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這個女人的一切,張嬸都事無巨細地全向他作了報告。
哪怕智商兩百,他卻還是看不透這個女人。
她在帝宮獻媚,恃機勾引,給他下藥,送上他的床,末了還像模像樣地砸給他幾張紅鈔,終于如願以償地成了豪門的少女乃女乃,她就算不敢放鞭炮慶祝,要演戲來掩蓋,那也要懂得見好就收吧?
她不是應該就著他給的台階,順從了他,趁機討好他,巴結他,爭取在豪門一席之地,好多待些時日嗎?
當然,他早就防著她的,自然不會怕被她灌**湯讓她得逞,然而這個女人連試著討好他一下的舉動都完全沒有!
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她不順手推舟,假裝屈從,反而掙扎得像個貞潔烈婦,又踢又打,今早又如同母獅子一般撒野,高喊自己不是少女乃女乃,甚至弄暈了自己。
連他都有些信以為真,這個女人巴不得馬上離開這里,離開他司空家,不屑做司空家的少女乃女乃。
要不是他真的了解這個女人,他真的會上當。
他生平厭惡矯揉造作的女人,這女人演戲過頭了,自然讓他厭煩。
刷--
男人拉開窗簾,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落,男人的身上鍍了一層金光,看上去更尊貴而神秘。
「司空烈,放我住」君雨馨深怕男人離開,趕緊把她嚷嚷了一早上的話說出了口。根本忘了去思考,這個男人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里。
親耳听到,感覺更不一樣。男人眉頭一擰,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雲淡風輕地答道︰「可以!」
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君雨馨張大了眼楮,對于男人嘴里說出的兩個字保持懷疑,她害怕自己幻听,追問了一句︰「你說真的?」
表面無動于衷,聲音里難掩激動與興奮。
男人深深地睨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演上癮了!
「假的!」男人難得捉弄女人一次,看女人眸子立即暗了下來,他補充,「你可以出去自由活動,但是,每天必須回到這里!」
當她得知這個男人凍結了卡愚弄她的時候,她很憤怒,但是,現在,這錢可以取了,她反而高興不起來。
她拿了這錢,君雨馨的尊嚴與驕傲就完全灰飛煙滅了!
司空烈可是個商人!商人都會精打細算,以最少的本錢謀取最大的利益。
君雨馨內心糾結著,卻沒有空去深思,男人說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都沒有交貨,這錢就到手了!
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正如司空烈。
兩個月來,也不知從某天開始,他下班回家經過前院的時候,都會扭頭冷漠地瞥一眼秋千架上的那一抹白影。
今兒下班回來,當他一扭頭間,那抹意料中的白影並沒有竄入眼簾的時候,他的心里立即有些不對味!
這個女人與他,有半毛錢的關系麼?勾唇,嘴角漾起一抹冷笑,他才沒閑工夫管這女人死哪兒去了!
她不配他心!
第二天,第三天,一個周過去了……這天傍晚,當他再度扭頭,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如期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的時候,司空烈俊朗的臉龐立即染上了風暴。
「張嬸!」司空烈向屋子里喊著,語氣里染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氣。
張嬸唯唯諾諾進前來點頭哈腰︰「少爺,您回來了!」看見司空烈黑沉的臉,張嬸心里直打鼓。
「那個女人呢?」口氣惡劣的,令在司空家幫佣多年的張嬸也不禁抖了一把。
「誰……哦,少女乃女乃啊?」張嬸握緊了雙手,「少爺,那不是你允許她出門了麼?所以少女乃女乃一直都早出晚歸,到現在還沒有回呢。」
小心翼翼察看著自家主子的臉,張嬸那雙眼楮那是看人臉色行事的行家,她試探地說︰「少爺……擔心了?那……我這就派人把她找回來!」
「自作主張!她也配!」扔下一句話,司空烈頭也不回摔門進屋,聲音大得,就像靜夜里的驚雷!
囂張的女人!
看來她還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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