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的功夫,天空中的光芒一黯。光罩如雪融冰釋般被隕星擊開一個大洞,隕星從洞中瞬時飛入,大洞也在隕星飛入的同時彌合如初。
隕星拖著一條光尾向艾文迪爾飛去,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終于明白了,終于恍然了。紛紛破口大罵︰
「臥槽!原來是塊石頭!」
「搞什麼鬼東西!竟欺負俺感情!」
「就知道聯合國沒那麼好心,干!一群觸生!」
「臥槽!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所有人都口不遮攔的臭罵著,也難怪,對于整個艾文迪爾的所有人而言,艾文迪爾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所有人都認為方才的一幕是艾文迪爾被解開封印了,所有人的心一瞬間如同從溫暖濕潤的熱帶雨林掉到了冰寒徹骨的北極圈,如同從喜馬拉雅山掉進了大海溝。這怎能不令人憤怒,怎能不令人為之悲哀,這是在為自己憤怒,為自己悲哀啊。
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那顆隕星便進入了艾文迪爾大氣層。極快的速度與艾文迪爾本身的重力,讓隕星與艾文迪爾大氣層猛烈摩擦,隕星化為一顆巨大的火球向北陸砸去。幾分鐘的時間過後,隕星重重的砸在了北陸某處,北陸整個大陸為之一陣巨顫,在隕星落地之處,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而起,
這陣巨顫連在牢籠里關押著的尼薩與劉楊都清晰異常的感覺到了。劉楊驚問︰
「尼薩,怎麼回事?難道是塔斯人卷土重來了?」
「如果真的是塔斯人攻來,倒好了!可惜,塔斯人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向北寧用兵了。」尼薩搖頭嘆息了一聲。
「一定是哪里發生了地動,不然不會有那麼大的動靜。而且據這明顯異常的感覺,地動應該就發生在鴉灘城附近才對。」尼薩又補充道。
劉楊沒有說話,顯然,對于不是戰爭的爆發而感到失望。
卡諾薩……
北寧集團最高指揮中心……
一名臉龐俊美,身著軍裝,卻無軍餃標志年輕人矗立在一間不大的廳堂內。從面容易上看,這年輕人神似如嚴海根。他看著窗外的巨城,眼楮是如此的深邃。
「方才的隕星墜落之地可否偵測到了?」這名年輕人依然看著窗外,一動不動,頭也沒回的問道。
「領袖!方才傳來迅息,隕星墜落之地是煉魔谷!」一名身穿青色軍裝的中年人在他身後恭敬的回道。
這名年輕人便是北寧集團的最高領袖,嚴海根之兄——嚴海峰。
「煉魔谷!居然是那里!」嚴海峰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艾文迪爾有多少年沒有隕星墜落了?」嚴海峰低聲向身後的那名中年軍人開口問道。他依然看著窗外,頭一點也沒有回的意思。
「已經有兩百多年了。」那名中年軍人謹慎的回道。
對于那名中年軍人的話,嚴海峰並沒有听入耳,而是心中思索著︰「自從艾文迪爾被矩陣封印,直到今日,已快六百年了。六百年的時間里,算上這個,也不過三顆隕星墜落罷了。能夠突破原能矩陣的隕星決不是普通的存在,在那之前的兩顆隕星中不乏找到一絲接近恆金的超級戰寶材料,用那兩顆隕星的碎片無一不打造出了絕世戰寶。以方才的地動感應,這顆隕星絕對是始無前例的,絕對是珍貴之極的。煉魔谷,竟然是我北陸之地!這是上天在給我機會!」
「命令!」嚴海峰一轉身高聲道。
「是!」中年軍人身形一正,他知道,嚴海峰要發狠了。
「命令丁付武,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那顆隕星的所有碎片找到!一個月之內我會請晴天巫師前去鴉灘!」嚴海峰令正詞嚴道。
「是,領袖!」中年軍人回了一聲,倒退三步的離開了廳堂。
見那名軍人離去,嚴海峰轉身再次看向了窗外,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煉魔谷某處……
一塊被燒的火紅之極的巨形石盤,斜躺在一個方圓數米的坑中,這塊圓盤應是那顆隕星無疑了。
如此疾速、威力巨大的圓盤卻只留下了一個如此小的隕坑。可是離遠處看、離高處看。一個比這數米的坑還要巨大無數倍的巨坑,在隕坑之外顯現,這巨坑方圓愈百里,深若數里。從這巨坑中冒出濃烈之極的水蒸汽,空氣中更是散發著炙熱無比的氣息。看著升騰而起的水汽,不難判斷,此處應是一處湖底的湖床了。而那大量的湖水竟被那火紅的石盤給燒干了。
再向更遠處看,方圓數十里的樹木以湖坑為中心,呈現輻射狀向四周一圈砸倒在地。離隕坑近一點的樹木都被那炙熱的氣息燒烤的碳化了,冒出縷縷青煙。
湖中的水汽被蒸發干淨了,之前還是火紅炙熱的石盤,此時已不那麼炙熱了,已不那麼火紅了。雖是如此,它依然是如此的熱,以至于將已經干涸的湖床炙烤的龜裂開了一條條的裂縫。湖床中的黑土,被燒灼的如瓷器般堅硬、結實。
此處正是那嚴海峰口中的煉魔谷。煉魔谷地處清風高原北側,此谷三面環山,一面臨海,被山海環抱。面積近萬里,如此巨大的面積,說是谷倒不如說是森林還差不多。因此谷是大量的魔獸聚居之地,故稱煉魔谷。也是整個艾文迪爾為數不多的險地之一。煉魔谷距鴉灘城不足千里,與清風高原呈三角之勢而立。
第四日正午,鴉灘城,軍部行刑場…………
被鐵鎖捆綁結實的歐•康納•尼薩與劉楊被押上了絞刑架。兩名行刑之人將尼薩二人的脖子使用手指粗細的絞繩套了起來。
一名執行絞刑的灰衣人,嘲笑的道︰
「下輩子不要做逃兵!還要什麼想說的,快說吧!」
「是結束,也是開始!我們的友誼將穿越古今,成為傳奇!」尼薩轉首看向劉楊說道,面色堅毅之極。
「是開始,也是結束!我們的友誼將穿越古今,成為傳奇!」i劉楊激昂的重復。
「二位好走!」那名灰衣人揚聲道。「砰」的一聲扳動了一根杠桿。
頓時,尼薩與劉楊站立之地的鐵板向下一打而開,沒有的支撐點,尼薩與劉楊直接被絞繩掛著脖子,掉進了下方的一個狹窄的長溝之中。這溝寬不足一米深,深約兩米,溝的四壁盡是用鋼鐵打造。
此時尼薩與劉楊被絞繩吊著脖子,雙腳離溝底半米的吊在半空中。一種被狠掐著脖子的窒息感襲上心頭,他瞪大著雙眼,嘴巴大張的干嗑著。
有人說,人在瀕死之際,一生中所做的一切會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無論損事、丑事、惡事、好事,都如雲煙一般逝去在生命的終結之時。
尼薩回憶著曾經的過往,父母的離世,饑腸轆轆的到處尋找可吃的一切東西。他沒有哭過,眼淚幫不了他,更填不了肚子。那曾經的殺戮、血腥,一切的罪孽都已隨風漂散……
在尼薩失去知覺的瞬間,他大睜的雙目一陣恍惚,他看到了…他終于看到了那個**,此時那個女孩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美麗……
身穿白色長衫的女孩,圓圓的臉蛋,眉清目秀之極。雙眉之間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雖是瑕疵,卻更讓人看上去如此的清純、月兌俗。還有那粉女敕的嘴巴!
乍一看,竟是一副上官雲之容……
那個女孩在向歐•康納•尼薩歡快的招著手,赤足跳躍著,不停的緩緩的呼喊著什麼,不管那女孩呼喊什麼,尼薩卻一點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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