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子拿出醫藥箱里的藥,挑選了不會對孩子有影響的藥物擦在女人的身上。
而沙發旁的男人和牆角的女人兩人均是眸色閃動,一時間猜不準他們在想什麼。
呆愣了片刻,男人還是打開了通訊器,簡單的吩咐幾句,結束了通話,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單腳撐著身體,另一腳放在前端,腳尖撐地。
單手放在下頷處,摩挲著青色的胡茬,一雙冰藍色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女子。
牆角的面具女趴在地上,盡量降低存在感。
可眼中的嘲諷、不屑、嫉妒、瘋狂讓人不容忽視。
「收起你那點兒心思,想死可直接說,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下去。」
男人的視線明明沒在女人的身上,卻像是了解了女人的所有情緒一般。
寒涼的聲音,沒有半分柔情。
呵!
女人嗤笑,她才不要死。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還怕沒機會整燕琦兒?
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乖巧的收了臉上的表情。
大概十分鐘左右,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猶如機械般的女人帶著器械敲門進來。
此時,傷藥已經擦完,剛進來的女人喊了一聲「首領」後直接奔向沙發,對著昏迷過去的琦兒展開救治。
孩子不過一個月,此時發生小產跡象,以後要特別注意。
可惜,黑色星球已經大亂。
如今人人自危,自顧不暇。這個時候懷有身孕,結果可想而知。
哪怕這一刻保住了,身在她的位置,保不準那一秒就要承受孩子離開母體的痛苦。
猶如僵尸一般的女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哪怕在組織的時間久了,許多感情都成了一條直線鮮有波動,可作為一個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情。
而這個女人,是她一直仰望的存在。
一切的工作做完,最後看了女人一眼,轉身低垂著頭面向靠牆而站的男人。
「首領,孩子沒事了,但以後需要特別注意,否則還會出現小產跡象。」
女人的話音剛落,男人凌厲的視線就掃向了趴在牆角,額頭還在流血的女人身上。
冰藍色的眸子眯了眯,陰狠暴戾讓男人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有鹽水嗎?」
寧靜的空間內男人的聲音讓趴在地上的面具女渾身一顫,滿目恐懼的撐起身子,瘋狂的沖向男人腳下,扒著男人的褲管,慌忙哀求。
「首領,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饒過我這一次,首領,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真的,真的,我不敢了……」
女人說的語無倫次,男人淺淡勾唇,像是在看一個螻蟻一般。
男人不出聲,機械一般的面具女從容的拿出一瓶鹽水,打開瓶塞遞給男人。
視線略過狗一樣跪在地上的女人時,嘲諷不屑的神情在那雙古井無波的眼中轉瞬即逝。
狗改不了吃屎的,只要活著永遠不會消停。
男人,太不了解女人了。
越是護的厲害,越會遭了記恨。
哪怕護的那個男人並非是這女人所愛,嫉恨也同樣會肆意滋長。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