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從來沒有蠱惑任何人,我只不過是知道讓他們的計劃提前了一些,只不過是幫他們下了一個決定而已。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蠱惑一說。」
並非是她推卸責任,而是事實本就如此。
否則,路德小公子和弗林為何私交甚密,走的那般熱絡。
兩大家族並立,兩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備受家主寵愛的年輕一輩整日里廝混在一起無人管教,這說明什麼?
很簡單,兩大家主也樂見這樣的事情,只是他們不好出面而已。
奈何,直到今天,杰克居然還不明白?
在他心理,看似不怨,實則還是怨的,否則這樣簡單的道理他們早就想通了,也不會在今日今時還說她蠱惑人心。
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心不由己?
想到之前杰克說過的話,琦兒沒了當初的那份感傷,而是從心里覺得可笑。
杰克呀杰克,從頭到尾,你的心里都只有自己,只是你自己一直沒發現罷了。
「你說的對……」許久之後,杰克嘆了一聲,嘲弄的笑在唇邊劃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落寞幾分。
「只是你今天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站在勝利者的姿態上告訴我道理還是說想看看我落魄的模樣?琦兒,我似乎從來都看不透的你的心思,唯一看透的一次,還是你喜歡上了言晟曜……」
杰克說到這兒突然停住,這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了解琦兒,說到底,他就是不如言晟曜。
那個男人居然可以不計較她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在言家那樣大的家族,爾虞我詐,言晟曜居然可以要一個以後都可能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這份魄力,確實是他所不能及。
他對琦兒的感情,也確實是他的幾倍之多。
以前他還不懂,總是在用身不由己說服自己。
可是後來,他漸漸的懷疑,到底是身不由己到底還是他本身用情不夠。
而今看來,怕是後者。
琦兒並不想陪著他敘舊,今天來,她只有一個目的。對于杰克,她早就沒了當初的那份耐性,他們也早就不是什麼隊友了。
仇人兩個字用在他們身上,再適合不過。
「我不是來與你敘舊,我來只是想知道,你給費因斯用的藥到底是什麼藥!」
「費因斯?」
杰克抬眼,看了看琦兒,眼中還閃過一抹疑惑。可是琦兒並不相信他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憑借著在山谷中對面具組織的觀察,那絕對是一個管理嚴密,一舉一動都在杰克監視中的組織。
若說他不知道?別想!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杰克,那很沒意思。」
「呵呵!」杰克輕笑,嘲諷的意味頗濃,「我是知道,也是我默許的,否則燕萌兒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費因斯沒得罪你,跟你又沒有什麼恩怨,你為什麼要下此狠手?」
費因斯現在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口氣了,若非是有言家衛隊的高級醫師守著,他絕對活不到今天。
醫者不能自醫,這是多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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