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開業典禮因為有了三流明星的加盟果然成了萬華當天最大的事,與朝會相鄰的路段出現了大面積的交通堵塞,因為沒有提前作好準備,我的車被堵在了附近到不了朝會,但開業致詞的時間馬上又要到了,所有人都在等著我,沒辦法,我只好下車步行了!
我穿著恨天高小心地向朝會方向走去,一方面是鞋太高,擔心會摔倒,另一方面是我不能走得太急,太急就會出汗,我要是滿頭大汗出現在現場,那就沒什麼形象了,到時肯定會成為一個笑話上明天娛樂版的頭條,我矜持地慢慢往前挪著,終于到了朝會門口。
記者一下子擁了上來,「齊小姐,你為什麼會步行到此,凌先生怎麼不來?你們夫妻吵架了嗎?」
這些記者的想像力可真不是一般,凌雋沒有出現,他們竟然馬上就能想到是我和凌雋吵架了。要是凌雋一月不出現,估計他們得想成是我和凌雋離婚了,也不對,我和凌雋本來就沒有結婚,所以不會離婚,應該是說分手了才對。
「記者朋友們太能聯想了啊,凌先生有其他的事要辦,所以沒有來,我和他沒吵架,就算是吵架,那也不是很正常的麼?哪家夫妻不吵架?至于我為什麼步行而來,這就更簡單了,朝會方圓都堵得水泄不通了,我不步行來,難道我飛進來不成?我又不是天使,沒有翅膀。」我說。
記者們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齊小姐,今天來了這麼多明星助陣,能大概透露一下她們的出場費嗎?朝會這麼大手筆的投入,不會擔心太過鋪張了嗎?」
「這是商業行為,哪來的鋪張之說?至于出場費嘛,這也是商業秘密,不方便透露,好了,大家先讓一讓吧,我要致詞了。」我說。
現場比我想像的還要熱鬧了許多,不過我不是焦點,焦點是還沒有出場的明星們,粉絲們大叫著她們的名字,恨不得她們馬上就出來,然後一口把她們吞下下去。
「歡迎各位貴賓光臨朝會的開業典禮,其實朝會已經是老牌夜場了,也曾經是朝會最好的夜場,沒有之一。後來我和凌先生被人陷害,出了很多的事,朝會一度沒落,再後來又重新開業,然後又沒落,不過一個夜場而已,竟然也跟隨著我和凌先生幾番沉浮,真是令人感慨,在這里我要感謝朝會的老客戶們一如既往的支持,今天朝會第三次重新開業,從此將會一直興旺下去,在朱虹小姐的帶領下,我相信朝會不會僅僅是萬華最好的,也會成為全國一流的夜場。」
我今天不是焦點,人家今天不是來看我的,是來看明星的,所以我也識趣地沒有說太多話,簡單致詞之後,朱虹領著明星們出場,全場嗨翻,有粉絲尖叫,也有粉絲大哭,場面壯觀之極。
果然是一個瘋狂的年代。我都發現自己落伍了,因為那些明星我一個不認識。
我並沒有參與他們的狂歡,和幾個重量級的嘉賓打過招呼之後,我就自己悄悄走了,交給朱虹去應酬就行,我就不湊那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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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朝會重新開業的火爆場面會佔據第二天報紙娛樂版的頭條,但沒想到頭條卻讓別人佔了,而且那個人竟然是張春慶。
之所以他佔了頭條,一方面是因為他官大,自然影響力就大,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新聞也確實夠勁爆,照片上他光著上身,摟著一個美女在喝酒,那女的濃妝艷抹,很有幾分姿色,我仔細看了看,松了口氣,心想那女的幸虧不是朱虹。
文章並沒有點名說是張春慶,只是說拍到某官員被拍到在某夜店摟著美女狂歡,然後說那美女‘疑是’從事灰色職業的坐台小姐。
這‘疑是’一詞很有意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那到底是不是?記者說了不算,當然要相關部門介入調查,不管那女的到底是不是坐台小姐,張春慶身為萬華市政府要員,現在竟爆出如此丑聞,負面影響當然巨大,相關部門當然會介入調查,張春慶有麻煩了。
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個好消息,我趕緊把消息告訴了正在工地視察的凌雋。
他好像正在忙,說晚上回家再說。
凌雋很晚才回來,他看起來很累,但精神很好。
「我剛才在車上的時候用手機看了新聞了,雖然報道沒點名說是張春慶,但誰都看得出來是張春慶,他應該會被相關部門調查了。」凌雋說。
「沒想到沒等我們動手,他自己倒先垮了,這樣的生活作風問題應該是很大的丑聞了,他恐怕會被停職吧?」尚雲鵬說。
「這很難說,這樣的事可大可小,如果相關部門鐵腕去查,那當然是大事,如果他打點得好,那說不定風聲過了就沒事了,然後又可以出來招搖過市了,但確實為我們贏得了機會,這是事實。」凌雋說。
「什麼樣的機會?」雷震海說。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事是誰干的?」凌雋說。
「記者唄,肯定是記者暗訪拍到的唄。」雷震海說。
凌雋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張春慶這樣的大人物,要出去玩樂會明著去嗎?當然是非常秘密地去,他會讓別人知道他去鬼混嗎?但是他現在卻讓人拍到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記者干的,張春慶那可是高官,哪個記者不要命了?敢去拍他?他又怎麼會讓那些記者有機會拍到他鬼混?」
「凌雋說得對,這事是上了別人的套了,不然張春慶這樣的人去鬼混不會輕易讓人拍到的。」我說。
「那是誰這麼厲害?能拍到這樣的照片?」雷震海說。
「我覺得這事和朱虹有關,看這照片的背景,雖然被模糊處理,但我們應該看得出來是在朝會的某間包房,也就是說,昨晚張春慶竟然也秘密地到了朝會,誰能請得動這樣的大官來?那當然是美女了,昨天朝會的美女可多了,但能請得動張春慶的,恐怕還是只有朱虹。」凌雋說。
我贊成凌雋的說法,我的第一感覺也是這事和朱虹有關。
「我也認為是這樣,上次報紙上就登出朱虹和張春慶在一起的照片,要知道這樣的照片如果不是背後有大佬撐腰,普通媒體那是不敢登出來的,也只有朱虹有這樣的能量能讓那些媒體登出來,那就是她其中的一步棋,而現在是第二步,她就是要讓張春慶的**生活暴露在公眾面前,然後讓他被查,這樣給我們制造了機會。」我說。
「而且我覺得這事有人幫她,靠她一個人完不成這麼多的事,而這個人就是吳良,昨天晚上吳良肯定也在朝會,那些照片就是吳良找人拍的,然後讓媒體登了出來。」凌雋說。
「也就是說,朱虹現在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了?他讓吳良恨透了張春慶,現在吳良要一門心思把張春慶給搞翻?」尚雲鵬說。
「差不多就是這樣,估計這兩天相關部門就會介入調查這件事,畢竟影響太壞,就算是過場,那也得裝裝樣子。」凌雋說。
「但是這也不能就把張春慶給拉下馬來吧?他經營這麼多年,不可能會這麼容易就垮掉的。」尚雲鵬說。
「當然不能,但這樣給我們制造了很好的時機啊,張春慶一但接受調查,那他就自顧不暇了,也就沒有更多的精力來對付我們,當然了,現在我們並不能確定張春慶就是我們要找的幕後黑手,但我們可以通過唐岩來證實我們的判斷。」凌雋說。
「雋哥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趨現在這個時機對唐岩下手?」尚雲鵬說。
「是的,但我們還得再等等,等我們確定張春慶在接受調查的時候,我們再出手,這樣張春慶就顧不上唐岩了,唐岩也因為張春慶在接受調查而失去靠山,所謂樹倒猢猻散,我相信我們如果再用些手段,就可以逼唐岩供出張春慶。」凌雋說。
「沒想到朱虹的這一攪局真的為我們創造了機會,真得感謝她。」我說。
「我們現在要保護好她的安全,她這是在與狼共舞,我們不能讓狼吃了她才行,雲鵬一定要隨時派人跟著朱虹,但又不能讓她發現,不然她會反感。」凌雋說。
「我覺得不妥,最好不要,特別是朱虹和吳良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要跟著她們,要知道吳良可是老警察,就那些兄弟的跟蹤水平,哪是他的對手?肯定一準被發現。」我說。
凌雋點頭︰「我倒沒有想到這一點,秋荻說得有道理,而且吳良迷戀朱虹,他也不會傷害到朱虹,現在朱虹背後有京城的陳先生作為後台,吳良不敢亂來,那就別跟了。」凌雋說。
「嫂子跟朱虹說一聲吧,讓她還是要和吳良這些人保持距離才行,不能走得太近了,不然真的會很危險。」尚雲鵬說。
「我相信朱虹能應付,她雖然表面上和這些人打得火熱,但她心里有底,她肯定能從容周旋又不讓自己吃虧,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朱虹只要多給他們找幾個美女就應付過去了。」我說。
凌雋和尚雲鵬他們听我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竟然齊齊的不吭聲了,似乎是在用沉默對抗我對他們男人的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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