工作,也得到了那麼多人的認可,可是最後還是敗在歐陽菲的手段之下。
「不許哭啊,勝敗還沒定呢,你現在就哭,那也哭得太早了,忍住。」凌雋說。
「嗯。」我強忍眼淚,對著他點頭。
出了電梯,凌雋沒有說話,我跟在他的後面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上了車,凌雋還是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凌雋,你不要難過,你不是說了嗎,現在勝負未定,我相信你還是能力挽狂瀾的。」我輕聲說。
凌雋伸手過來模我的頭,「傻瓜,我沒有難過,我只是在想,要如何反擊才行。」
「現在你被停職了,確實是有些麻煩,你有主意了嗎?」我問。
「打電話給雲鵬他們吧,讓他們過來一起喝酒,好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喝一杯了。」凌雋說。
「你不會是要借酒澆愁吧?要知道以酒澆愁愁更愁啊。」我說。
凌雋笑了笑,「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懦弱到會借酒消愁的人嗎?再說了,我也不愁啊,我有什麼好愁的,你也看到了,公司里有那麼多人支持我,我很高興。」
「是啊,很多高管都支持你呢,說明你的工作能力還是被他們所認可的,現在主要還是歐陽菲打壓你,你一但上去,大多數的人還是會支持你的。」我說。
「是啊,所以讓雲鵬他們過來喝一杯,今天就先不管了,看警方調查我受賄的事是什麼結果再說吧。」凌雋說。
「你本來就沒有受賄,那明明就是污蔑你的,還能有什麼結果,結果肯定就是沒事唄。」我說。
「那倒未必,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娘的手段,她既然選擇了用這個手段來對付我,那肯定是有準備的,她肯定不會讓警方在短時間內有結論,一但有了結論,我馬上就可以恢復工作了,那對她不利,所以她肯定會想辦法讓警方拖延到股東大會之後再證明我的清白,到時總裁選出來了,又可以恢復我的工作,讓我繼續為集團賣命,她的這算盤打得可真好。」凌雋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我說。
「我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辦法,一會問問雲鵬和震海吧,也許他們能給出什麼好的建議也說不定,我們都是當事人,難免會陷入當局者迷的困境,也許旁觀者反而能給出一些好的建議也說不定。」凌雋說。
「那倒也是,我現在就打電話約雲鵬他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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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雋到會所的時候,雷震海和尚雲鵬已經在那等著了。
「雋哥,又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會想到大白天找我們喝酒,你不用上班的嗎?」尚雲鵬問。
「凌雋被停職了,有人說他向合作方索賄。」我說。
「什麼?索賄?開什麼玩笑,阿雋是四少爺,他怎麼可能會向人索賄,如果是給公司打工的,那有可能,他自己本身就是老板,他索什麼賄啊?」雷震海一听就跳了起來。
「你叫什麼,這事大家都知道又是雋哥的大娘搞的鬼唄,集團馬上就要開股東大會了,這時候把雋哥給停職了,是要把他排除在高管之外,擺明就是往身上潑髒水的手段。」尚雲鵬說。
「雲鵬說得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官司纏身啊,所以讓兩位兄弟過來喝一杯,聊聊天,看你們有沒有什麼新的思路。」凌雋笑著說。
「雋哥,可以跟負責案子的警察聯系一下,看到底是誰配合你大娘檢舉你索賄,說是有人舉報,那也得說出具體舉報的人來吧,總不能空穴來風胡說一通,找到那個人,然後從他下手,他不是潑你髒水嗎,我和震海直接讓他把潑的髒水給吞回去,讓他公開向警方說明他是胡說八道。對付這些小人,不能用常規手段,這種事,最好交給我們這些混混去辦。」尚雲鵬說。
他們果然有新的思維,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尚雲鵬真厲害,一下子就說出了關鍵點。
「你是說,我們也去搞一下那個配合大娘陷害我的人?」凌雋說。
「他可以用那樣陰暗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我們憑什麼不能搞他?前一陣凌堅動用黑道我們一樣能應付,更何況他們。」尚雲鵬說。
「就是,總不能一直被動地被他們欺負,我們也得還擊才行。」雷震海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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